“你现在装什么装?苗不羁,我没有想到你如此幼稚!竟然用这种方法恶心我!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离间我和同窗的感情了吗?你做梦!”
此时另外一辆马车缓缓地驶了过来,白及在莺歌绿柳的服饰下戴上帷帽款款下车对上官喆说:“你不必找我哥哥说什么!那庄子是我做主卖出去的,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卖掉他?”
“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及冷笑了一声,“我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我嫌那太脏!”
说着转头往上官喆身后看去,“怎么?那个给你红袖添香的美人见你没了庄子不肯要你了吗?”
想起被林公子巧取豪夺地强行留下的佘珊珊,上官喆更加愤怒了:“居然是你!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我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善妒的女子!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应该一时善心救你。”
“善心?你当初难道不是看中了苗家富贵可以助你直上青云吗?上官喆,你既想要用我们要价的资产在科举上更进一步,那就应该知道对苗家要尊重点!可你是这么做的?你居然敢在我的庄子搂着别的女人!这也就罢了,你还让那个女人在你同窗面前以妻子自居!你将我苗圩当成死人了吗?!”
“至于你说的那件事……上官喆,你说怎么就那么巧?就在你交不上束脩的时候我就出事了!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你来了!我名节尽毁,你平地飞升!”
白及说着死死地盯着上官喆,见上官喆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白及狠狠地抽了口气,按下内心所有的猜测恨恨地问:“你说,你是不是克我?”
上官喆被白及说出了私下里做的勾当,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但听到白及将话题转到“相克”这一说上,顿时松了口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要听有些人的恶意挑拨,我并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白及被上官喆的不要LIAN,直接气笑了。他点着头用手指虚虚地朝上官喆的鼻子点了几下,说:“上官喆,那是我的庄子!在庄子上发生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上官喆依旧不肯相信,那庄子他已经用了一年半,里面上上下下的人他早已打点好。为了让那些人为他所用,他甚至许诺出了林子里所有的产出他一分不留,全部由庄户任取任用!也因此而庄户里面的人十分拥戴他,早已忘记苗圩是谁,只记得他!此时白及却说她对那庄子仍旧有掌控之权,上官喆怎肯相信?
他此时有点庆幸佘珊珊没有跟在自己的身边了,只要解释清楚自己和佘珊珊的关系,白没有办法发难,说不定还会将山庄赎买回来,再一次交给他打理!
这次他一定不会把收成交给庄户,一定自己握在手里!
想起那庄子里面四季鲜花蔬果、野味山珍,近千两一季的收入,上官喆心里一片火热。有了这些产出他绝不会在银钱上再受制于苗家!到那时候看这苗家兄妹还怎么在自己面前摆架子!
总有一日他必会要他苗家为羞辱他付出代价!
白及哪里不知道上官喆心里的打算?
只不在意。
反正现实会教会他忘记妄想!
“苗姑娘你听我解释,我跟珊珊并不是那种关系,我只是见她无辜受那样责难,于心……”
“上官可是指那位夫人处事不公,冤枉了那姑娘?”苗不羁听到上官吉的话连庄子的事情都忘记了,着急忙忙地拦截上官能的话!
韦先生是何等身份?就是知府大人见了他也要客客气气的,上官喆有几个脑袋敢拿韦先生的内眷做自己的幌子!
“我……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苗不羁,你休要污……”
“珊珊?原来她名叫珊珊。上官喆啊上官喆!你现在连姑娘家的闺名都叫上了?再说没有关系不大好吧!”白及起眉头尽职尽责地扮演娇蛮大小姐、待嫁女儿身敏感多疑的心态,说完眼睛都红了。
众人顿时觉得上官喆不地道。
是啊,女孩子的闺名除了父母兄弟能叫,一个外人喊得如此亲密,想也知道这代表关系不一般啊!
有些书生对上官喆极度不屑,认为这人连撒谎都撒不圆。
上官喆这些时日跟佘珊珊日夜做伴,佘珊珊本是现代人,认为互相称名字是社会礼节,甚至以自己的名字被人记住而自豪!她完全没有想过自己闺名在古时候出现在一个外男嘴里会代表什么!被佘珊珊的“社会礼节论”洗脑,上官喆也逐渐不觉得称呼一个女孩子的闺名有什么重要之处,此时看着围观者鄙夷的眼神,听着他们窃窃私语的议论,终于意识到不妙。再想改口,白及却已不愿搭理他。
白及一飞快地挑起一边唇角,在被人注意之前又收回去。严肃却冷漠地说:“公子若是对你我二人的婚约有什么想法,不妨趁此机会提出来,我苗家虽不肖,却也不至于要硬赖上甚至强迫于你。”
不不不,我不觉得这是强迫!上官喆在心里疯狂地喊着,不断地想着挽回的方法。
苗不羁生气地问:“原来你竟是这样想的,认为是我苗家强迫于你!上官喆你似乎忘记了,当初是你主动要求缔结婚姻。”
上官喆当然知道苗不羁说的是真的。
当年苗不羁本已准备三下五除二干脆利落地了结那恶棍,是自己抢先说出愿意娶苗圩,而杨静娴当时心神俱乱一心只想让女儿苗圩脱离威胁,加上苗行至对自己有望登科的书生身份十分满意,这才便宜了自己有了苗家这么富裕不可言的姻亲。
说起来确实就是自己占尽了苗家的便宜。
上官喆向来自傲于自己的身份,觉得自己以后一定能位极人臣看不起商户出身的苗家,哪里愿意承认自己是占了苗家的便宜?被白及三言两语怼得无立足之地,顿时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你们苗家这是要悔亲吗?”
白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问道:“是我苗家要悔亲,还是你行事不仁义?上官喆,你瞧,你心爱的女人来找你了。”
人群顺着白及的目光向外看,但见到一个柔弱的女子脚步踉跄地朝自己的方向奔过来。他们自动分开两道给佘珊珊让出一条路来,看见佘珊珊那狼狈而柔弱的姿态,顿时心生怜惜,觉得白及做得太过分了!
佘珊珊见人群为自己让开道路,以为他们被自己美丽的姿容所打动,一路奔到上官喆身前扑进他的怀里,眼睛欲说还休地望着面前的书生们嘴里不停地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阿喆,我来找你了。”说完将目光静静地放在上官喆的身上满是期待地看着他,仿佛除了他心里眼里再也放不下第二人。
上官喆情不自禁地回报佘珊珊,嘴里不停地安抚,“珊珊,珊珊你别怕!我一定会保护你!”
“这就是你所说的我妹妹误会了你和这女子的关系!你可真是了不起!”
苗不羁脸彻底黑了下来,在苗家的门前当着他和妹妹的面对另外一个女人如此亲密!
这已经不是不把妹妹放在眼里了,这是不把整个苗家放在眼里。苗不羁在外经商四年,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被人如此当众羞辱过了。
“你既然如此看不上我苗家,那你与我妹妹之间的婚约便就此作罢!”
上官喆闻言陡然从软玉温香中清醒过来,焦急地想用手去扯白及的袖子,“不,不是的,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子!你相信我,我只是同情她,不想让她再受到伤害。你……”
白及错开他的手轻声说:“你是不想他受伤害也好,是别的也罢,至今日起都与我没有关系了。明日你拿好身份文书,咱们去官府解除婚约。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不会有人阻碍你心疼她!”
若说上官喆只是呵护了一下别的女人,由苗不羁出面将那个女人定位为妾,这事也可罢休。但是苗无羁记得,妹妹刚才说上官喆克她!
在苗不羁心里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娘亲,一个是妹妹,听到未来妹婿克着妹妹,心里就想作罢婚约!此时上官喆自己送上借口,苗不羁哪里有不愿意的?
他轻笑了一声对妹妹说:“不必如此麻烦,你和上官喆的婚约并没有在官府造册。”
白及文言讽刺一笑,对苗不羁点头示意,然后带着莺歌绿柳转身入内。
佘珊珊大吃一惊,凤目圆睁不敢置信地看着苗不羁,“这怎么可能?苗家的小姐定亲,怎么可能不在府衙登记?!”
苗不羁冷笑着看着佘珊珊说:“那就要问你男人了。谁让他看不起商户,对去官府登记一拖再拖?拖到后来他也忙我也忙,总不能让我小妹亲自操持这些事情吧?”
原本这件事娘亲杨静娴也能去办,可是娘这两年心思都放在怎么遏制爹上面,自然顾不上!所以现在妹妹和上官喆之间就是一个口头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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