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争皇(20)

男皇寝宫内,男皇寄予厚望的男侍并没有发现坐在屏风后的他的异常。

今日女后与昨日见过面的侍女一同前来寝宫。

男皇见着手臂行动不便的女后,非要坐至往日女后批折子的书桌前。

男侍与金鸣尽力扶着完全使不上力的男皇到了桌前,将男皇放在了龙椅上。

双腿完全无劲,男皇不自觉挪动间会滑下座椅,金鸣便搭上男皇的肩膀处,按住下滑的趋势。

男侍松了一口气,怕挨骂,连忙行礼后退了。

站在远处的侍从们只能看见屏风上的粗略人影,讨论的是国事,女后的声音也不大。

站立的侍从不约而同伴着嗡嗡声模糊了段时间的意识。

等清醒的时候,是女后带着血腥的味道靠近他们。

“本宫伤口崩开了,本宫回宫处理,侍女陪着陛下刚睡着,别凑近打扰,陛下对最近的官员很不满,醒来会发很大的脾气。”

即使屋子里有些血腥味,但男侍皆以为是血渗至衣袖上的女后留下的。

金鸣坐在遮住男皇头部的床旁,看上去是个尽力的侍女,一如女后往日的姿态。

所有的一切似乎与风平浪静的前几天无异。

*

金鸣视线恍惚地盯着躺在床上的男皇,灵魂还有些震撼,回味着自己参与的这场完美“判行”。

“我一直留着魄雪帝赠予我的武器。”女后的手握着一个瓶罐。

“我要做一件大事。”女后看向被喊至她寝宫内的金鸣。

金鸣不知道女后还有什么大招,“女后,我会帮忙的。有需要我做的吗?”

“没事,昨日多亏你了,今日,你陪我就好,”瞧着太阳正好,女后起身,她要去找男皇了。

“这个香囊,先嗅一会,然后收起来,免得你受影响。”

金鸣照做。

她有些钦佩女后。

女后是她离开帮主后第一个让她有主心骨的人。

男皇寝宫内,男皇故技重施,再次让男侍搜身,很得意看到女后脸上落脸的神色。

女后施着跪拜大礼,金鸣也跟着,足足有一分钟的额头贴地,床上有气无力的声音才响起,让人免礼。

女后站在书桌前,想立刻批改并汇报前几日耽搁的政事。

男皇却喊来站立一旁的金鸣,让她搀扶床上的他去桌前坐着。

正中下怀,屏风影影绰绰的效果与迷幻散结合,女后信心十足,至少白日的她能全身而退。

当金鸣也开始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女后便能确信,迷幻散已经布满整个屋子了。

将香囊递到男皇鼻下时,女后另一只手夹着的小刀也比上了男皇的眼前。

目睹男皇目眦尽裂的瞬间,女后的小刀也毫不胆怯地往前了一段,即使男皇眼皮速度极快的闭合,也留了一点液体于刀尖。

“你,你敢……”

女后正常音量说话,每说一句话,刀便磨着男皇的脸。

明明男皇的身体已经由不得他动弹了,却在心理折磨下抖动得厉害。

金鸣受迷幻散的影响,手不再使力按住男皇的肩膀,于是男皇就这么看着自己仰视女后的角度越来越大。

直到完全坐靠在地上,男皇才发觉自己现在的孤立无援。都被这个蠹后收买了吗?!

“蠢货,让我最后一次帮你更衣吧。”

女后从衣领处一把扯开裹得像粽子一样的衣服,从高往低地撒着刚才磨好的墨砚,浸润男皇向来要求极高的里衣。

男皇的蠹骂全被反弹到了自己的身上,每说一个字,女后就浅捅一词。

血与墨融合,缓缓地流下,不过这幅景需要扯大衣领才能看到,女后也不想看这幅污染的画面。

她用的是受伤的手臂,每施一次力,她的伤口就牵扯一次,但疼痛没让她的脸色如男皇般发白,她的眼里火焰燃烧,整个人处于兴奋的状态。

如果不是理智还在,她可以割向男皇的脸颊,一刀刀,赠予他面前更好的体验。

当金鸣意识稍微恢复的时候,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立马从迷糊中惊醒。

看到的便是气若游丝的男皇匍匐在地上,任女后宰割的样子。血褐色的地毯与男皇的血相得益彰,新鲜血变为褐色融入地毯,地毯完美隐藏着血的痕迹。

金鸣蹲下来观察的时候,女后勾起一抹笑,“你醒了啊,给你的香囊里还有点迷幻散,你能帮我继续在这里守着么?”

金鸣看着在鲜血衬托下光彩照人的女后,愣愣地点了点头。

女后终于结束了对男皇的折磨,用折子拍醒男皇,在他的低头中,切割了他滥用的外置体。

男皇剧烈的挣扎在金鸣的按压中显得像蚂蚁挠痒,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感受着被骟,明明还在他的里裤里,却完全分离。

“好了。金鸣帮我抱他去床上吧。”

金鸣感觉男皇比搀扶时轻了不少,毫不费力地放到床上,用厚重的被子遮盖着。

女后哼着儿时的歌,撒着化血粉,掩盖着滴落的血迹。

女后站在男皇的床前,看着远处还在梦幻中的男侍们,最后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看着男皇双眼紧盯着她,逐渐失了神采。

“真死了?”女后也不可惜,“金鸣,你帮我伪装一会儿,晚上我来接你。我会调离这些侍卫。”

伸手擦去男皇脸上的眼周的血迹,女后就这样让他“死不瞑目”。

“金鸣,你怕吗?怕的话我就关上它。”

金鸣摇摇头,还有些震撼。男皇,就这样死了?

女后点头,留下一句,“你是个好姑娘”后就走了。

似乎女后还与男侍们说了什么话,但金鸣完全没在意。

小时候那个疯狂的想法再度浮现她的脑海。

疯狂的想法从没被遗忘,不过是遇见好心的帮主暂时忘记了它。

高高在上的男皇死时不比生前痛快,脆弱无比地躺在床上,无人发觉他的离开。

她是弑皇的见证者,她是弑皇的参与者。

曾经,男皇下令清理隐藏“巫女”,不管是“信徒”还是疑似者,通通是邪教传播者。

因为她们的存在,人们的生活才愈发困苦,唯有清理巫女,被诅咒的城才能恢复往日荣光。

金鸣的母亲文采斐然,总会寓教于乐的给金鸣讲述故事,她就在挨家挨户搜索巫女痕迹中被确认为隐藏巫女。

“家里收拾得那么干净却没有男人,放了那么多本书不是这个巫女读的,就是她小巫女读的。一定就是她吸走我们城的气运!”

往日和蔼的婆婆姐姐们躲在外围,围观者牠们对母亲的指责,故事书被撕开扔到地上。

金鸣被母亲揽着,捂着眼睛,手却不知不觉间逐渐下移。

“够了!莺儿要晕倒了!你看她的虚弱样子那里是吸人巫女,大家不要再围着这里了!”

还是有个好心的婆婆的,她站出来,拦住了愚忠的人。

当那群发狂的人离开,留下满屋狼藉时,小小的金鸣亦满目疯狂。

谁羞辱母亲,杀了谁!

像母亲的故事里一样,姑娘投毒于水源,带走整个村庄。

母亲摸着她的头,却告诉她,“阿鸣,阿娘真的是巫女,别恨那些人。”

“你是小巫女,别告诉别人哦。”

“阿娘教你的符真的有用,当阿娘离开你身边的时候,给阿娘再做几个平安符,娘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关注着阿鸣。”

后来母亲在那天夜晚消失了。

她在很多人的注视下离开城市。

甚至这已经是婆婆以死相逼后的网开一面了。

牠们不知为何笃定夜晚是巫女活动的时间,所以要在夜晚判决母亲,用凄惨地离开自己的孩子来震慑剩余巫女。

有人让她张开嘴哭,金鸣没掉一滴泪,死死地盯着母亲的背影。

脑海里不停悬空画着平安符,赠予踉跄远去的母亲。

平日里母亲赞扬的丐帮人没有出面,牠们继续受愚蠢的人的追捧,告知牠们巫女已消,要恢复城中生产。

金鸣环顾四周,记下所有人的脸,从今以后,她要做大巫女,诅咒所有参与人。

丐帮的人冠冕堂皇地派人站在她的宅前,美其名曰保护,实则不就是关禁闭么,仇恨的种子自此种下。

身后传来脚步声,金鸣反应快速地侧脸嘘了一声,掩盖抚摸着男皇的半张脸,“陛下睡啊睡。”

被吩咐来探查的小太监视线掠过了男皇睁开的一只眼,以为打扰到了陛下睡眠,连忙匆匆退下,回复一切正常。

回忆被打断的金鸣第二次仔细观察“死”人的面庞。

第一次是死里逃生的帮主。

第二次是丑恶的男皇。

金鸣已经很久没画平安符了,她以为帮主的存活与她交换的巫力有关。

现在再想来,帮主的存活与否和她的祈祷无关,她与母亲的“巫力”也和巫女无关。

她就这样在母亲编织故事中长大,贸然将帮主的生死功劳归结在自己的身上,也误打误撞靠着异样的胆量走到了皇宫。

女后说她会在今晚来接自己,但金鸣已有些泄气,并不是巫女的她还能走出皇宫吗?

金鸣的感觉告诉她,或许她不能再见她的姊妹朋友,不能再见给她二次生命的帮主了。

但她不后悔自己顺流而下来到皇宫。

见到母亲故事里的河岸景色,报仇了巫女事件的罪魁祸首,金鸣已能坦然设想自己的所有结局。

或许母亲会在奈何桥旁告诉她,地底下的平安符很灵,她要教自己全新版本的符咒。

巫女只是代代母亲传递的故事角色,第一章金鸣心想用巫力换回“帮主”的命并不存在。

金鸣的母亲妧莺这些年没有打扰金鸣,先是不能出现在附近,后来是知道金鸣换地方生活得很快乐,过了多年也不敢再出现。

【新增的字数太少,重开一章不好,所以补充在此章了[可怜]原谅zz的修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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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争皇(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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