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位高权重,”萧邬语重心长,“正妻小妾无数,”
赵惜做捧眼状:“我知道啊!你爹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了!”
萧邬挺胸,“我现在有兄弟十一个,我在家中行五,”萧邬喝了口茶水,接着道:“我七弟是在别院出生的。”
赵惜不解:“别院?”
萧邬:“我爹爹去避暑,带了妃子,妃子早产,忙乱之际,向显国公府借了稳婆。”
白团心中打鼓,惜崽,这不就是你出生的背景吗?
萧邬捏了块赵惜上供的羊肉干,“可是谁曾想世子夫人也突然发动,好在有惊无险,可是我七弟被和尚算出来有一劫,
只有和显国公府的那个姑娘成婚才可化解。”
赵惜嚼着肉干,含糊不清的接话,“所以,他们就订婚了?”
萧邬用力点头,“下了圣旨的那种。”
白团:怪不得上辈子乡野之地的赵惜是正妃,原来还有和尚的事!他说的还挺对,娶了显国公府的姑娘可以化解这一劫难。
最后,登基的七皇子废了赵惜,然后被弄死了,没毛病啊!
赵惜抿了口茶,“显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似乎有点耳熟?
萧邬:“现在是显国公府的国公夫人了!”
赵惜发出疑问:“显国公府很厉害?”
萧邬,“很厉害,运气也很好。开国功臣,从龙之功,换来世袭爵位,免死金牌;官员清洗,贪官砍头,他们明哲保身,急流勇退。”
赵惜:“听起来很厉害呢!”
萧邬点头,“他们家还有一个特点,可能是因为杀戮过多,姑娘少!两三代才出生一两个姑娘。
这一代的是显国公府夫妇的掌上明珠!”
白团蹭到赵惜怀里,赵惜揉着哈士奇的大头和尾巴。
白团闭上自己湛蓝色的大眼。
崽,这些,本来就是你的啊!可是我只能陪你,剩下的只能你自己来。我一旦插手你的未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但是绝对不会好。
白团想起书上悲惨的的案例,一点心思都不敢起。
赵惜抱着白团的大头,白皙的带着薄茧的手,给哈士奇按摩,低声问,“白白,怎么了?你不舒服?晕车?”
白团,“汪汪汪汪汪!”
崽,我没事只是想睡觉了。
赵惜:“嗯!”
崽,你本来应该是幸福一生的贵女,吃的最大的苦应该是中药的苦!你小姨的恶念让你挣扎一生,这辈子还要赎罪!
呜呜呜呜呜!崽,你真的是太惨了!真是太柔弱了!
不过,赵熙真的柔弱?
白团突然有些哭不出来了!想起,嗯.......因天花而死的那些人,因为天花几近灭族的赵惜仇人,白团打了个哭嗝。
繁星满天,官道上的驿站,绿竹在风中摇曳,像是舞女的纤腰。
饭桌上,穆神医咬着馒头,及有经验:“按这个速度,我们明天正午就要到京都了。”
赵惜夹着青菜,疑惑道:“我明天也要进宫去吗?”
白团咬着骨头,甩着毛茸茸的大尾巴。
萧邬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米饭,“自然,这么大的事,估计我们一进京,就要被带去乾安殿了。”
穆神医安慰赵惜,“别怕,你跟着我就行。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赵惜低头扒饭,白团抬头吼叫,
我呢?我呢?
穆神医摸了摸大狗子的头,“我会把你托付给友人,你就别去了,宫里可不是好呆的!”
“汪呜!”好吧!
吃完饭,穆神医牵着大狗回房休息,赵惜和萧邬走到后院的石桌边,坐下。
昏黄的烛光,弱化了周围的景色。
萧邬关心道:“师姐,你还好吧!”
赵惜虚弱的笑了笑,“还好,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说皇宫,我就心慌难受。”赵惜捂胸蹙眉。
萧邬转移话题,“师姐,话说回来,你在做师父的弟子之前,家乡在哪儿?”
赵惜轻嗅着自己绣着竹子的香包,“你问这个做什么?”
萧邬右手撑着脑袋,“我在家中行五,最小的弟弟才出生,却也已经排到十一了。”
赵惜:“你们家还真是枝繁叶茂!”
萧邬:“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别怕!我母妃是贤妃,会看顾你的!”
赵惜看向这个还是男孩的萧邬,“谢谢你!”
萧邬晃着小腿,没个正形,“我生来体弱,排行不上不下,我母妃又生了一个皇子,”
赵惜将香包挂回身上,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师弟。
萧邬冲赵惜一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我家的排行很奇特,皇子都是一波一波的出生。”
萧邬回忆道:“我爹年轻的时候子嗣艰难,我大哥和二哥已经成年了,已经结婚开府上朝了。我三哥听政了,四哥和我一样,
还在上书房读书。”
萧邬耸耸肩,“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只是出来调养身体而已,拜穆神医为师只是为了自己过的更安全一点而已!”
赵惜摘了片竹叶在手里把玩,看了萧邬一眼,“所以,你想让我,噢,不,是师父帮你什么?”
赵惜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刃,想要划开萧邬的柔弱的外皮,看看他想要做什么。
不到十岁的孩子怎么心眼多的像是个筛子?
全然忘了,自己也没到十岁,甚至更小。还不是什么都明白!
萧邬吊儿郎当,义正言辞,“天花之事,关乎天下!”
赵惜举起拳头威胁,“会说人话吗?”
萧邬举起双手,以示投降。
师姐也不过七岁,怎么这么不好骗啊!
翌日,一行人快马加鞭,风尘仆仆,进入高大巍峨的宫阙中。
白团被带到京中穆神医的住宅。
前方太监引路,身后侍卫随侍,穆神医身后跟着自己的弟子,像是金童玉女一般。
乾安殿大殿,皇帝高坐龙椅,皇子近前,高官在列。
穆神医一行人下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今亲下台阶,热情似火如日;皇子随父,官员打量。
穆神医颤颤巍巍的起身:“不敢当,”
与当今寒暄,赞皇子高德。
萧邬无语的站在穆神医身后,看着无视自己的亲爹,挤开自己的兄弟,深吸一口气,来找存在感。
赵惜抬头,宫殿华丽巍峨,高大壮美,尽显皇家气势。当今皇帝虽年过四旬,但是保养得宜,气势不凡。
看着皇帝陛下的表演,赵惜在心中感叹,真是一个天生的表演家。如果不是自己师父在打太极,我都相信你们关系很好呢!
再看穿皇子服饰的男人,噢!算上自己的师弟才有五个。那最小的那个,就是七皇子?与显国公府定了娃娃亲的那个。
长得倒是不错,剑眉星目的,只是看起来身体挺健康啊!不过,还是自己白莲花一样的师弟更顺眼!
赵惜在不动声色的打量别人,别人也好奇穆神医的关门女弟子。
高官:是个小娃娃啊!看起来生的不错,长大后是个美人!只是,不知医术如何?
勋贵:这孩子看起来怎么和显国公有些像?(自嘲)怎么可能呢?应该是我看错了!那个胡子拉茬的老狐狸,怎么和乖软的的姑娘比?
显国公:这个姑娘怎么有些眼熟?和自己媳妇有点像!
接着,穆神医讲述自己种痘的两种方法,然后带着自己的女弟子赵惜后退,安静的当壁画。
文武大臣,皇室勋贵,开始了分赃大会,啊!不,是开始了寻找推广天花治疗之法的执行人。争得不可开交。
萧邬在一边暗戳戳的加柴点火,当今回到龙椅笑眯眯的操控全局。
赵惜看着跟菜市场一样的大殿,笏板当武器,唾沫做刀枪,手脚做压轴,上演全五行。
赵惜嫌弃远离从天而降的皂靴。
眼神示意,“师父,这就是天底下读书人做向往的圣地?”
穆神医拉着小姑娘躲到雕龙描凤大柱子后,眼神平静:“惜惜,你还是见识少了!”
赵惜小姑娘握紧了拳头,“我会努力的!”
暗下决心,自己一定更要修炼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才算出师。
官员混战,两两成对,你来我往,不可开交。
皇子面上嗤笑丢人,内心紧张暗中在加油;萧邬撸袖下场装柔弱,皇帝耐心耗尽喊放肆,众大臣纷纷下跪望息怒。
赵惜感叹,老好人一样的当今,真是具有王霸之气,虎躯一震,威震众人。
穆神医拉着赵惜跪倒在地,绝不掉队。
当今训斥皇子,贬斥大臣,顺便让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去南边和猴子抢香蕉。
堪称大获全胜,心情极好的留下一句,“容后再议!”转身出了大殿,不见踪影。
众人散了,萧邬回后宫见母妃,和兄弟联络感情,在皇帝面前刷存在感,忙得不可开交。
穆神医和赵惜被安置在太医署衙。
赵惜被穆神医带着,见到自己六十多的师兄,太医院院长高兴的摸了摸女童的脑袋:“这就是师妹吧!”
拿出一枚水润的玉佩,“见面礼,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赵惜见过自己三十多岁的师侄,五十多岁的徒子徒孙,人已经麻了,我师父真是徒弟遍天下啊!
廊下,赵惜抱了一下哈士奇白团的狗头,接着给白团梳毛,嘴里嘀嘀咕咕的讲述自己今天的见闻。
白团有一下没一下的听着,偶尔哼唧下,证明自己有认真听。
赵惜安置好白团之后,去找自己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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