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榻,将苏澜拥入怀中,手随意的搭在她的腰上,线条利落的下颚抵在苏澜的发间,鼻尖萦绕着病,他昨晚欲罢不能的香气让他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沉沉睡去。
阳光透过门窗洒在苏澜的脸上,她微微睁眼,细腻的皮肤在晨光中更加显得柔和,宛如清晨的露珠。她用手掌挡住眼睛微微眯起,试图驱散晨光的刺眼。
她缓缓坐起,感受到身旁床榻上的温热,就知道君珩昨夜宿在了这里。
床榻温热,君珩应该应该刚出去不久。
许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缓缓走进屋内。
木门从外被轻轻推开,一道身影缓步走了进来。那是一个身着淡青色衣裳的女子,年龄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面容清秀,眉眼间透着一丝沉静。
“小姐醒了。”声音沉稳而柔和。
苏澜微微点头,目光在女子身上停留了许久,打量着她的衣着和举止。
她想应当是君珩派来的人。
“奴婢是陛下派来服侍小姐的,奴婢之后便只服侍小姐一人。还请小姐赐名。”她低了低头,俯身向苏澜行了个礼。
“碧云笼碾玉成尘,留晓梦,惊破一瓯春。便取作惊春吧。”她抚了抚发丝,思索一会,便开口道。
听这意思君珩是把他给她了,只认她一人为主,他对她倒是放心,苏澜把玩着手中的青丝,缓缓起身道。
“奴婢惊春,见过小姐。”她缓步走向前,恭敬地行了个跪拜礼。
“起来吧。”苏澜微微点头,语气中还带了些刚刚起床的沙哑。
“小姐奴婢服侍您起身吧。”惊春伺候着苏澜洗漱过后,便替苏澜梳妆。
“小姐,您可真美啊。”苏澜本就出落得极为貌美,打扮过后更是姿容绝世。
铜镜中的女子眉眼如画,肌肤胜雪,是天生的绝世佳人。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帝王会对小姐一见倾心,换做她也会。
惊春挽发的动作极为熟练,不过一会儿,便梳好了一个凤尾髻。
苏澜看着妆台上放满了的发簪,心中不由感叹,他倒是上心,连这种女子物件都准备的这般齐全。
“小姐,今日想簪哪个发钗。”
苏澜向来喜欢这些物件儿,只不过儿时日子贫苦,她整日用着一根木簪挽发。
记得有一日母亲带她去镇上卖绣活,恰好碰见了大家小姐出行,那小姐看她穿的破旧,便把她做了乞丐,从鬓间拔了根银簪让丫鬟递给了她。
那时她虽然很喜欢,可还是让母亲当掉了,五两银子,她们一家足足半年的嚼用。
算下来,她的第一根银簪还是褚余买的。
褚余官职不高,虽是她掌家,可家中她能动用的也仅仅只有他的俸禄,她如何舍得买这些东西。
她舍不得花,可他却养着外室,真是可笑。
这些发簪都是珍品,她随手一指,是支累丝金凤簪。金凤展翅挺胸,足踏祥云,更衬得苏澜气度雍容华贵。
“参见陛下。”惊春刚刚替苏澜插好簪子,帝王推门而入,忙俯身行礼。
“陛下。”苏澜听见惊春的声音才发觉到帝王进到了屋中。
“下去吧。”听到帝王的吩咐,惊春依旧维持着行李的动作不动。
直到苏澜开口才起身出去,还带上了门。
“她倒是听你的话。”君珩向前牵住苏澜的手,带着笑意说着。
“陛下不是把她给我了吗?”苏澜回握住君珩的手,拉着帝王向前走了一步,两人距离更近了些,“难不成陛下反悔了?”
她脸凑得离他极近,脸上的笑意晃得君珩有些失神。
“怎会?”君珩将苏澜摁坐在妆台前,“给了你的就是你的,难不成澜澜不信任朕?”
君珩看着镜中的苏澜,附身凑到她的耳边,带这些诱哄的意味,轻声说道,“澜澜的口脂涂得太艳了些,不衬朕的澜澜,朕替你擦掉些可好。”
君珩温热的呼吸吐在苏澜的耳根处,让她浑身一颤。
她那里向来敏感,不知道君珩是怎么发现的;她又想到那个晚上帝王一遍一遍的吻着她的耳侧,凑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问要吗?
答案不合心意,就让她更加—
君珩霸道的很。
苏澜看着镜中的自己,口脂颜色涂得刚刚好啊。突然她顿了一下,意识到帝王的言外之意。
还不等苏澜说话,就对上帝王墨色般漆黑的眼眸,下一秒,男人俯下身——吻上了他窥视已久的珍宝。
温热的掌心扶住她的后脑,迫使她仰头,她眼眸微阔,睫毛簌簌颤抖,感受着唇间的柔软,不知过了多久,她有些穿不上气了,他才起身抽离。
苏澜眼框微微泛红,瞪了君珩一眼,便将头扭过。
“让朕看看澜澜的口脂还艳不艳了。”君珩被瞪的也不恼,蹲在了苏澜面前,轻轻的将她的脸掰过来,凑了上去,“好了许多,不过朕擦的有些过了,朕替澜澜涂上如何?”
蹭下来的口脂大多都沾到了帝王的唇上,还有少许蹭到了脸上。
苏澜见他这幅模样也不恼了,轻笑出声,“陛下还是先看看自己吧。”
“是吗?那朕用自己给澜澜补上如何?”帝王似是不要面皮的又凑进了些,见苏澜羞恼的想要再偏过头才说道,“澜澜怎么这般容易害羞,帮朕擦擦。”
君珩递过随身带着的帕子。
苏澜见他终于正经了些才揭过,低头认真的擦掉了他脸上的口脂。
“朕瞧着这口脂太淡了些,不衬澜澜。”君珩起身拿过妆台上的口脂,用指腹沾取了些,低头专注地替她涂着。
感受着指腹缓缓的在唇间来回涂抹,完全不似刚刚的触感,还带了些痒意。脸红了个彻底。
“澜澜腮间红霞极美。”帝王调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苏澜感觉时间过了许久,口脂终于涂好了。她看着铜镜中与刚刚颜色一般无二的唇,起身狠狠瞪了君珩一眼。
“澜澜让朕有些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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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澜,尝尝这个。”君珩将薄荷制成的糕点递到苏澜嘴边,神态焦急。
今日是在回京路上的第五天,路途遥远颠簸,苏澜体弱根本承受不住多日的赶路。
苏澜胃口极差,接连几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君珩让人换着花样给她做,苏澜根本吃不了几口。
李成义听到前面探路的人传来的消息,连忙小跑到陛下的马车外。
“陛下,前方十里处有间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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