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音机开始发出声音,但当时应该很吵,很难听清楚对话人在说什么。
“院长,我们好像被发现了。”
“54号?”
“对……她好像还告诉了教授,我们是不是要完了?”
“给她加大剂量,跟教授说她是精神病,瞎说呢。”
“如果教授不信呢?”
“不信?给他也注射,对外说教授病了。”
“!”偷听的人像是躲在桌子底下,因为紧张和惊讶撞到了头。
“谁在那儿!”
后面的声音很乱,什么都听不清。
“我靠,这医院有事啊!”魏之昂话音刚落,四周忽然起了一阵阴风,风里夹杂着血腥味,安静的楼顿时响起了电话铃声。
声音响彻整个医院,众人听了一会儿,大概是在三楼的位置,但是谁去呢……?
“上面会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能吧,大白天还能见鬼吗?”
“我们有十几个人呢,要不一起上吧。”
“谁在前面?”
安静了几秒以后江执动身向三楼的方向走去,其他人见状纷纷跟上。魏之昂、傅景行还有几个胆大的男生走在前面,乔祁喻缩在队伍中间。
到了三楼的时候铃声忽然停止了,但血腥味愈加浓烈。江执推开手术室的门,一股很重的味道扑面而来。江执在手术室里走了两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而且所有的机器都落满了灰,长时间堆积估计用不了了。
众人又回到一楼大厅。几个懂电脑的窜到了前台,一顿操作后惊奇地发现,电脑主线路没被烧坏,可以继续使用,连接了大屏幕,随便找了个频道开始播放。
天黑了,房间上的灯基本都是坏的,大屏幕是整个大厅里唯一亮的东西,大部分的人窝在大厅的一角聊起了天。
大屏忽地一下灭了,随后像起了故障一样的出现雪花,空气变得很安静,下午时的铃声忽然响起,显得格外明亮,众人一下慌了神。
“不会真的有鬼吧?”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血!”
“我们会不会死在这儿啊?”
乔祁喻感动一阵眩晕,他拉了一下江执的袖子,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江执站直身子仔细听了听:“铃声啊,你还听到了别的?”
“嗯,头撞墙的声音。”
江执又听了听,确认真的没听到乔祁喻口中的声音,“去手术室看看?”乔祁喻顿了顿,随后向三楼手术室走去。
“害怕了就承认。”
“没。”
“想得分?”
“……你管我。”
乔祁喻突然觉得很不舒服,什么东西压着他的胸口,推开手术室的门,铃声就停止了。手术台旁的机器突然自己打开了,显示着心跳示数,但是是谁的心跳……
一开始的起伏还很大,到后面逐渐变弱,最后变成一条直线。
手术室的门“唰”地一声关上了,乔祁喻本能去拽门,但门好像被从外面锁上了,他确定刚才只有他和江执上来了。
“锁好像在外面。”乔祁喻用力拍门,想让外面的人把门打开。
“不用拍了,这门根本就没锁,还是先看看这里吧。”
一场大火没烧坏收音机,没烧坏日记,没烧坏大厅屏幕,没烧坏手术室的机器,到底烧掉了什么?
手术台上放着一把手术刀,刀柄被一张纸包着,乔祁喻拿下那张纸,是旧的牛皮纸,正面有字,是用不同颜色的纸拼接粘上的“游戏开始”。
“江执。”
乔祁喻放下手术刀讲纸条递给他。
“游戏开始?系统明显要搞事。”
说话间,一把手电筒滚到乔祁喻脚边,他把手电筒捡了起来,打开开关,能用,小心地收到口袋中,翻来覆去又在手术台底下看到一个布娃娃,想拿起来看得清楚一些,江执拍了他一下。
“快扔了!”
乔祁喻被吓了一下,直接松开了手,布娃娃滚到了柜子底下。
“不是你怎么一惊一乍的!”
“我不让你扔了它我看你今晚都能搂着他睡觉,谁知道这东西干不干净呢。”
乔祁喻摆了摆手表示我真服了。
门口有个放衣服的架子,挂着一件浅蓝色的外套,江执走过去摸了摸衣服兜,摸出一个名牌。
“江春华,院长。好家伙院长亲自动刀啊?”
“院长?那哪个病人在她刀下那不完了,磁带里是不是说她要给谁下药来着?”
“真晦气我还跟她一个姓。”
江执抱着胸懒懒地往门上一靠,门突然一下就开了,江执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动静太大导致楼下的人纷纷看上来,江执骂了句脏话然后站起来踹了门一脚,门质量不好的被踢出一个洞。
“……”
魏之昂和傅景行站在楼梯口等着他们下来,江执面无表情地略过,魏之昂伸手把他拦了下来,乔祁喻也停下了脚步,魏之昂看了眼他的校牌:
“江执是吧,交个朋友,我是魏之昂,这位是傅景行。”
“不好意思,不交朋友。”
“别啊,我们就是想跟你组个队。”
“跟我?”
“嗯,跟你,我们三个。”
江执回头看了一眼乔祁喻,傅景行看懂了他的意思:“加上他也行,他叫?”
“乔祁喻。”
江执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径直离开了楼梯口,乔祁喻紧跟其后,说白了魏之昂就是想强强联手,他觉得江执就是强者,而乔祁喻就是弱者,弱者活该被淘汰。但傅景行看着比他靠谱多了,但江执不想惹麻烦。
夜深了,所有人都找了个靠墙的地方倚着睡了,经历了手术室风波以后不确定哪里安全哪里不安全,总之所有人都在一块儿肯定安全。
不知道什么原因,乔祁喻很困,没想找个什么舒服的姿势就睡着了。
凌晨两点,乔祁喻被吵醒。他睁开眼的但眼前漆黑一片,他带着困意去摸手电筒,半清醒半迷糊地打开了手电筒。
照了半天什么都没看到,就在乔祁喻困得要死准备合眼的时候,他看到了一袭红衣快速地从他眼前经过。乔祁喻立马坐直了身子,照了照,什么都没看见,他觉得自己眼花了,关了手电筒闭上眼睛。
没过多久就听见了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谁!”乔祁喻打开了手电筒。
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站在他的正前方用头撞墙,撞得满额头都是血,她扭了扭脖子,像要断了一样,朝乔祁喻这边看过来。
“江执,江执?”乔祁喻推了推旁边的江执,没反应。
“我今天不会交代在这儿吧!”
乔祁喻再照向那个位置,一切又都消失了。
“我靠…邪啊。”
这次照的远一点,二楼,三楼,四楼……视线定在三楼病房门前,那人整个挂在栏杆上,额头还在滴血。
乔祁喻狠狠掐了一把旁边人的胳膊,哥们睡真死。
下一秒。乔祁喻的眼皮不受控制地合上。
早上八点,乔祁喻准时被江执推醒。
“手电筒上,贴了纸条。”
——为什么扔掉我的布娃娃——
乔祁喻起身看向地板,没有血迹。
“昨天晚上你什么都没有听到吗?”
“没。”
“怎么叫你都不醒。”
“怎么可能,我平时睡觉很轻,你叫我干嘛?”
“我觉得…我可能看见苏洛了。”
“苏洛是谁?”
“11号床。”
“叮!‘探险家乔祁喻’触发剧情——夜晚的声音,小组分加分五分。”
“叮!‘探险家乔祁喻’触发剧情——嘘,苏洛来了,小组分加分十分。”
傅景行迈着休闲的步子走了过来:“行啊你,晚上偷偷行动,胆子还挺大。”
“不是……”乔祁喻忽然想到什么,冲向前台,动了动鼠标和键盘查找苏洛的入院记录,照片和值班室的病例上那张一样,其它地方看不清,但眼睛他记得很清楚。
“这个加分项一定还有别的用。”
竟然系统给加分了,而且是十分,就说明这个苏洛不简单。
“你看见了什么?”
“她倒挂在三楼病房门口。”
江执没再犹豫上了三楼,但是病房门被锁住了。
傅景行冲上前一脚踹开了门。
一进门味道就特别重,地上一大片干掉的液体,被烧焦的木头和几根火柴,这里应该就是起火的地方。
乔祁喻捂了捂胸口:“这里以前出过事。”
江执闻言转头:“你怎么知道?”
“感觉,而且很强烈。”
“感觉?你见过有警察靠感觉破案吗?”傅景行一下笑了出来。
“我又不是警察,我又不是在破案。”
但是他昨天明明看见血了,地上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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