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禾不知道他对裴知禹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如果说副本给他的人设限定是无法拒绝他,但他自己好像也不是很想拒绝他。
这样热烈的人,好像靠近,就会被炙热的温度暖到。“那你下周,去我家里玩好吗?”
裴知禹眼前一亮,反正他也是为了小禾来的,那么把小禾带到家里去,岂不是也能每天都见到吗?
裴知禹这样想着,甚至感觉有些迫不及待,把小禾带回自己的房间里面,带到自己的领域里去。
想想就兴奋。
“要不然就今天晚上,我们都没课?”裴知禹张口就是把日期提前到今天。
溪禾吓了一跳,中国人骨子里是喜欢调和、折中的,这句话一出来,溪禾赶紧表示,还是周末去他家里来的好。
这样也行,反正早晚都要去,裴知禹仰着瓷白的牙笑,冒着股傻气。
他不该是住在这儿的人,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估计家里的厕所都比现在住的房间要大些,现在却为了挤到这里来,弄得一手伤。
裴知禹手背上的伤口外显,明显是剐蹭伤,不像是打球能造成的,刚来的时候,溪禾还没有见到,现在却清楚明了的看到那一手背的红痕。
他表达的喜欢过于纯粹简单,溪禾心里泛着酸软,虽然不合时宜,但脑子里却不自主的冒出上两个副本,和裴知禹有些许相似的那两个人。
同样的,对他赤诚的爱意。
或许陆焱不是愧疚,江野也同样不是入戏太深。
缺爱太久的小孩,从来不敢想象别人对他毫无保留没有条件的爱,在感受到被爱的那一瞬。
溪禾从来下意识地以为是有原因的,是巧合,那些爱是有条件的,会在他满心欢喜浸润在被爱的温软里的时候,毫无防备的撤离,消散揉碎在过往的记忆里,一点都不剩下。
溪禾低头,摸了摸裴知禹手上的伤口,“疼么?”
“这算什么,一点事没有。”裴知禹反手握住溪禾白软的手,捏在手心里揉捏,耳根却和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一样,一点点染上绯红。
“嗯,去学校吧。”
溪禾话音未落,怀里又挤进来一个人,裴知禹人高马大的一个,却恨不得钻进溪禾怀里去。
晒得很健康均匀的小麦肤色上,一点点红色,顺着耳根延伸,到埋在溪禾怀里的侧脸上。
“好,去学校。”裴知禹陷进温软的胸脯,满怀香,是那种从骨血里,嘴里出来的香,透过衣服皂角的清新味道,从鼻尖往里去。
*
同系的同学发现,他们系里大名鼎鼎的溪禾同学好像是成功追到了体院的裴知禹,两人现在几乎是形影不离。
上下课吃饭都是黏在一起,而溪禾曾经的前男友周淮,好像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仿佛根本不认识这两个曾经的舍友。
而曾经这个人缘和名声都很差的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扭转了形象。
想到他的时候,脑海里冒出来都是那个柔软又漂亮的男孩,自然也不舍得用低俗刻薄的话语去说他。
*
某天中午,江陵风突然提出要出差,这是在溪禾搬来这边的第一次。
面前的男人翻看着手机,没有抬头看溪禾,这是溪禾首次在他脸上看到纠结的神色。
“小禾,我,你还是,要不要......”
在生意场上游刃有余的男人,现在在面对一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男孩的时候,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溪禾仰着头,有些摸不着头脑,光靠这几个字,他实在没有办法分辨出江陵风想要说些什么。
江陵风对上溪禾清澈的眼神,更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该怎么说呢?
说他作为哥哥,却忍不住,在深更半夜,偷偷亲弟弟嘴巴。
昨天晚上,他回来的很晚,碰到个难缠的甲方,拉着他,白的啤的混在一起,喝了不少酒。
晚风吹不散他的狼狈,甚至回到出租屋的时候,身上都带着异常难闻的酒气。
江陵风酒量足够好,但难免也在这个时候,有些昏了头,迷迷瞪瞪的扒着门进了房间。
心里还牢牢挂着,自己房间里的人,江陵风扯开散开的领口,居高临下,看了溪禾好半晌。
恨不得要将那人的眉眼刻在心里,从微微垂下的纤长眼睫到红润的唇,他像是要刻在心里那样一寸寸的看。
却又在难得清醒的片刻,意识到此时自己身上的狼狈,阳台没关紧,顺着门缝进来的一点点风,带过他身边,都有股难闻的酒气。
意识到不能熏到溪禾,江陵风强撑着不怎么清醒的头脑,去浴室洗了个囫囵澡,然后又痴汉似地爬在床头。
盯着人的睡颜看。
什么时候动嘴的,江陵风已经想不起来,只记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越离越近,近在鼻息的馨香绕啊绕。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嘴巴已经贴上了,又绵又软的触感和想象中的一模一样,甚至还有些甜甜的。
凉风打过来的时候,江陵风难得清醒一瞬的头脑里想得居然是,那天迫着把人压在怀里检查的时候,看到的溪禾被吻的糜乱熟透的口腔内里。舌根发红发软,因为被自己强行打开的动作,盛着透明的液体。
江陵风撑着沉重的眼皮,呼吸着溪禾吐出来的鼻息,看着溪禾微翘的睫毛,想着人家的口水是什么味道。
再次回想到昨天晚上的情难自抑,他颤着睫毛,脸颊染上绯红,不敢再看溪禾的眼睛。
情窦初开的老处男,在这个时候,心里兵荒马乱,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江陵风害怕被溪禾知道,心里又开始隐隐的期待,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样呢?
“算了,你在这儿好好的,晚上不要随便出房间面,少跟对面那个无业游民接触,哥哥去出差,过几天马上回来。”
江陵风想要询问,人要不要一起出去的话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只留下一连串的嘱咐。
他害怕自己忍不住,恰巧碰上出差,那就暂时分开。
无业游民?溪禾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江陵风说的是贺州,说起来,确实好些天没有见到贺州了。
胸口的红符好像在微微发热,展现着存在感,溪禾想事情的时候,心不在焉,敷衍着江陵风的叮嘱,表示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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