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内奢华迷离,误入的兔子要么被吃干抹净要么成为猎犬。参加宴会的女眷们把自己打扮成孔雀,个个光彩夺目张扬着自己的魅力。
一眼望去最为醒目的就是站在宴会中央的苗绥,火红的西装衬的他像一团热烈的玫瑰。苗绥非常享受别人对他的讨论,和看向自己时眼里流露出的艳慕,她们所产生的危机感是他的战果,是他即将胜利的喝彩。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场宴会表面上是萧献的生日宴可实际上是相亲宴。而苗绥也就是圈里传的沸沸扬扬里的真假少爷里的假少爷,萧献学校里的绯闻男友,也是这场宴会里最有可能站在萧献身旁的人。
他们作为豪门家的少爷小姐是很难放下脸面去人家面前一直乱晃,高傲的他们是看不起那些在萧献面前乱晃的人,又很吃醋那些能和萧献说上话的人。毕竟他们可是连在萧献面前露脸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是和他说上一句话。
这也导致苗绥在这场无声的战役里胜算很大。
就在苗绥还在沾沾自喜时周围传出大片大片的吸气声和少数人的惊呼声。
一个长相温雅,眼睛圆圆像个不谙世事的精灵,想要把他藏起来,让那双清亮的眼睛只能看着自己。
端着酒应酬的萧献在看到这突然闯进狼窝的单纯少年,一眼就认出这人是谁。
平时把自己打扮的灰扑扑的糖果,此刻正穿着白色糖衣,衬得里面的糖果更加晶莹透亮。
在谢黎抬脚进去的时候发现大家的目光都死死盯着他,这个脚他有一种抬也不是放也不是的感觉。第一次受到这么多目光谢黎的四肢变的僵硬,有种同手同脚的感觉。
“谢黎!这里!”认出宝藏是谁的萧献一秒也不敢耽误,来到宝藏身边挡住其他贪婪的视线,拉着谢黎就往二楼走。
看不到少年,这些目光的主人有些气愤,可一对上萧献的目光就又立马乖乖低下头,不敢在抬头看一眼。
站在宴会厅中央的苗绥眼神泛着血丝死死盯着他们俩离开的背影,放在身侧的手紧握着,双手被攥的泛白。四周看热闹的眼睛就像一把把无形的刀子扎在他身上。
“谢黎!我不会在放过你!”苗绥整个人都在颤抖,声音从喉咙里一点点的蹦出来,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用尽了他全部力气。
二楼宴会是极少数人可以踏入的,谢黎被萧献拉着到二楼只感觉越走人越少,而这些人身上都有一种独特的气场,他们每个人看似是在交谈玩乐,可给人的感觉就是一条在随时警惕周围的蛇。
看似随意休闲的场景,暗地里是他们争锋的主场。
混迹各种场所的萧大公子如今也像个无知的毛头小子紧张的寻找话题,“你今天怎么突然想把头发给剪了?”
谢黎看了一眼身旁故作随意聊起这个话题的少年,“因为今天是你生日,特地做的造型。”
“不好看吗?”
原本还能故作随意的少年在听到他那一句特地做的造型,心脏止不住的怦怦直跳。他是谁!他可是萧家的独生子,萧家未来的继承人!他什么人没见过,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可就是这样他还是被眼前少年的直白所打动。
萧献捂着脸,有些不可置信,怎么能有人连说一句话都能这么有魅力。
谢黎看着眼前突然变得奇怪的萧献有些不解的歪头:“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少年的手还没碰到他就被萧献躲开,谢黎愣在原地伸过去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中,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
“是我说错话了吗?”谢黎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见他这样萧献也顾不上自己那些奇怪的反应,连忙解释安慰生怕他不高兴:“没有没有,是我自己的身体突然有些不舒服。”
“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的!”
被别人称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萧大少爷第一次觉得自己不会说话了,原本是想要安慰少年的,结果!现在在这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句!
两人就这么站着,空气突然凝固,尴尬蔓延开来,耳边只有周围其他宾客相互客套的对话。
“我先下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谢黎看着萧献逃一样的背影,沉思片刻往那个方向露出一抹微笑。这个微笑里面包含了太多意思。
一楼在萧献带着谢黎离开不久,一个偏僻的角落,苗绥拿着下好药的酒水,又凭借着和萧献在学校的传闻很顺利的来到二楼,来到站在一边的侍应生把酒水交给对方。
“这杯酒是萧少爷特地让我送上来的,特地叮嘱我,一定要把这杯酒送到他刚刚带上来的少年手里!”
苗绥把酒交给那位侍应生,回头看了一眼把白色西装穿出神圣气息的少年。心中的不甘快把他淹没了,现在的他只想让这个打乱他所有计划的少年,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可惜他还没下楼就被人堵住了。
一米九的大高个把苗绥的路堵的严严实实,苗绥在闻到那人身上的气味就已经知道他是谁了,苗绥急着下楼去找萧献所以此时的他语气不耐:“让开!你挡了我的路。”
常星阑手里摇晃着玻璃杯,里面红色的液体四处摇晃。在看清那杯酒时,苗绥的瞳孔猛的一缩,回头想要找刚才那位侍应生,侍应生没找到倒是看到谢黎,在看到谢黎手拿着已经喝光的酒杯时,刚想松口气,就被人掐住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苗绥被他弄疼,下意识“嘶!”了一声。掐住他下巴的手一顿,果然松了不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常星阑手里的酒水就被灌进苗绥的嘴里。
苗绥被他突然灌进来的酒水呛到,剧烈挣扎起来,在挣脱开他的束缚时,捂着脖子直咳嗽,缓了一会苗绥抬起咳红的眼睛,水汪汪的带着春意。
常星阑被他这一眼看的心也跟着颤抖,一口闷掉杯子里剩余酒水,不顾苗绥的反抗扛着他就往里面走。
不知道是不是酒水的原因,苗绥现在只感觉浑身燥热、四肢无力,“常星阑!你他妈放开我!”
苗绥眼看着门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身体动不了的苗绥嘴是一路上叭叭的不停。
苗绥的声音越来越大,可以说到最后都是喊出来的,常星阑微侧着头远离他的大嗓门儿,一只手固定着他的身体,另一只手重重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啪!”响亮的声音覆盖住苗绥的嗓音。苗绥被他打的又羞又恼,苗绥作为在常星阑回来之前的苗家少爷也是一直被宠到大的,更别说是打屁股了,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苗绥恼羞成怒,嗓音更大了:“常星阑!”
“乖,别闹,马上就到了。”常星阑见状又拍了几下,语气平淡,要不是苗绥能感受到放在他腰间上的手掌火热,他还就真信了他这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你说你插什么手,非得把自己也搭进去!”
常星阑没理,把苗绥往床上猛的一扔,粗重隐忍的嗓音贴近他的耳边轻声说道:“这是你种下的恶果 ,需要你自己品尝。”
“不过不用担心,有我陪着你。”火热的手掌划过苗绥有些迷离的双眼,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苗绥听到他的话看向他的眼神复杂,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在这装什么好人!在得知我不是苗家少爷的时候,我的命运不就已经早已注定了吗!把我送去联姻换取利益!”
“与其被你们送到不知是谁的床上,那我宁愿自己去找!”
“所以你就找上了萧献。”常星阑语气隐忍,“你怎么知道?你就一定会被送去联姻换取利益。”
“呵!”苗绥发出一声冷笑,“我怎么知道?大哥!我可是在这个家生活了18年。”
“你问我怎么知道!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太可笑了。”
面对这个回答常星阑只是抱住他,把他往自己怀里抱的更紧了。
被抱着的苗绥身子一僵,一时有些搞不懂他想干什么。体内从里到外像一团永不会熄灭的火焰,又被常星阑紧紧抱住,更像在一个密封的空间里热烈燃烧的火焰。
苗绥身上开始分泌了薄薄的水雾,黏在身上。苗绥只感觉大脑被烧的像一团浆糊,只能跟随身体最原始的本能去寻找凉意。
屋内的氛围也跟着变得闷热,一夜无话,有点只有最原始的兽性。
另一边,在苗绥把酒交给侍应生的时候谢黎就已经知道了,他没有什么特长,只是会对恶意的感觉比较灵敏。
就在他想着怎么才能逃掉这杯酒时一只意想不到的手把那杯酒拿走了。
是常星阑。在他走后,我拿了一杯和那杯一模一样的酒,仰头喝光。
在喝光的时候能感受到苗绥看过来的目光,我特地调换了角度,就是为了能让对方看清他喝光的酒杯。
再次回头,就只能看见常星阑扛着苗绥离开的背影,不过——可以看得出来!苗绥他骂的,真的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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