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教学的烦恼

“太宰,还真是乱来呀。”森鸥外喃喃自语。

太宰治坠楼的时候,他正带着爱丽丝在港口黑手党大楼附近闲逛,这精彩的一幕森鸥外自然也没有错过。

魏尔伦事件后,不只是黑羽优来,中原中也的状态也不算好。森鸥外需要中原中也的力量,巩固在港口黑手党的统治,去应对接下来的危机。

钻石只能用钻石去打磨。当初他把中原中也与太宰治凑在一起,组成搭档。

如今因为旗会……他们之间有了裂痕。

下一次的危机即将到来,可要想释放出中原中也的全部战力,需要他完全信任太宰治。

森鸥外想过太宰治一定会做些什么,只是没想到,居然是用这种“一跃解千愁”的办法。

太宰治用极端的方式测试信任。让中原中也意识到,如果失去搭档会有多痛苦,以此加深对中原中也的控制。

同时还使黑羽优来暴露了异能。

森鸥外想着,以太宰治的头脑,应该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此次跳楼可谓一箭双雕。

尾崎红叶在返回港.黑大楼的路上遇见了森鸥外。

她见森鸥外穿着医生的白色大褂,手里提着两个购物袋,一副普通路人的打扮。尾崎红叶撑开折伞挡住面容,微微低头向森鸥外行礼。

此时,爱丽丝从空中出现落到地面,她把一块黑色的布料,丢到了森鸥外头上把他蒙起来。

“爱丽丝酱,不要生气嘛~”森鸥外从斗篷底下钻出来,哄着爱丽丝。

“哼!”金发碧眼的小萝莉生气的别过脸,不搭理他。

尾崎红叶看见,森鸥外把那块黑布卷了起来并收好,她疑惑的问:“鸥外大人,这是什么?”

森鸥外回答:“年轻人做的小玩意,我觉得挺有趣的。”

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派上用场。

尾崎红叶没有在意,她想起自己看到的一幕继续说:“优来的异能似乎是……”

身为港口黑手党干部,尾崎红叶见过兰波与『彩画集』。

“我知道,是和彩画集差不多的空间系。”森鸥外打断了她。

““兄弟”之间有相似的异能,这很正常。”

他以这样的理由搪塞了过去。森鸥外没有告诉任何人黑羽优来的身份与异能。

如今黑羽优来在港口黑手党的个人档案里,只有当初太宰治伪造的他是“兰波失散多年的兄弟”的信息。

就像爱丽丝之前说过的——‘林太郎只会骗人,不讲信用’。

尾崎红叶虽然已经是干部,但也没法查看当初兰波留下的资料。

那么好用的东西,当然要‘放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用合适的方法,在合适的时候,给合适的人看,以此达到利用最大化。

至于爱丽丝生气,则是因为森鸥外让爱丽丝去救她最讨厌的太宰治。

如果没有黑羽优来,太宰治会自杀成功吗?

——答案是,不能!

森鸥外会让爱丽丝用斗篷给太宰治提供一个缓冲,在低空短暂的兜住他一下,之后摔成什么样没关系,保证摔不死就行。

斗篷没用上,就拿回来了。

另一边,黑羽优来跟着中原中也捡到帽子之后,二人去了射击训练场。

得知他的真实异能后,中原中也有些担心黑羽优来不能保护自己。

今天公休日,训练场里没人。

是时候检验一下织田作之助的教学成果了。

黑羽优来拿起手枪射击标靶,连续开了几枪。成绩还不错,基本可以稳定在九环左右。

中原中也露出满意的神情。

他还想更全方位的了解一下黑羽优来目前的战力水平。

下一项是测试黑羽优来的体术。二人对打,中原中也不使用异能,他双手插兜,让黑羽优来两只手。

结果……黑羽优来不敌蛞蝓飞踢,速败……

因为之前腿骨折,黑羽优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训练体术了,后来跟着太宰治一起翘班打游戏,也没时间练。

总而言之,各种理由之下,他的体术不仅没进步,反而还倒退了……

中原中也眉头紧皱。

最后一项是测试异能的使用,他还要试试黑羽优来的『彩画集』。之前的龙彦之间没法试,但彩画集可以。

中原中也让黑羽优来先出手。

只见黑羽优来放出一个亚空间立方体,把自己全身都覆盖上。就好像是一个装在透明盒子里的人偶娃娃。

中原中也站在原地,等待着他攻击,结果数秒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

黑羽优来就只是用亚空间把自己包住。

中原中也:“……”

气氛无比沉默。

“你是觉得我踢不到你就行了是吗?”中原中也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吐槽他好。

兰波曾是世间少有的超越者,『彩画集』是非常强大且罕见的空间系异能力。结果黑羽优来就拿亚空间给自己做个壳子往里一缩。

黑羽优来也挺冤,别说他是山猪吃不了细糠了,他都没见过“细糠”。兰波用彩画集大杀四方的时候,他和兰波都不处于同一个世界位面。

再加上他还得隐藏异能力,也没时间探索怎么用『彩画集』攻击。

中原中也能怎么办?

孩子不会,他就教呗。

他从衣兜里拿出那个小铝球,在小球内部填充重力异能,再控制小球打向标靶。

中原中也的成绩是几环,黑羽优来不知道,因为……靶碎了……

黑羽优来:如果我没看错,中也之前是想拿这个小球打太宰来着吧……

这要是被打到了,真的不会死人吗?!

中原中也示范完,他回忆和兰波战斗时的情景,对黑羽优来说:“看,就像这样,把亚空间立方体凝聚出来,然后瞄准丢出去。”

黑羽优来凝聚出一个小方块,学着他的样子丢向标靶。

然后……

小方块覆盖在标靶上,把标靶保护起来了……

中原中也:“……”

“再试一次。”中原中也没有放弃,他用异能收回小球,再次示范。

黑羽优来再次模仿,这次标靶套了两层壳……

中原中也:“……”

今天可能是中原中也有史以来最郁闷的一天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黑羽优来的“步骤”都对,但“结果”完全相反,攻击变防御……

中原中也怒斥:“你在这儿套娃呢?!”

他收回小球,本想再示范一次,叹了口气,想想还是算了。

教孩子太难了……中原中也现在觉得,只送了织田作之助一只钢笔还不够,也许还应该好好请织田先生喝一杯。

最终,他让黑羽优来趁训练场今天没人,自己多多练习。中原中也表示,他要去河边走走散散心……

太宰跳楼事件第二日,港口黑手党的工作还要照常继续。

中原中也积压了很多工作,不得不加快处理进度。领导工作变得繁忙,作为副手的黑羽优来就跟着繁忙。

一时之间忙得不可开交,这让之前翘班一个多月,过惯了悠闲生活的黑羽优来,有些不适应。

他现在很烦躁,偏偏有人不长眼,往枪口上撞。

黑羽优来前往港.黑的宝石交易场对接工作,还没进门他就听到,似乎有一群人在找松本麻烦,言语里还嘲讽中原中也。

为首的那个人黑羽优来见过,是当初在走私货轮上负责接应的宝石鉴定师。

黑羽优来:松本老师人虽然很好,但性子太软,容易被欺负。

眼见鉴定师破口大骂,说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甚至还想动手打松本。

黑羽优来决定:给松本老师出头,不惯鉴定师毛病!

他回忆中原中也昨天踢他的动作,双手插兜,跃起之后抬腿一击,横扫过去,脚面直击鉴定师面门。

“吃我一技蛞蝓飞踢!”

鉴定师被黑羽优来踢倒在地,踉跄两下,没爬起来,他挥开手下的人,骂骂咧咧的命令全部手下攻击黑羽优来。

此时,中原中也及时出现救场,三下五除二打飞众人。

在黑手党永远是实力说话。

打完后他转头问黑羽优来:“你管刚刚那招叫什么?”

黑羽优来:中也这个语气……有点不妙啊。

“是太宰说这招叫蛞蝓飞踢的!我真以为就叫这个名字。”他赶紧辩解道。

中原中也还是很生气:“所以,我昨天教你用异能攻击,你没学会。结果你就学会这招了是吗?!”

黑羽优来:学啥不是学,况且异能攻击太难了……

并非人人都适合当老师,教育充满着不确定性,有时就是一个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过程……

还有可能柳树长得太大,逐渐控制不住。

最终学成什么样,还要看学生自己的悟性与天赋。

下午,港口黑手党大楼顶层,首领办公室。

太宰治来找森鸥外提交工作报告。他把一摞文件放在森鸥外的桌子上。

森鸥外随手把太宰治的一摞文件推到一边,并调侃道:“我听说你昨天跳楼,弄出不小的动静啊。”

紧接着他问:“太宰,为什么跳楼?”

森鸥外问太宰治为什么选择跳楼,而非其他方式自杀。

“森先生难道不应该已经猜到了吗?”太宰治反问他。

“确实是一箭双雕的计策,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优来君不跟着一起跳,你可能就真的死了。”森鸥外想知道太宰治还有没有后手。

太宰治面带微笑:“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

森鸥外继续试探:“这么做值得吗?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

太宰治像是不理解森鸥外为什么这么问,他顿了片刻说:“我以为,像我们这样的人,做事只考虑能否达成目的,利益与付出哪个更多,从不考虑值不值得。”

“中也依旧是我的狗,优来暴露了异能,这难道不够吗?”太宰治抛回疑问。

“快捷键会很好用,不是吗?”太宰治说着,把一份保密级别更高的文件,放到森鸥外面前。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优来君的用处,太宰,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喝杯茶?”森鸥外收下文件后邀请他。

“不了,我今天晚上还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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