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他还想问清楚,就看见从入口慢吞吞滑行出来一台型号老旧的机器人,扫描辨认出麋因,用粗哑的电子音发出沮丧的叹息:“你怎么又来了?你缺钱直接找黑凯乐拿不好吗?我们这个小盘口实在招待不起您这尊大神了……”
麋因敲了敲它圆筒形状的脑壳,从后颈弹开的盒子里抓了一把筹码,随口回答:“我就带朋友来玩一玩,多退少补,不拿你的钱。”
离珈一路拧头看着被丢在身后的机器人,“我也是祖祖辈辈定居中心城的人了,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那是当然,你的出身还有地位,注定了高高在上,吃饭用金汤盆,上厕所用金马桶,怎么可能自己跑到垃圾场来呢。”麋因其实没想正经解释,单纯是在调侃。她拉着离珈先登上了一台锈迹斑斑的机器,任由两个机器人把两人固定住手脚,在脖子上套了条铁环。
离珈莫名其妙,指着眼前油漆刷出来的粗糙字体,“这个2=4,双倍是什么意思?”
麋因简洁地回答:“就是每次押两个筹码,赢4个,得双倍的意思。”
他点点头,“哦——原来是个赌场,可是……为什么要把我们栓起来?还有,赌的是什么东西?”
“就是我们啊。”
他一愣,忽然感觉到自己两人正在上升,脚底的铁板正载着两人升到了顶点,让他有了一种不妙的危险预感,“什么意思?”
“很简单,这座塔高度十米,我们脖子上的链子长度是7米,计时开始后光屏上会显示出十个问题,超时一分钟铁板就下降一米,降到底答不出来,我们就会嘎掉。要是噶之前答完了,就可以带着双倍筹码走。”
“……”漫长的沉默之后,离珈发出变调的尖锐询问,“你竟然还说我有病?到底谁有病?!”
“开始了。”麋因指了指头顶,那一面破烂光屏上显示出一行文字:光子梭能量存储方式是谁发明的?
铁板也开始缓慢下降,离珈站不住开始暴躁地跳脚,“这算什么乐园?我看是个刑房吧!”
麋因一耸肩,“机械师乐园是什么性质,只是个称呼而已,你也可以叫这里机械师刑房。”
铁板很快降下了一米,还在继续往下,他气得顾不上麋因,仰起头大吼:“是蓝星科研院发明的!不对吗?就是蓝星……是夏娃吗?不然还有谁?”
麋因说:“是金眼瑞亚人发明的。”
铁板蓦然停下了,头顶的光屏闪烁了两下,字符变换,切到了另一道问题。
但离珈只顾着拼合自己崩掉的三观,“怎么可能?光子梭是瑞亚人发明的?不是蓝星吗?”
麋因耸耸肩,“我是这么学的,我倒不知道你从哪里学的。”
“学校教的!是国家学院教的,难道你想说学校教错了?你又是从哪个盗版书上看来的?”
麋因抬起无辜的眼神,“夏娃教的。”
他噶一下子停顿住了,“什么?”
“哦,我解释一下,不是夏娃亲自教的,我看的是她写的教材。”
他的表情从茫然转变成惊恐,“你到底是谁?”
麋因没回答他的话,而是仰起头,“下降了三米了,再不答题就会嘎掉哈。”
“我不玩了!”离珈失去了全部耐性,捶打着周围的铁板,“放我们出去!筹码不要了!”
麋因解释,“这里全是由机器人经营的,是程序在运行,没有活人,所以不可能中途停下。”
他一把扯住麋因的前襟,小臂上肌肉隆起,青筋浮现,几乎把她举了起来,“你玩我?把我们弄出去!我就不信,你难道还能和我一起死?”
麋因眉心微皱,奇怪地问:“所以说,你真的没法控制这个幻觉?你可以构建出这一切,但是你却没法控制?为什么?”
他被气得差点厥过去,几乎破口大骂,“你有病知道吗?你这个神经病!我们真的会死!幻境里死了,我们在外头也会死!!”
麋因似懂非懂,捶了下墙壁,朝天大喊:“加注,翻十倍。”
铁板的下降果然停止了,头顶光幕上跟着变化,将剩余的9个问题全部显示了出来
离珈的预感愈发不妙,战战兢兢地问:“什、什么意思?你又在搞什么东西?”
麋因平淡地回答:“很简单,就是表面上的筹码翻十倍,但是铁板也不会慢慢下降,十秒之后答不完问题,游戏就会变成蹦极,只不过是绳套套在脖子上的那种蹦极。”
“不、不是……救命啊!神经病离我远点——”
从跳楼机上下来后,麋因开开心心去出币口接筹码,离珈还蹲在一边狂吐不止。
她用双手捧着一小堆筹码,快乐地跑过来展示给离珈看,“我们去下一个项目吧,你想玩断头台还是摩天轮?”
他青白着一张脸,本来玉润雪白的脸孔现在像个幽灵,已经死了一大半。他幽怨地抬头,“我想死。”
主持人:作为女主角,你觉得本文中的一干男性角色对你的态度好吗?
麋因:我觉得挺好的,他们总是表示要跟我同生共死。
离珈:那叫同归于尽。
麋因:他们还经常用热烈的语言表达对我的赞美,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沉希文:比如神经病、疯子、葛朗台吗?
麋因:虽然起先他们会丧着个脸,但是很快就习以为然、平静下来啦。
雪臣:那叫麻了、气无语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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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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