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狼崽中招了!

“不可轻举妄动,还不清楚是不是栽庄嫁祸。”邓长钧低声道,“太子现在还没有要和二皇子明着过不去的意思,我等现在只能按兵不动。”

“这我当然知道,你把我当什么了?又不是听了别人几句话就往前冲的毛头小子。”裴雁洲哭笑不得,他将那断箭包好收进怀里,“午后可有空?昨日子平说是有事找我们,不如就到百川酒楼去吧。”

“我得先回去一趟,我大哥回来了。”邓长钧摸摸鼻子,“边关安宁,他就向皇上告了折子,想回来给我爹庆寿。”

邓长钧的大哥邓长扬在南边做边关将军已经快两年,这也是他两年里第一次回羽京城。

“邓大哥回来了?这是好事,我等会儿跟你一块回去看看,反正我等会儿没什么事。”裴雁洲听见这个消息很是高兴,邓长扬年长他们几岁,从小看着几人长大,和亲哥哥没有二般。

“你切记,刚才那件事一定要保密。”邓长钧拍拍他的肩膀,看见他身后敖星走来,又叮嘱可千万别带礼物来,这才上马走了。

裴雁洲回过身正好看见敖星脚步虚浮地往自己这边快走了几步,赶忙上前扶住他:“十一殿下?”

“没事,喝了几杯酒而已。”敖星推开他,抬起脸时并没有什么不适,裴雁洲只好当他没事,将他一路送回去才得空回府换衣服,谁知一进自己院子就发现裴仲舒正在等自己。

“……爹,怎么有空过来?”裴雁洲才想起来裴仲舒今天没去上朝,自昨日敖星“闹”了一场后,裴雁洲还没有和他说过话,现下一见面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裴仲舒缓声道:“早上身子不适,便告了假。”

“可好些了?”两父子一见面要么是吵架,要么就是沉默不语,这般客套倒是第一次。

裴仲舒点了点头,目光投向院子里唯一一棵树,那是一棵秋海棠,已经长到了碗口粗细:“今年这树开花晚了些……可有到祠堂去给你娘上香?”

裴雁洲点点头,绕过他进了屋子:“一起来就去过了。”

“我收到了邓老的请帖,他家老大回来了是吧?我这把老骨头就不去凑热闹了,你代我去送些礼。”裴仲舒在门外道,“我去陪陪你娘。”

听着门外脚步声渐行渐远,裴雁洲换衣服的手终究是停了下来,他回头看向含苞待放的海棠树——娘亲已经离开他十五年了。

他将换下来的衣服搭在一边,衣服袖子将一边的抹额打了下来,裴雁洲叹了口气,将那抹额捡起来看了半晌,重新塞在了枕头底下。

……

“两年不见,雁洲你又长高了啊。”邓家大哥喝醉了酒,逮着弟弟们一个一个看过去,裴雁洲笑着把他按回凳子上,对一边无奈的邓长钧道:“幸好是在你院子里,大哥这副样子要是让外头大臣看了去,明日定要给皇上上折子了。”

邓长钧把一边还捂着脸的程子平推出去:“你去叫人送醒酒汤来……别捂着脸了!不就是让大哥咬了一口吗!”

程子平瞪大眼睛:“怎么不让他咬你一口!我又不是四五岁了,他怎么还和以前一样,一喝醉就到处咬人?”

“那还不是你细皮嫩..肉好咬吗?”裴雁洲伸手一指古振,“你看古振就没你这么娇气。”

古振已经喝得半醉,闻言傻笑起来,邓长钧见状干脆把程子平往地上一扔:“我去叫醒酒汤,我可不想照顾酒鬼。”

裴雁洲叫了下人过来看着两个醉鬼,跟上了邓长钧:“你今日兴致不高,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

两人正经过邓府后院假山附近,邓长钧露出一个“果然还是你懂我”的眼神,把他拉到了假山后面,悄声道:“皇上年后要对南边开战,可能要我哥带兵。”

“南国?他们已经将近十年没有和周边开战过了,年年上供都没有差错,怎的就要打他们?”裴雁洲皱眉道,“伯父可知道是何人在后面搞鬼?”

邓长钧低下头,狠狠道:“还能有谁?右丞相劝说皇上这件事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只是不知圣意如何,我等也不能妄自揣测。”

“我去打听打听,这还没过年呢,不急。”裴雁洲安慰道,邓长钧是他们几个之中年纪最小的,当值也是文职,根本应付不了这些事,“若真要开战,乔瑾那边应该会有消息,二皇子的母家就在南国边上,皇上不可能不顾及。”

“但愿如此。”邓长钧松了口气,一颗心却还是高高挂着,他总觉得这个年过不安稳。

……

裴雁洲将几个醉鬼送回家后已经是后半夜,他与更夫擦肩而过,不想打扰裴仲舒,就熟门熟路地翻上了墙头,本该回去休息,他却鬼使神差地跑到了敖星的墙头上。

已经是深夜,敖星的府中还是凉亮着灯火,裴雁洲看向东厢房,唯独那间房没有亮光。

他想着这会儿敖星肯定睡下了,正准备回去,却听见黑夜中风声卷来几声呜咽,像是有人在哭。

他蹙眉挺停住动作,扭头寻找声音来源,惊愕地发现竟是东厢房里传出来的。

想起敖星出宫时的不对劲,他想也没想就跳下墙头,大步来到东厢门口,手放在门上又停了下来——万一敖星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正在独自伤心,他这会儿闯进去会不会被..干掉?

不,应该说是肯定会被..干掉。

裴雁洲犹豫之间,门内传来一声重物倒地声,他精神一紧,不顾后果地推开门冲了进去:“十一殿下!”

眼前的一切是裴雁洲预料之外的,只见敖星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亵裤被尾巴挤掉一半,那条毛绒绒的尾巴此时一改之前的柔顺,炸了毛拍打着地面,敖星一脸冷汗,头上的兽耳紧紧贴着颅顶,整个人像是被噩梦魇住了。

“十一……敖星!”裴雁洲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礼节,跑过去将他抱了起来,这才发觉他浑身滚烫,竟是发起了高烧。

敖星恍惚间也恢复了一丝清明,他躲开裴雁洲的手:“你怎么会……过来?”

“路过,听见你声音,就过来看看。”裴雁洲试试他的额头,敖星下意识张嘴要咬他,被他躲开了:“让我帮你。”

敖星咬着牙偏过头:“不用你操心!”

“今天没下雪,也不冷,你是吃了什么东西吗?”裴雁洲不顾他的反抗,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在一边,在敖星快要吃人的眼神中急切问道,“是不是太子给你吃了什么?”

敖星脸色苍白,他现在意识不清,闻言还是努力想了想:“我就……喝了几杯酒。”

“是在哪里喝的?谁给你喝的?”裴雁洲一边问他问题,一边找了毛巾来,浸了凉水后给他擦脸,“仔细想想,好不好?”

敖星感受到那清凉,忍不住往裴雁洲手心蹭了蹭,裴雁洲一愣,听他闭眼道:“书房……不,应该不是酒,那是茶水,是敖明光亲自倒给我的……”

“敖明光喝了没?”裴雁洲听见这话,严肃地握住了他的肩膀,“敖星,太子喝了吗?”

若是两人都喝了,这件事就说不清楚了,即便敖星也受了罪,只要太子出了事情,他就会成为头号罪人。

可要是敖明光没喝,那就是有人刻意想要东宫出事——敖明光从来不会在书房里放酒,也不太会用书房里的茶,所以如果是后者,一定是外人动的手。

他清楚敖明光的性子,太子不是会用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的人。

敖星摇摇头,挣开他的手:“不要碰我!”

裴雁洲听他中气十足,长出一口气,手脚麻利地给他将身上擦了一遍,擦到他某处时,裴雁洲顿了顿,还是绕了过去。

这件事不能传出去,裴雁洲便没法给他叫大夫,敖星只能受了这苦。

裴雁洲就这样反复给他去热,守着他直到天明,幸好这“茶水”并不会伤人性命,只是让人发热难受,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敖星也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翻来覆去忍受了一..夜折磨的少年就连睡着都皱着眉头,裴雁洲给他清理干净,又翻出备用的被子给他盖上,免得他身上潮热,这才得空坐在床边好好看看他。

少年气在这张脸上体现得一览无余,病后的苍白让他看上去像是一块未经雕琢便已成遗世珍宝的美玉,却并不通透,而是染上了浓烈如酒的色泽,让人移不开眼。

裴雁洲正要离开,敖星的小手指勾住了他的衣角,本以为他是无心之举,裴雁洲低头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就听敖星虚弱道:“再陪我一会儿。”

这家伙不会是一直清醒的吧?裴雁洲愕然,敖星累得不想睁眼,却仿佛能听见他内心的话语:“我知道是你,裴雁洲。”

他伸手抓住裴雁洲还没来得及抽离的手,将头枕了上去,裴雁洲只好坐回床边:“我该去上朝了,你……”

“再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进宫。”敖星声音沙哑。

“你该好好休息才对。”

“如果我说,我知道是谁下的毒呢?”

红包已发~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狼崽中招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镜中色

贵妃娘娘千千岁

春夜渡佛

放纵

春盼莺来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
×
狂宠偏执小狼崽
连载中神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