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见过这种污言秽语,生/殖器到人际往来的全方面诋毁,几位哨兵吵到了线下真人pk都没结束,回来继续吵。
我不理解。
这可能就是爱情中的排他性吧。
我带着敬畏之意关掉了对方的朋友圈,和她说清了自己的来意。
结果对方似乎很清楚之前是谁出了事,在我含糊不清的说法下来了一通电话,张口就问我,“你是不是前天紧急会议里说的那个把所罗门打成精神残疾的向导?”
我大惊。
“他还不至于精神残疾吧?”
而且我是为了救他啊!
“这还没残呢?原本能冲超s的,一下子掉到了c,就算醒来康复训练估计也突破不了b咯。”
我犹豫问道,“你好像……听起来很开心?”
“哈哈哈当然了,看高高在上的天骄之子一朝落难不很有意思吗?他还是个哨兵,我就更开心了。”
“……”
“听鹿妈说你需要我帮忙。怎么所罗门家的狗跑来找你麻烦了?”
“不是的。”既然她知道,我便也说清楚了我现在面临的困难。
对方嗤之以鼻,“还以为什么呢,你随便扯扯谎不就行了,要想让一个哨兵在治疗中昏迷不醒那不是有很多种办法吗?”
“不行吧……”我讷讷道,“他们不还是要治疗所罗门哨兵吗?不说清楚他哪儿受创,怎么能做好后续治疗呢?”
“能保住狗命就不错了,还做那春秋大梦呢,你自己打的你不清楚他什么情况?废了,别管他了,敷衍敷衍就得了。”
我还想争取一下。
“……至少可以通过修复一层和二层的精神领域,再度唤醒所罗门哨兵。”
“叫醒他有什么用呢?c级废物一个,费那么大精力就为了看大少爷落难吗?嗯?好像挺有意思的。”
这位很有个性的向导说着说着把自己说服了。
她让我把被批回来的报道发给她,她来帮我改,保证没问题。
我怀着期望把报道发过去,两分钟后她给我发来一串哈哈哈,夸我是星纪元的布尔什维克之光。
我其实并没有任何政治倾向,在我的记忆里玛利亚她们没有给我任何相关的知识。
在搜索明白了这个词的意思之后,我想了想还是谨慎回答道,“谢谢。可我只想努力拯救我遇到的每一位病人。”
她没回我了。
我收起光脑,又给自己疲惫的脑袋做了梳理,然后尝试站起身来,在病房里晃了好几圈。
给我让开工作空间的大妈到了饭点送饭来,见我恢复这么快,连连称奇,“你们这些当兵的身体素质就是好,躺几天就生龙活虎了。”
“我其实是个向导。”
我不像几天前那样虚弱,便和她说起了向导和哨兵的不一样。
大妈听得一头雾水,但很会抓关键词,“也就是说小妹你是专治哨兵的医生咯?”
“是的。”
“那加个联系方式行不行啊?你瞧我什么都不懂,日后我女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该去哪求人……”
她念叨着,又要热情的给我喂饭。
我已经能自由活动了,当然拒绝,但同意了给她联系方式。
吃完大妈收拾完碗筷,出门回来推来个轮椅,招呼我坐上去,说带我出去透透风。
她推我从普通职员的电梯下了楼,沿着绿化带走着,一边说起了之前遇到的怪事。
说她之前照顾的一个大小伙子,平时看得木呆呆的,那天推他下来逛逛,结果忽然爬地上去了!
根本拦不住啊!就爬那吃草啃咬树皮,后来还送去洗胃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听得想笑,一边答道,被治好了吧。
再抬头看到在路边绿化带啃叶子的精神体时一愣。
那是一只有点眼熟的白犀牛。
我止住了大妈还想往前走的步子。
“别往前走了。”
虽然那只白犀体型看起来有些古怪,气场也很悠闲,但我难以确报我能在这个状态下保护好大妈和自己的安全。
深渊乱逛的精神体不多,但偶尔也能见到,大多都不会靠近生活区。
诸多巧合让我不由猜测面前的白犀牛不会真是病房里躺着的理查森.所罗门吧?
那可不是一般的危险。
丧失意识的哨兵的精神体在外闲逛,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代表着哨兵已经丧失了对自己精神体的掌控,只留下婴孩般的本我遵从着本能**。
如果真是所罗门的精神体,那这只白犀就是个随时能爆的炸弹。
就在我小心翼翼和大妈一起无声离开,轮椅滚了不到三米的距离,我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叫声。
“呜——”
这几天在我脑内回荡的余震再次逼近。
我清楚意识到那只精神体注意到了我。
我立刻起身抓住大妈往一边滚去,努力伸出我能伸出的精神触须,去感受着周遭的变化。
通过触须,我感受到白犀冲过来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要慢很多,精准度也不行只堪堪将那台轮椅撞歪倒。
这让我做出了判断,面前的白犀似乎并不是完全体,现在也很虚弱。
那个所罗门哨兵可能精神体分裂了。
难怪一下子掉了这么多评级。
它目标锁定的我。
应该可以周旋。
我在轮椅飞出去的时候确定了这点,于是大力给大妈推走,吼道,“去找人来。”
我在白犀调整方向时开始绕了个方向开始狂奔,强挤的爆发精神力让我脑子又倏然嗡嗡作响。
我也不知道自己支撑了几分钟,很快我的眼前隐隐发黑,就在第二次堪堪避开对方冲撞时跌倒在地。
摔得脑子一片空白的我只想挣扎起身,猛地支撑起身体时,再次带动了脑部的不适。
终于我忍不住,低头把还没消化完的晚餐喷了出来。
这下肯定跑不掉了。
吐完勉强会过点精神的我注意到在我面前喷着鼻息的精神体,它不知道为什么静静的观察着我,似乎没有急哄哄上来创飞我的想法。
我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儿,那只被我殴打到残疾的白犀终于动了。
他竟然只是诡异的凑过来开始舔我嘴角残余的秽物。
它的舌头粗糙但灵活,带着刚刚咀嚼过的青草的气息,温热又潮湿的从我唇部舔到了脸颊脖子,把我刚刚冒出的冷汗全都舔舐干净后才拉开一点距离。
似乎在看我有没有好受一点。
“嗯额。”
它冲我发出一种温和又亲昵的叫声。
我这才意识到,从刚刚开始这只白犀的叫声就不是低沉威胁的咆哮。
“嗯额嗯额嗯额嗯额——”
小白犀又凑过来舔了舔我的脸,不断用鼻吻亲蹭着我表示亲昵。
什么意思?
我茫然的挪开身体,以防自己不慎跌回呕吐物之中,白犀也跟着我挪动了两步,再次冲我发出可爱又依恋的叫声。
我迟钝的大脑终于蹦出了相关的知识点。
哺乳期的幼犀会发出更频繁尖锐的声音,主要用于和母犀保持联系。
难怪它的体型不像是缩小了精神体,鼻翼上的角也小了很多。
但是也不对啊。
因为精神体受创出现了返童现象是有可能的。
可为什么会认为我是它妈妈?
还没等我想明白,我眼前的景色颜色忽然一变。
悉悉索索的声音铺天盖地般响起。
黑色的,仿佛液体一样的东西顺着地面铺天盖地的涌来,在我瞪大眼的功夫就爬满了我面前的白犀的肌肤。
透着血红的黑把苍月一样的白淹没,没有留下一丝缝隙,只留下幼兽猛然爆发的哀鸣。
被黑色不明物覆盖的白犀在剧痛之下哄然倒地,滚在地上发出接连不断的把什么压爆的声音。
精神体是不会流血的。
但我可以从那只白犀的叫声中听出泣血的哀嚎之意。
短短三秒内,它的挣扎幅度开始变小,叫声也变得短促又支离破碎,似乎已经开始丧失生机了。
“停下——”
我尝试伸手去抓那片黑色。
细小的黑色点点爬上了我的肌肤,密密麻麻的裹住了我的手将我抵开。
那是一群黑色的蚂蚁。
我认出了忽然袭击的精神体。
“小心被撞到了。”
低沉的男性嗓音在我耳畔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的高大哨兵将我轻轻抱起,面容阴郁的白发寸头男人安抚的摸了摸我的头发,“对不起,我来晚了。吓到了吧?”
我因为再次位移脸色苍白,不由伸手抓住他病服的胸口,皱眉阻止那边还在继续的凌虐。
“别这样……只是,误会。放了,放了它。”
“你的脸色看起来好糟糕,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男人只是低头看着我的脸,他抱着我准备离去,身后的白犀的凄惨叫声已经变成了哀求,幼崽在请求着我的保护。
他不收手。
他要彻底杀死这只精神体。
“不要。”
意识到这点点我想做点什么。
因为身体的无力,我努力再次压榨自己的精神力,伸出颤颤巍巍的伸出触须,想要和这位哨兵解释清楚这只是一场误会。
哨兵的精神触须几乎是涌出来回应我,与我形成了一个简单的链接。
过于热烈的情绪从他那冲到了我精神内,一下子过载的情绪撞消了我不那么稳固的精神触须。
我因为这一下的反噬而陷入了片刻的失神。
哨兵抬手擦了擦我的冷汗,“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你难过的。”
悉悉索索的声音再次响起。
哨兵对我道,“它还活着呢,不要担心了。”
我想扭头去看,但哨兵宽大的掌心轻易的按住了我的后脑勺。
“会有人来处理的。”
那只认为我是它母亲的小白犀似乎还想追上来,我听到了动静,它发出一声比一声凄惨的哀嚎,追了没两步又摔倒。
它的伤很严重。
因为我听到它再次爬起来哀嚎,再次摔倒的动静。
高大的哨兵对这可怜的叫声不为所动,他牢牢抱着我,将那白犀一声比一声凄惨的挽留声远远抛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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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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