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试试?”
他在套路我。
太幼稚了。
谁能想到他冰川脸下是这个样子。
但一想到他是能被“我不和你做朋友了”威胁的家伙,我又觉得他这么幼稚也很正常。
于是怀着看小朋友的心态,我配合了他。
阿勒看着我在通过申请后的果断删除。
“……你还真加了就删啊。”
“是的,毕竟说好了的。”
他盯着光屏半晌,似乎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只是对我警告道,“不许把他们加回来。”
“哦。”
见我收起光脑,他又问我,“你说得那个毕业新生呢?”
“还没回我呢。”
“根本不需要等他回答,你觉得他要是在圣所有恋人还会来深渊?”
“万一他喜欢的人就在深渊呢?”
“……啧,反正你把我删了,也要把他删了。”
他像是彻底放弃讲道理了。
我盯着他回忆着前两天他的模样。
阿勒面无表情的与我对视着,似乎他完全不是在无理取闹一样。
“怎么?你舍不得,喜欢他?”
我迟疑的点点头。
因为我还想摸摸萨摩耶。
手感肯定比鹤鸵好!
“……”
他紧咬后槽牙时下颌轮廓更明显了。
“你喜欢他哪点?”
“他精神体毛很多,很蓬松,很可爱。”
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我确实喜欢盯着别人毛茸茸的精神体看,脑补对方精神体摸起来的手感。
“……我羽毛颜色其实很丰富。”
能感觉到阿勒已经绞尽脑汁了。
“我知道,通常来说鸟类有四种视锥细胞,能看到更多颜色。”
阿勒张了张嘴,又闭上。
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有什么要问吗?”
“没什么。”
阿勒没再开口,也不出门站岗,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对他这样子很是抱歉,但一边又疑惑为什么在我明确拒绝之后他还要留在我面前,这样他不会感觉难受吗?
房内沉默片刻后,阿勒又开口道,“你的鳞片,颜色也很多。”
在发呆整理记忆的我回过神来,礼貌回答道,“谢谢。”
“……”
我们无言对视了片刻,阿勒总算想好了理由。
“通过我好友吧,等队长妈妈来了,肯定会有办法通过调查申请的……比起被他们搜索记忆,我更希望到时候是你来。”
“怎么这样——”
我还想说点什么,试图批评这是一种特权行为,那些人应该更尊重这些在前线流血的战士们才对。
但阿勒没想听下去,直接伸手抢过我的光脑,“就这样,到时候我通知你,你过来。”
“好吧,”我也跟着松口了,“我会很小心,更温柔的对待你,不会引起你任何不适的。”
“?”
见他因为我的话古怪的看过来,我有些疑惑的侧了侧头。
“哦……”他收回目光,继续替我通过好友申请。“那到时候就拜托你了。”
他把光脑还给我。
“他回消息了,说他单身,所以我顺手帮你删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对我笑,很是得意的样子。
“不用谢。”
于是我也冲他笑了笑。
阿勒的笑容隐下去了。
见他一下子呆住了,我等了一下才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他抿唇收回目光,“你要休息了吗?”
“还没到我的休息时间。”
“那……要不要——”
他的后半截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意外响起的声音打断。
“要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长官靠着门框,饶有兴趣的接道,“大晚上的,要约我们向导去哪儿呢?”
汪医生大约是见阿勒还在房内,便没有关门。
也不知道为什么阿勒这个五感敏锐的哨兵没有注意到长官的到来。
见他一副行色匆匆,看起来像是一回来就来看我的样子,即便我对他有再多抱怨也在此刻化为了高兴。
“长官!你回来啦!”
“哼,再不回来盯着点还不知道你又要把自己折腾住院几天呢。”
长官哼笑,随手丢了个袋子给我。
“这是什么?”
“往中央跑了一趟,遇到老朋友就要了个很适合你的小玩意。”
居然不是和我算账,而是送我礼物。
我打开袋子,看到了一个正正方方的小型金属仪器,“……这是?”
“便携式存储器,怎么用自己摸索,我可不懂古董机怎么操作。”
存储……什么?
我拿着机器愣愣的看向长官,他懒懒散散的抬手对我敲了敲太阳穴,顿时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我张了张嘴,试图说点什么,又因为莫名的情绪卡住。
“我只是把东西送给你,要不要使用,如何使用都是你的自由。是你说得,你是个活生生的人。”
长官走过来伸手搭在一旁的阿勒的肩膀上,捏了捏比他高些许的哨兵的肩膀,“走了鸟崽子,别打扰我们向导难得的休假时间。”
“可她受伤了,还需要人照顾。”
“需要吗?我看她有精神的很呢,你信不信她明天爬起来就去上班了。”
阿勒狐疑的看向我。
“你会吗?”
“……我不知道,看情况。”
阿勒这才收起那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长官在带走阿勒,关上病房门时候稍作停顿。
“对了,差点忘了。”他像是敷衍一样道,“小人机,你又救了一个人,真了不起。”
他关上门,将选择权留给了我。
我该留下这些记忆吗?
自由的感觉是这样的陌生。
我摸着胸口要冲出来的心脏,就这么轻易的得到了我之前还在思考的问题的答案。
至少,我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留下此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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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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