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文件摊开，案件细节跃然纸上。殊野手指轻敲桌面，节奏轻缓，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等待。她的目光游离地扫过字句，却没能真正落在内容上。
——总会这样。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常注意到程闻昭。对方坐在不远处，神色如常，冷静自持，一如既往地专注。但殊野知道，程闻昭并不只是冷漠而已。她的眼神里藏着什么，像是一种难以察觉的温度，微弱却真实地存在着。
程闻昭的冷静像一条精确规划的河道，沿着规则行进，而她自己……更像是一股任性的水流，在察觉异常的瞬间偏离主流，沿着不被注意的裂隙深入。
“怎么了？”程闻昭的声音淡淡传来，像是一道细微却不容忽视的波动。
殊野偏头，视线落在她身上。
“没什么。”她顿了顿，随手翻过一页，“这个案件……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程闻昭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在等她自己说出答案。
——这种感觉。
程闻昭总是这样，沉稳、克制，不轻易下结论，却又给人一种她早已掌握一切的错觉。殊野有时会怀疑，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某些事情，只是不说。
这种不言明的默契，这种隐秘的较量，既让她感到熟悉，又让她无法忽视。
她们的思考方式不同，直觉的方向也不同，但最终……总是殊途同归。
殊野轻叹了一口气，窗外的灯光映入眼底，模糊的影子重叠在玻璃上。她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低声道：
“我们不一样，却又相同。”
程闻昭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挑眉，指尖敲了敲桌面，像是默认，又像是等待。
风起，窗帘微动，夜色静沉。
案子仍在继续，答案仍在前方。
她们的距离，也仍未定格。
有两个版本，目前就发布这个版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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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 B01 | 不一样，却又相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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