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黑合上文件，指尖轻轻敲了敲封面，目光沉稳：“安岛禾，确实是目击者。”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仿佛在确认事实，又像是在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桌上的文件摞得整整齐齐，边角微微翘起，像是经历了无数次翻阅。咖啡杯里残留着半杯冷透的黑咖啡，空气里还留着一丝微苦的气息。
殊野接过文件，翻了几页，手指在某一行轻轻顿了一下。她抬起眼，琥珀色的瞳孔在灯光下微微泛亮：“我通知程闻昭。”
犬黑没再说话，只是顺手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动作一气呵成，转身迈步，语气淡然：“明天见。”
殊野推了推眼镜，低头翻过最后一页，将文件合上：“明天见。”
钟表的秒针划过一格，房间恢复静谧，窗外的夜色透过玻璃映在桌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深夜便利店
自动门发出一声轻响，温暖的灯光洒在冷清的街道上。
殊野站在冰柜前，目光停留在架子上的饮料，指尖无意识地敲着瓶身，像是在权衡什么。她最终拿起一瓶气泡水，盯着标签上微小的碳酸含量，眉头皱了一下。
“这么晚了，还喝这个？”
熟悉的声音从侧后方传来，犬黑正站在货架边，手里拿着一盒速溶咖啡和一包燕麦饼干。
殊野头也不抬：“比你喝速溶健康。”
犬黑轻笑了一下，顺手拿了一瓶矿泉水扔到她手里：“真健康的话，就喝这个。”
殊野接住，没反驳，只是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两人一前一后走向收银台，犬黑扫码付款时，殊野低头看着柜台上的棒棒糖，随手拿起一根，又放回去。
结完账，两人走出便利店，夜风带着微凉的湿气，街道上只剩零星几辆出租车驶过，尾灯拖曳出一抹红色残影。
“明天几点集合？”殊野晃了晃手里的水瓶，随口问道。
“七点。”
殊野皱眉：“程闻昭的作息还是那么反人类。”
“适应就好。”
殊野叹了口气：“你说，安岛禾真的可靠吗？”
犬黑沉默了一瞬，目光落在远处昏黄的路灯上。
“不会撒谎。”
“但她有隐瞒。”殊野低声补了一句。
夜风拂过，两人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夜晚的街道
城市的霓虹在潮湿的地面上拖出晕开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夜晚独有的安静气息。
殊野忽然停下脚步，望着远处一盏微弱的信号灯，随意道：“任务结束后，要不要休息几天？”
犬黑稍稍侧头，目光从她的表情滑过去。
殊野晃了晃手里的水瓶，语气带着点慵懒：“别跟我说你不累。”
犬黑没回答，只是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半晌后，才低声道：“再说吧。”
殊野轻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走到分岔路口，殊野指了指另一边的街道：“我这边走。”
犬黑点头：“明天见。”
殊野摆摆手，背影被拉长在夜色里，鞋跟踏过水渍时，发出一声轻响。
犬黑站在原地几秒，微风吹起她外套的一角。远处偶尔有车驶过，车窗上映出路灯的倒影，一切显得平静，却又藏着细微的不安。
她握紧了手中的咖啡罐，迈步离开。
夜色沉沉，世界仍在运转，新的清晨正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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