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詹文浩,江雾白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就算他再嚣张,可以当众往她包里塞房卡,但是在裴屿面前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对了,前天你是不是在月影?快给我讲讲那天的精彩戏份!听说丁婵姐把毛莺打了,是真的假的?”
江雾白失笑:“没想到有一天我比你走在八卦的前头。”
“所以到底是不是?”
“假的。不过她倒是把一个人踹进水池里了,她叫那个人‘老李’。”
苏婉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是谁,吸了一口冷气:“真是不想听到自己叔叔辈的人传出这种消息啊,好像丢人的是我一样,脚趾开始抠城堡了谢谢。”
*
“涞哥,今天裴少怎么没来?”蒋枫抛下身边递来酒杯的女生,来到徐涞身边坐下,语气里带着殷勤。倒不是刻意要献殷勤,只是在徐涞面前,不自觉地就会带上这样的语气。
徐涞斜楞他一眼:“怎么?你找他有事?”
“哪呢,我能有什么事麻烦他啊,就是问问。”蒋枫笑道,接着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该不会是订了婚,就不出来玩了吧?”
“这是你该操心的事?”徐涞说着,伸出手。
蒋枫一看,连忙把桌上的酒杯递给他,一边声音有些颤抖着地说:“开玩笑嘛。”
徐涞也不知道今晚裴屿干什么去了,他是好奇的,但裴屿不主动说的话,他一般也不问,免得把裴屿惹烦了,给自己找不自在。
他瞥着蒋枫,又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沙发上略显局促的蒋群,“你是想打听他跟江雾白的事吧?”
被说中,蒋枫也不装了,干脆直接问:“嗯,没错,就是想问问,这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又怎么,不是真的,又怎么?”徐涞呷了一口酒,慢悠悠地说,“不是真的,你这倒霉弟弟就能追到江雾白?”
那天在会场,裴屿往蒋群头上淋了一杯酒这事,即使是不在场的人也都知道了。所有人都在看他蒋家的热闹。他当初是支持弟弟去追江雾白的,但现在就算是假的,也不想了,只求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江雾白要是在裴屿面前说点什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徐涞又问:“不过,要是真的,你不就和裴屿攀上亲戚了?所以你是希望是真的,还是希望是假的呢?”
蒋枫正要开口说什么,徐涞一脸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悠悠然地说道:“哦对了,差点忘了你跟江漓已经分手了。”
蒋枫瞬间感觉如鲠在喉,他也拿起一杯酒来一饮而尽,“我跟她没有分手,只是闹了点小矛盾,过段时间就好了。”
“这样啊。”徐涞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就转过了头去。
但蒋枫在他这一瞥的眼神当中,看到了一丝可怜。任谁也看出来他在嘴硬。
蒋群一直在听他们讲话,从头到尾徐涞都没有回答蒋枫的一个问题,只是全程在嘲弄他,听得他不爽极了。但他面上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包房里全是得罪不起的人,他有些不安。
两人在洗手间说起这事来,蒋群翻着白眼:“他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我跟江雾白有什么,关他屁事!”
“行了,江雾白江雾白,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蒋枫也怒气腾腾的,“怎么就惹上这么个麻烦!”
两人不停地抱怨着,过了一会,听见外面有熟悉的声音,是徐涞的声音。
两人一下子僵住,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有没有听到他们说话。
徐涞应该是在打电话,“那你到哪了……哦行,我马上叫人出去接。”
接着就挂了电话,并且脚步声越来越远了。
蒋枫顿时松了一口气,蒋群则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干嘛要那么怕他?”
“闭嘴!”蒋枫虽然也觉得徐涞一点不给自己面子,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蒋群还真是个倒霉弟弟。
两人回了包间,没看到徐涞,一问,才知道是裴屿来了。
虽然每当别人问起,蒋枫总是会说“是啊,我昨晚才跟裴少一起喝了酒”,但实际上,他见到他的次数很少。更多的情况是,裴屿和徐涞在别的包间,而其他人则自己玩自己的。
蒋枫之前带江漓见过一次裴屿,那是十分难得的机会,两人还聊了不少,并且第一次见面就交换了联系方式。所以蒋枫在想,裴屿和江雾白的事,说不定就和江漓这次见面有关。这样一来的话,蒋枫觉得这根本就是在利用他!
于是上次他带着蒋群一起上门去江家找她,想要问个清楚,可被江漓给逃过了。但她越是逃避,他就越是觉得自己猜想得没错,她跟自己恋爱根本只是想利用她接近裴屿,所以也一直不让他碰她。
一想到这,蒋枫又是一脸阴沉不悦。
同一层另外一间包厢里,徐涞勾着唇角看着裴屿,“怎么回事,不是说今晚有事?谁胆子那么大,还敢放你鸽子?”
“嗯。”裴屿敷衍应了一声,开始看手机。
徐涞:?
“你这人真是。”徐涞站起身,“我去给你拿酒。”
“不喝。”
“那我拿点别的。”
徐涞一出包厢,就赶紧给邱夏打去电话,裴屿这情况不妙啊,酒都不喝?要说对裴屿了解最深的人,大概就是邱夏了,毕竟不能拿自己跟裴屿之间的“友情”去挑战人家糊口的工作。
邱夏过了好一会才接起电话,“不好意思徐总,我在跟詹总吃饭,请问有什么事吗?”
“詹文浩?你跟他吃什么饭?”
“不是,是詹元。裴总今晚有别的事,就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了。”邱夏如实回答。
徐涞能理解裴屿把跟詹元的局甩给邱夏,但那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而他现在一个人坐在包厢里看手机……?他问:“他什么事?”
“这个我也不清楚。”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没得到肯定的回答,徐涞说,“他现在在我的KTV,根本没什么事,酒也不喝。”
邱夏那边沉默了一会之后,说道:“徐总,您问我也没用,我也不可能知道裴总的一切。”他确实不知道,但其实他有猜测到也许是和江雾白有关系,不过他并不可能把自己的猜测告诉给别人,哪怕是徐涞。
徐涞也知道他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但看样子是问不出来,于是他挂了电话,叫人端了喝的来。也不知道他不喝酒是要喝点什么,就什么都叫了一点。
打开包厢进去,里面竟然有音乐声。
虽然这里是KTV,有音乐声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裴屿从不听音乐,嫌音乐吵。来KTV还安安静静多少有点奇怪,但因为是裴屿所以也变得合理,反而放起音乐来才不对劲。
是不吵的古典乐。
但裴屿一向觉得任何声音都吵。
徐涞隔开点距离坐下方便观察他。他喝起酒来,问裴屿,“月影你真要买下来?”
“已经买了。”
“这么快?”
“丁婵急着分割财产。”
徐涞笑了笑,“我早知道程良骏要翻车,拿着老婆的钱包养情妇还这么高调,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不过这都几年了,三年了吧,居然能坚持三年。这么说来,这次丁姐是怎么发现的?”
裴屿一直看着手机,听到他这话,才抬起眼看了看他。
徐涞眉头一动,“你?”
“嗯。”裴屿道,“你是觉得高调,但所有人都瞒着她,她真不知道。她看到公司的账不对,起了疑,来问了我。承诺了城西那片的合作,我6她4,我就告诉她了。”
听着他的话,徐涞的嘴角开始上扬,“那老程真够惨的,活活被你出卖。”一点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是觉得好笑。
“惨?这叫活该。”
程良骏凭着丁婵给他的身份,过了这么些年好日子,一点正事没做,光包养情妇去了,不仅如此,竟然连一条后路也没给自己留,落到这个下场,也只能怪他自己。
“是,活该。”徐涞看着他,“不过把月影买下来你是怎么想的,当初不是说没什么效益,让给老程了?据我所知,月影这些年也确实都是亏损的。”
“鱼……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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