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树问她酒店名字,查了发现还有三公里,“要不去酒店,点外卖,明天输完液再回去。”
杨桉看着红点消失在黑黑的天空中,转了转眼珠,发现是一个不错的提议,“听你的。”
*
谢树办理完登记,拿上房卡,“把行李送到房间来。”
杨桉慵懒地靠在大厅的沙发上,谢树俯下身,“走了,上去睡。”
电梯门合上,杨桉继续没骨头地倚着他,谢树离开了一会去按楼层,杨桉眯着眼睛等他回来,
“不是24楼吗?”
谢树按了顶层,“我升级成套房了。”
杨桉挪开脚步,每次都这样,能不能先问问,又不是不答应。
谢树牵着她旋转一圈,转回自己的怀里,搂紧,“想让你睡得舒服一点。”
“你这样搞得好像我以整你为荣,而我还在不知好歹、装清高一样。”
谢树沉思她的玩笑,杨桉性格变了,处理事情的能力变了,但是就是要脸要面子这一项还刻在基因里。
始终如一。
“你要是装清高那就是绿茶了,那你应该在市政会议厅就晕倒在我面前了。”电梯里只有他们,谢树肆无忌惮地含着杨桉的耳尖,讲话时的气息喷在耳廓,“不过,我倒是很喜欢,你能在我面前装绿茶。”
杨桉很痒,迷迷糊糊地推开他的脸,“什么癖好,那我什么时候报个名媛班学学,学费你出?”
谢树被逗乐了,“好啊!”
刷卡进门到吻她。
他的指尖好像带着火一样,游走在杨桉薄薄的脊背上,力度大到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
杨桉觉得这人一定是对强吻有着某种嗜好,还一定要是贴墙的、贴柜子的、贴门的。
抽空睁开眼,看他投入的样子,情不自禁地迷离着,这就是自己带给他的感受吗?
闭上眼睛,她回应谢树的吻,应该大大方方地为自己的心动买单。
舌尖,薄唇都是湿漉漉的,杨桉暗想妆肯定全花了,好歹美美地打扮过一回,而且他也看到了她今天在舞台上的盛气凌人。
她想为自己喝彩,以一个最美好的状态出现在他面前。
像是胜利结算画面,他无尽沉迷于杨桉舒展出的美好,吻着她的鼻尖、脸颊、眼睛……
在谢树的吻流连到颈侧时,暗叫不妙,其实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清楚,不要回到上次那样,稀里糊涂地开始。
呼吸不过来,只能撑着他的胸口,把他抵远,“等等,你朋友圈的……”
服务员送行李的敲门声响起,杨桉心里开始放松,侧身扣衬衫的扣子,谢树弯腰捡起地上的外套,披在杨桉身上,“去浴室。”
谢树重新整理衬衫掖进西裤,看到杨桉离开了,单手插兜开门。
服务员好奇看了看他,等待开门的时间有些漫长,让他搬行李时,好奇地斜瞟了谢树好几眼,最后什么八卦信息也没发现。
谢树毫无芥蒂地打开杨桉的行李,按照记忆和她的习惯找到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敲了浴室的门,“外卖还要一会,你先洗澡,东西在外面,我擅自做主给你拿了。”
胡乱吹了头发,杨桉就迫不及待地跑出来。
“你不吃?”
谢树拿来吹风机 ,梳顺杨桉的发尾,在她打开盖子的时候抓紧吹。
杨桉仰头,按住他的手,“真的不吃了?那你点这么多?”满满一桌。
“那就多吃点。我去洗漱。”
吃完了,谢树也出来了,杨桉才想起来自己的内衣还在浴室。
没想到谢树已经顺手洗了,正在烘干,杨桉找到他时,他正把两人的衣服桉颜色分开丢进洗衣机,
“介意?”
看着滚筒里的衣物交缠、冲湿、分离,又融合在一起的循环状态,怎么连衣服也……这么暧昧不已,分分合合。
杨桉红着脸摇头,极其不自在,要命的是从来没有人帮她洗过贴身衣物,这种感受比更深入的交流让她宕机。
站在门口,她暗骂自己无论黑的白的,通通都能被脑子加工成黄的,试图转移话题:“你怕不是田螺姑娘?”
谢树忙完一切,“所以,还后悔吗?”
杨桉摇头,“毕竟你太会了,应该没人能招架住?”
就算有也会把部分的错归咎到自己身上,这张脸可以饶恕一切。
谢树低头系紧浴袍,无奈看她,只要不着调的话,杨桉肯定都在想着乱七八糟,于是弹她脑门,“那我就不知道了,毕竟除你以外,没别人。”
“那你的朋友圈里发的是谁?”
“嗯?”
杨桉走远一点,问他憋了很久的问题,“是跟在你身边的哪个女生吗?还叫你哥?”
她不记得他有什么妹妹。
谢树怔住,“女生?”
杨桉一听果然对上了,愤怒地打开手机,翻出那张照片,她保存了。
走近谢树,举高手机,杵到他脸上,无限贴近他的眼睛。
谢树晃眼,接过来,取下眼镜。
随即反应过来,杨桉一直闹别扭的原因,或许可能在这里,随即查看了保存日期,是一个月前。
她为什么会那样愤怒地挂断电话,是不是就是听到左曦那样叫他,然后自己酝酿了一缸醋,满打满算地喝了一个月。
“所以,你认为我是有其他人了,你才会这样的蛮不讲理?”谢树一步一步走近,疑问也紧追不舍。
没等杨桉回答,又继续说:“然后还大晚上喝酒,举杯消愁?”
杨桉转身就走,一点都不想听下去。
谢树从背后抱住杨桉,像抓住了把柄:“所以,你是一直都原谅我的,对不对?”
杨桉嘴硬,“不是,跟你的某个妹妹过去吧。”
谢树按住她,“嘘……嘘,别激动,那张照片是你,你怎么连自己也认不出来?”
杨桉狐疑地转头,眸光上扬,“为什么我不知道?”
谢树喜欢她炸毛的样子,亲昵地摸摸她的头,似笑非笑地解释:“就是观星的晚上,给你看日期。”
接着就杨桉的姿势,掐着杨桉的颈项,指尖揉开杨桉的唇角,先和她深吻,舌尖滑进去,平息她的怒火。
杨桉没辙了,他每次都这样,总是采取不正当的手段逼着杨桉妥协,在亲吻和床上两件事情上都要占据完全的主导。
等到杨桉站不住了,开始发抖,才善罢甘休,她轻喘着气,“你说,我暂时不激动了。”嗓音低哑。
谢树打横抱起杨桉,走到沙发,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打开手机,“看。”
两人之间有事真的要第一时间明说,不然若没有今天的晕倒,误会将会一直延续,而她连解释的机会都不会给。
“那她呢?”
“我记得过年的时候,我要带你见一个人。”
“是她?”
“嗯,左曦。”
杨桉重复了一遍,“左曦,我从来不知道,你们是?”
谢树不知道该如何向杨桉解释这其中的渊源,便直白的告诉她:“十年前,马路上捅我三刀的那个人,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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