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明明心里气得要死但是突然忍不住想笑,好像身体和意识突然扭曲了。
苏绾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笑出了声,笑了一半终于被她的理智咽了回去,她更恼火了。
“你有病,陈池,神经病。我们到此结束。”
她扭头就要拉开车门下车。
陈池扑过去,把她拽回来,依然按着她的头,不要命地把嘴压在她唇上,好像要进入她的心。
苏绾像小鸡仔一样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她挣扎得越厉害,他就亲得越用力。
他裸露在外的两条手臂上,青筋像小蛇一样暴起。
“我也觉得我有病,”
他呼吸不稳地在她唇上说,
“明明应该暴打你一顿把你栓起来,把那个奸夫打到跪地求饶。
和别人卿卿我我,心里有别的人,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对我,你有脾气我也有,要是以前就是再喜欢我也不要了。
但是这几天我居然害怕你真的不要我了。
昨晚上陈河说,我什么都不能给你,我害怕,如果你爱钱就好了,我就可以用钱圈着你。
昨天晚上你跟谁都能开开心心地说话,唯独对我,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我剥的龙虾你都不吃,我害怕你真的变心了。”
苏绾看着他乌黑的眼睛,看见里面闪动的东西和自己的倒影,她警惕地瞪着他。
“你装的,对不对?你心思叵测,随时变花样,只为了能拿捏我。我怀疑一开始的两情相悦也是你制造的幻觉,你根本不拿我当回事。你这样背景的人只需要一个奖杯式的女人,能拿得出手就好,是我或者甲乙丙丁根本无所谓。”
“你明知道不是,你心里清楚得很。
你知道像我这样背景的男人最在乎什么?钱,事业和面子。
钱,我可以全给你,事业,为了你我把自己的前途都赌上了,你让我在我朋友和下属面前脸面扫地,还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我不是还眼巴巴来找你。
你自己用脑子想想,你说的那些胡思乱想站得住脚吗?
我要找女人比你想象得容易很多,我等到这个年纪图什么?
反倒是你,你答应我的那些事都不算数吗?我以为我们说好的事,你会一诺千金。”
苏绾张嘴要说话,被他制止了,他说:
“我先告诉我一件事,你心里是不是装着那个男人,你是不是在考虑跟他去美国的事?”
“我为什么要老实告诉你,你怎么从来不老实告诉我?”
她往后退避开陈池贴过来的嘴。
陈池皱着眉,问她:“我什么没老实告诉过你?只差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了,你想知道什么你问。”
苏绾问不出口,有些东西是一些小心思说不出口,她只能捡能说的说:
“你不讲道理,那天晚上的事,你这样的阅历和心智完全可以非常妥善体面地解决,可是你非摆出一副十几岁的流氓样,让大家都很难堪。
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你真的相信我会出轨?
当时,我用眼睛求你,你看懂了,可是你根本不在乎,你就是故意让我难看,你不尊重我。”
陈池像受了什么打击,慢慢放开她,靠回椅背上,心里头千回百转,最后认命地说:
“苏绾,我现在开始相信有的人就是天生命很好,好到没有道理可讲。
不然像你这种又固执又任性对男人又狗屁不知的人,应该死得很惨,不然没道理啊。
可是呢,我第一次见你,也没有原因就把魂给丢了,哪来的道理啊,下半辈子有我捧着你,你也吃不了什么亏,大概我把你要吃的那份苦全替你吃完了。
我告诉你,苏绾,你指望我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从从容容,你别做梦了,我就这样,下次还这样。
别的都可以改,这个改不了。还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
苏绾被他这几句话说得回不了神,陈池板起脸来还挺吓人的,她结结巴巴地说:
“你···你从来····不说一句温软的话,你每天都骂我,你···每次都叫我苏绾。”
陈池的表情很疑惑,“你希望我叫你什么,宝贝?心肝?我对你还不够好?你感觉不到?非得说好听的才行?”
“你对我好什么?当着陈河他们的面,就骂我话多,生怕我多吃了你一点东西!你要面子我没有?”
“我怕你吃我的东西?你有没有良心?我给你的钱够你吃几辈子龙虾了,你故意找茬是不是?我给你剥的龙虾怎么不见你吃,谁让陈河多事献殷勤?”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说不了几句话就骂人,根本没法说你好好说话。”
陈池一愣,费解地问:
“我什么时候骂你了?只要不是伏低做小你就觉得是骂你?你这是太后娘娘找小太监呢还是找男人?”
苏绾不说话,压着眉,眼睛直直看着他。
陈池清了下喉咙,转开视线,讪讪地说:“我以后尽量改。”
他说得别别扭扭,大概一辈子也没说过这样的软话。
“改什么呀,直接去找你的解语花多开心,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人家一个‘不’字都不敢说?我不想改,太麻烦了。你骨子里的东西也改不了。”
“你不要动不动就把散伙挂嘴边,我睡了你就会对你负责。
你满世界去找任何一个男人,不可能有谁按你心里的样子捏出来的,哪里都让你满意,抓大放小,一个男人把你放心里就行了。
哪里不满意你就说,不行你就多理解下。
你知道我也不是故意对你这样,我从小没有爹,自己一个人摸爬滚打到现在,我必须武装到牙齿,现在你就是我最软的地方,有些东西我不会,你教教我。”
一个从小像钢钉一样努力扎牢在这个世界的男人,突然多出了一个软肋,打不得骂不得,大声说话也不行,钢铁把她膈疼了也不行,他手足无措,无所适从。
这些话对于陈池而言,说出来就是把自己的心口拉开血淋淋给别人看,他既有种惶恐的**裸的羞耻,又有一种他终于可以和另外一个人毫不保留地分享的隐秘的满足感,虽然这种满足感像辽阔草原中几个火点那么小。
苏绾不说话。
陈池又说:“你过来,我告诉你个秘密。”
苏绾防备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陈池俯身过去,右手兜住她的脖子,贴着她的耳朵说:
“只要你给我撒个娇,服个软,我什么都能答应你,要星星绝不给你摘月亮。你别给我硬碰硬,给我留点面子。”
他说话灼热的气流撩着她的耳朵,苏绾不自觉地缩起脖子,然后他轻轻地舔了她耳廓一下,苏绾打了个摆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头脑开始发昏了。
陈池的手开始不老实,苏绾想躲没躲开,他压着嗓子问她:
“这么乖,来见我,内衣都不穿。”
“你别耍流氓,分手了你再碰我就是耍流氓。”
苏绾本想义正词严地骂她,谁知道是中了什么邪,那声音听起来倒不像自己的了,粘得像桂花糖。
“我不能动?你想让谁动?我反正是流氓,谁敢动你我就弄他。”
他声音含在嗓子里恶狠狠地说。
“不要·····你别动·····好好说话。”
她在座位上扭得像条蛆一样也逃不过男人的钳制。
“跟我回家,”
陈池气息不稳地跟她说,那双不老实的手终于从她衣服里拿出来了。
听他这话,苏绾发昏的头脑清醒了一大半,她马上说:
“不去,你能不能好好解决问题,”觉得不够分量又加了一句,“我大姨妈。”
陈池替她扎上安全带,回身发动车子,他嘲笑她:
“谁说我带你回家是为了睡你?你脑子每天想这个?你要是想就说一声,我是你男人没什么开不了口的。”
“不是你怕别人看见不敢带我回去吗?现在倒是敢了,我不想去了。停车!”
“你老实坐好,不是你要解决问题吗?那就回去好好说明白。
我之前不敢让你去我那,是怕对你名声不好,名不正言不顺的,风言风语传出来说你跟我同居,我没法跟你父母交代。
是我的问题,要求你这个年纪跟我一样的克制不现实,那就这样吧,到时候再想办法。
你都要把我甩了,我还管这个?”
苏绾讥讽他:“那你把我睡了,打算怎么跟我父母交代?”
“该怎么赔罪怎么赔,把我的公司前途下半生都献上代表我的诚意。
我们私下睡觉不用拿到台面上来说,你的名声在外有损是另外一件事,你可以不懂,我得懂。说了你又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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