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宗璋低头亲了她额头一下,“我迟迟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你不记得中间发生的事了,我怕会吓着你。”
沈鲤仍未回过神来,“这也太凑巧了吧……”
“无巧不成书,无论如何我都很感激上苍,谢谢牠让你我再次相遇。”
“那你为什么现在突然跟我说这个,不怕吓着我了?”
周宗璋高大的身子蜷缩着,将脸埋在她胸口,他声音发闷:“我怕我再不说,你就相中别人了。”
沈鲤还是头一回见他这副情态,有点委屈,毫不介意地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摊开呈现在她面前,似乎她怎样揉搓都可以,由她摆布。
她莫名地有些兴奋,身子和他贴得更紧几分,“这么说,咱们之前便认识了?等等!”
她蓦地想到一件极重要的事,杏眼圆睁,“如此说来,岫姐儿她、她是我的女儿?!”
周宗璋眉眼含笑:“嗯,她是咱们的女儿。”
“啊……”沈鲤呆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见周宗璋低头一一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她才意识到她方才一直在落泪。
“呜呜呜我好对不起她,不仅不记得她,还将她丢下……”
“乖乖,你也不想这样的。”周宗璋将她抱在身上,低声安抚,“要说错也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眼睛失明不能随你一起出门,你也不会在外面失足落水。”
他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而且你也很用心地照顾了女儿不是么?她很喜欢你,黏着你不放,有时候我想单独见你一面都难。”
沈鲤哭得眼角鼻尖微微发红,嗡声为女儿辩解:“岫姐儿这么小,她离不开人也正常,倒是你,之前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呀?我还以为、你只是把我当一个暖床的丫头喜欢。”
腰间倏地一紧,沈鲤被迫与他四目相对,周宗璋眸光微眯,“暖床丫头?你在府中两个多月了,何时见过我与旁人拉扯不清?”
“除了你。”
他低头啄吻她的唇,亲昵又缱绻,“我的心跳比我的眼睛,更早地认出了你。”
沈鲤被他亲得发软,胸口又涨又湿,她低头看了眼,腾地红了脸。
“我去处理一下。”
她抬起寸余的腰肢被按住,沈鲤对上他幽邃深沉的眸子,修长的手指落在衣带上,他低声道:“我乐意为娘子分忧解难。”
……
三更天,沈鲤脸色酡红地睡着了。
周宗璋神采奕奕,将换下的床单与弄污的里衣拿去净室,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只有他洗衣服的轻微声响。
-
沈鲤原本还担心陈公子会再次登门找她,又怕他动了怒不再来,公主得知后又免不了生事。
却没想到,两日后,她便听到七星小嘴叭叭道:“沈嬷嬷,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谁能想到陈公子今日便跟旁人定亲了!您说他既然有了心上人,干嘛又来咱们府上凑热闹?真是作践您的一片心,坏!”
他小心打量着沈鲤的神色,见她只是惊讶,没有丝毫难过,便悄悄地将心放回原处。
爷知道了肯定特别开心。
沈鲤松了口气:“如此也好,陈公子定了亲,我与他的事也便不能成了,公主那边也有理由交代。”
只是她心生疑惑,若是陈公子早有婚约,为何又要来跟她相亲?若不是,他又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有了心上人?
无论是何种原因,都与沈鲤关系不大了,她想了想,去厨房切了一会儿胡葱,熏得眼睛直落泪,净手更衣后,她去求见公主。
赵仪玉见她眼眶通红,哭得梨花带雨,怜惜之情大盛,忙问:“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起身说。”
沈鲤抽噎着:“殿下,奴婢今日得知,陈公子已和旁人定了亲,心下十分难过,所以想跟殿下讨个恩准。”
“什么?他怎么会跟旁人定亲?”赵仪玉既惊且怒,“那他之前说尚无婚约是在扯谎骗人?”
沈鲤忙道:“殿下息怒,实不相瞒,那日奴婢与陈公子独处,不小心说错话惹恼了他,他瞧不上奴婢也属正常……奴婢与他终究无缘罢了,还请殿下不要怪罪于他。”
赵仪玉叹息:“你啊,就是太心软了,才这么容易被男人欺负。说吧,你想要什么恩准?”
“求殿下勿要再为奴婢的小事劳心费神,奴婢的终身大事想自己做主,还望殿下成全。”说着,沈鲤深深一拜。
赵仪玉也是为了报复周宗璋,才一时兴起要给沈鲤招亲,如今好心办了坏事,见她如此伤心,连之前见周宗璋吃瘪的好心情都淡了几分。
也罢,这件事终究还是她太过鲁莽了。
“好,本公主答应你。”
沈鲤抬起小兔子眼睛谢恩,便听公主笑盈盈道:“除此之外,本公主再赐你一块玉佩,见它如见我,若是有人逼你做不爱做的事,你可拿它来撑腰震慑。”
“多谢殿下。”
沈鲤懵然地接过玉佩,不知可拿它来震慑谁。
将军吗?他会逼自己做什么不爱做的事……
目前为止,他低声哄她做的那些……
她本来就很喜欢的呀。
小剧场:
某天夜里,三次之后,沈鲤困倦得手都抬不起来。
周宗璋俯身又亲了过来,她有点想哭。
手摸到了枕头下方的一枚玉佩,倏地一激灵,“我有公主赏赐的玉佩!你、你不能再逼我……”
周宗璋垂眸看了眼,唇角勾起:“娘子,那我强迫你了么?”
沈鲤掩面,呜呜呜都是她自愿吃下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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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坦心迹,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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