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巧不巧，只能明日揭晓。
晚间十一点多，南宫翎趴在床上。双脚交叉，立起来前后摇晃。他在刷微信朋友圈，白天去北城A大报道的哥哥们，一个两个都发了新动态。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今天起，我就是准毕业生了，555，经过操场看见几对情侣，羡慕嫉妒，是谁大四了，还母胎单身？哦，原来是我
[配图：夜里灯光通明的大学操场]
-评论-
谁裂开了：我可以陪你操场散步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回复谁裂开了：不搞骨科，谢谢
不言而喻：你这个年纪，单身不可怕，多的是同病相怜的！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回复不言而喻：我知道狗很多，但偶尔也会不想当狗
不言而喻回复猪猪有满肚子坏水：哥，少单身两字很不对劲
十厘米：等大一开学，会多三条狗陪你[狗头]
宣告天下：十厘米哥很找打耶，下来切磋切磋？
不言而喻：十厘米哥不也是狗吗？
十厘米回复宣告天下：尊老爱幼
十厘米回复不言而喻：妹，少单身两字很不对劲
有点冷：……
起风了：明天开学，十一点半了
南宫翎逐一删掉框里没发出去的评论，翻身平躺，眼盯天花板。他通过声控熄了灯，借着月光，慢慢适应黑暗的环境。
今天看过的梦还挺多的，不知道今晚会抽中哪个。
【“喂！等等！”
“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这么着急干嘛？！”
“想贴贴~”
“撒娇没用，少来这套！”
黑发男生见棕发男孩不吃撒娇，眼珠子悄悄骨碌一转，转手擒住挣扎的人，用低沉又强势的声音咬耳朵：“正事办完了，你可答应了今晚的。”
话落，手上动作不停，大有越来越快的趋势。
不稍一会儿，棕发男孩身上的制服纽扣嘣掉两颗，领口大敞，肩膀露出一边，皮带被扯丢至床下。两人拉拉扯扯间，棕发男孩的灰蓝色三角内裤都暴露了，被黑发男生拉开一弹，发出不合时宜的“啪叽”声。
静谧暧昧的气氛，顿时被捅破一口子。
棕发男孩愣了愣，喃喃道：“你干嘛呢？”
两人相顾无言。
须臾后，黑发男生猛然扑倒棕发男孩，彼此双双倒入一米五宽的榻榻米。
“我们还是干要事吧！”黑发男生艰难、生硬地说，并再度上下其手。
棕发男孩许是觉得多说无益，便也随了去，以同样的方式回以对方。
不到十分钟，两个一米八多的人，身上服装混乱，该露的露，又恰到好处地留了遮掩。
夜深了，总是适合干些欢愉事。不安分的手这摸摸、那摸摸。嘴不闲着，互相甩攻势，这舔舔、那舔舔，跟吃雪糕似的，偶尔还咬上几口，不过力度也是轻柔的、不伤感情的。
原以为气氛烘托到了，怎料，第一次上下位置调转时，出了差错。
黑发男生陡然回神，眼里还带着迷离，轻声问：“嗯？”
棕发男孩亲了亲对方红润光泽的唇，暗哑着嗓说：“你躺着，我来。”
要造反了，黑发男生心说这可不行，棕发男孩则腹诽这家伙怎能抢他位置。
第二次上下位置调转，黑发男生死死压住身下的人，坚定且不容拒绝地说：“我在上面！”
不过五秒，第三次上下位置调转，黑发男生被重新压回下面，过程中听到棕发男孩一句大声的“不行”。
黑发男生使力，欲要第四次翻转，没成功。他着急忙慌：“你为什么执着上面？你比我矮！”
棕发男孩不依，“就矮个一俩厘米，算个毛啊！”
黑发男生再度挣扎，又没成功。
棕发男孩见状，拉高身下人的两只手，于腕处交叉，放置其头顶，再狠狠压牢，不叫对方挣脱半分。他空出一只手，微微抬头，向后拨了拨柔顺凌乱的棕发，目光重回身下的黑发男生时，语气难得正经：“争上面就是争第一！”】
叮铃铃——
八点的闹钟响了。南宫翎迷迷糊糊，关掉闹钟后继续沉睡。
【黑发男生闻言顿住，这一下给了棕发男孩可乘之机。前者的腿被掰开，后者的手指入侵了。
“呃！撒手！疼死了！你个菜鸟！”异物感吓得黑发男生挪动起来，跟个泥鳅似的。
因是第一次，棕发男孩也顾不上其它，被嚷了赶忙松手，心有余悸地问：“疼？多疼？要不要去叫医生？！”
完毕，作势要起身，被黑发男生拦住：“停停停！你先听我说！”
棕发男孩定住，“你说。”
黑发男生清了清嗓，小声嘀咕：“争来争去也不是办法，既然你要上面，那就上面吧。”
棕发男孩瞪大双眼，开心道：“那我们继续？！”
“不行！”
“啊？那、那，那盖被子纯聊天睡觉？”
这问话问的，黑发男生敲了棕发男孩一脑壳，语气不满：“我的意思是你技法不行！要继续，我教你。”
棕发男孩懵懵的，“你不是也是第一次？”
黑发男生瞪了眼，“但我做过攻略，现在开始，听我指挥！”
两个菜鸟互相摸索，其中一个准备充分，显然是引导者。
手指一根、两根、三根，加一个下口，都黏黏腻腻的。
“这好像动画片里，小熊徒手掏蜂蜜罐后，沾了一手粘稠蜂蜜的样子！”
黑发男生一头黑线，“不会比喻就闭嘴，亲爱的。”
棕发男孩抿紧唇，讪讪低头。
随着摸索进度的进展，下口开发大致完成。黑发男生抓紧身上人的胳膊，莫名紧张了起来，他弱弱道：“你、你慢点，别莽撞，知道吗？”
许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棕发男孩也有些紧张，胡乱点头后，温声安抚：“我保证慢慢来！”
有些承诺如同烟花，烟花易逝，可绽放时也是存在过的。
棕发男孩的保证，似烟花。它只存在了短短时刻，便冷却消失了。
暧昧气氛被有韵律、急凑的拍打声覆盖。仿佛置身于空无一人的水族馆，明明可以看，却多此一举，只愿听。
像海豹击掌、水被拍打的声音，又不像；像人群起立、热烈鼓掌的声音，又不像。
黑发男生气不顺畅，仿佛回到小时候被带去游乐园玩过山车，大喊、闭眼、屏气，种种行为都不受第一时间的控制。
可爽快感是实打实的。
他喜欢过山车的刺激，也喜欢鱼水之欢的激烈。
欢到仿佛下一秒，他就能腾水跃龙门了。
要命，跟比喻废在一起后，他也比喻废了。
“你还有空分神，看来是我不够努力。”棕发男孩捏紧身下人的腰，给鱼水之欢的烈度再调高一个档次。
档次变化的一瞬间会带来尖叫，是短促又响亮的“啊”。而尖叫发出人，为黑发男生。
“你…你慢点！”
“不能慢，慢了今晚睡眠时间不够。”
棕发男孩说完，不给黑发男生反应，直接用嘴堵住他的话头。
难耐的、止不住的、有感而发的，还有鱼水之欢限定款的，字字句句都没入亲吻之中。
虽然深夜实在算不得美景，可算良辰是当之无愧。
而若良辰分个三六九等，欢事亦有起承转合，那相对应，“合”的时段，才配是情绪巅峰。
承诺似无形的烟花。有形的烟花，则是趋于白色的。
这场初次的欢乐，统共绽放了两次有形烟花。
看得当事人，那叫一个爽畅。】
叮铃铃——
九点半的闹钟响了。南宫翎起床，呆呆地坐着，面朝飘窗，眼神放空。
他像个提线木偶，偶有的动作迟缓板正，或许插上发条，拧扭后会咯吱咯吱地转动？
南宫翎的脑袋还未完全清醒，因夜里的羞梦，他懵懵地、默默地想：榻榻米即便只有一米五，鱼水之欢也欢不出此范围。滚地？是不可能的。
宕机一分半后，南宫翎逐步清醒。某处有些不舒服，他垂头望去，刹那间，脸色一白，嘴角抽搐，眼睛瞪老大，俨然不可置信。
宽松的烟灰色短款睡裤，被一大片深色沾染，那深色很是格格不入，叫南宫翎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是直男，他一定是直男！
开学第一天，或者说报到第一天，花费在盥洗室的时间，比平日要多几分钟。
他都18岁了，又不是14、15岁那阵子，怎么做起羞梦还遗了呢？
南宫翎擦干脸上的水，对着镜中的自己发愣。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水龙头自动感应后出水，南宫翎打湿洗脸巾，拧干铺开覆在脸部，双手上下缓慢擦拭。
昨夜的梦怪真实，跟全息游戏似的，可是太奇怪了，从宁檬那看到的梦，和他昨夜的梦有所出入。
梦之间产生交集，昨夜的梦和前夜的梦混合，人是前夜梦里的人，事是昨夜梦里的事。
可两场梦，黑发男生仍旧瞧不清容貌。
说来也神奇，南宫翎对两场梦最印象深刻的，是自我感受。
相比于互动，互动带来的感觉才刻骨铭心。
南宫翎放下洗脸巾，思绪乱飘：恋爱差不多是这种感觉？但对象是男生的话……
“滋——”，水龙头出水，南宫翎大力揉搓洗脸巾。
他心底愤愤地想：别开玩笑了，因梦里和男生交往，现实里就弯了？
洗脸巾再度被拧干，南宫翎直视镜中的自己，说道：“不可能！”
白色、有形的烟花，猜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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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3 第一次羞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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