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销毁?”
秦玏对这个答案比较意外,也十分不理解。
“因为你们得新生。”北月没头没脑地回了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秦玏拧眉,不甚疑惑。
北月叹息一声,说:“如果你没有进到白皓年的缠境,没有见到缚邪,这个秘密,我们永远不会摆到明面上来说。”
秦玏端着下巴思考了会儿:“听你这意思,你们不打算让白皓年知道?”
“是。沧迟、彧终,惊寒、缚邪,这些死去的灵官灵妖,早在山川日月下轮转几世,或人或妖或魔,都有了自己的人生。”北月说,“曾经的那些痛苦,也就没有追忆的必要了。”
秦玏总觉得这话有深意,思前想后终于发现了其中漏洞。
他问:“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个?”
“嗯?”
“桦九呢?”
北月几不可查一顿,偏头瞧他,笑问:“这人从哪儿打听来的?”
秦玏随口说:“缚邪告诉我的,据说是与他共事的灵官,同为祈旻天尊座下。”
“对,我说这些不必追忆的人里面,不包括你,桦九。”
“不是,你等会儿……”秦玏伸手打住,趁着耳鸣感还没来之前,歪头歪脑想了半天。
他觉得这话信息量有点大,他脑子宕机了。他连这话断句都没断明白,更别说北月说这话的意思了。
北月给他时间反应,二话不说,指尖利落划动,隔空在他手上取了一抹血。
那抹血离了体就不受控制般直冲进轮回门,激起透明水波,漆黑深洞被搅破安宁。
下一秒,水波里渐渐浮现出一个东西出来。
那是一把精致的短刀,尺寸和灭缠刃差不多。
刀柄尾开花,刀身雕画纹路清晰可见,甚至被斑斑血迹映得更深刻。值得一提的是,刀身毫无腐蚀现象。
除了这瑕不掩瑜的一点,看上去被保存得很好。
短刀缓缓飘向他们两人。
秦玏惊诧不已,看得目瞪口呆。
轮回门轮回门,向来是一个方向往里走的,从里面出东西的,他还没听过见过。
北月不经手地虚空接住,顺势要递给秦玏。
“这是什么?”秦玏不敢接。
“呃……”北月难以言喻动了动唇,好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又闭上嘴,什么话烫嘴似的说不出口。
这时,轮回门里传出空洞的声音,提示他说:“你的大神仙。”
“?”秦玏缓慢转头,面对巨门,一脸疑惑。
“不是……”他咽了口唾沫,斜眼看向北月,干巴眨了眨眼,“这东西怎么还能说话?”
“我本来就是活的。”轮回门反而比他还稀奇,“这是你的东西,你自己给它取的名字,叫‘大神仙’。”
“??”秦玏满头问号,张大嘴巴,“什么时候的事?”
“九万年前,你抱它来的时候告诉我的。”
“???”秦玏心说,什么鬼?这么久远吗?而且这名字是不是太随意了点?
“你们慢慢叙旧。”北月把东西扔给秦玏,弯身朝巨门作揖,一个转身,没影了。
秦玏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大概是刚刚死机的脑子还没醒过来,连思考能力都没有,只会平铺大白话问:“叙什么旧?”
“九万年前做的那场交易,还记得吗?”
秦玏牙疼似的抽了抽脸,无奈说:“你看我像记得的样子吗?”
“我看不像。”轮回门应得毫不意外。
“……”
沉默一瞬,轮回门说:“那你去吧。”
话落一秒,秦玏还没来得及问去哪儿,意识陡然堕落失重。
不过这次不像以前那样,总是被什么按着他深坠,挣扎着起不来。而是有东西拉着他往下落,像一双探路者的手,拉着他往前,让他自愿去探寻。
风过林梢,飞鸟一跃,花落无声。阳光透过细密缝隙,照射在落地花上。灵鹿无情踏过,只留下碎泥。
没过多久,林子里闪现出两个人,
为首的一身素衫,素冠扣白发,一张脸不需要过多装饰,也难掩清贵气质。
跟在后面的缚邪,穿一身不嫌热的白毛,无不华贵,赤瞳写满“不情愿”三个字,略显可怜。
巳弋从地上捡了朵带着尘泥的残破花蕊,神思着摩挲不止。
他左右视望,沉声说:“就在这附近才对。”
“主神,不是我说……”缚邪捶了捶脖子,满是抱怨,“那坤元天尊的鹿跑了,怎么着也该让惊寒来找啊,咱们何必讨这个苦力?”
巳弋扔掉泥尘,拍拍手上渣滓,说:“既在黔渡大地上,便也是个顺手的事。”
缚邪嘴一撇,嘟囔说:“他们都把你说得木人石心,人人敬而远之,我看心最软的就是你……”
巳弋瞧他那不服气的神情,不明白了:“你也说了他们说的是我,我都没说什么,你较个什么劲儿?”
“那我不是为你打抱不平?”
巳弋说:“你若不喜欢,不听便可,何必在我这儿刮耳边风,难不成我能把他们嘴全堵上?”
缚邪冥思苦想半天,惊然一拍手,说:“这样,主神,要我说,你把你这张冷脸易容一下。虽然俊,但实在不惹人喜。”
巳弋顿住步子,想了想,空手化出一根长棍,在手上掂了掂,扭头朝缚邪微微一笑。
“是吗?”
“不是!我错了!”缚邪防备伸手,瞧着他手上的打狗棍咽了口唾沫,“他们这些话可都有理有据的,倒是我把他们错怪冤枉了!”
“……”巳弋支使棍子轻拍他肩膀,“好好找。”
“得!”缚邪麻溜儿地跑了。
他在丛林里转了两圈,顺着被兽类闯出来的小道,找出林子都不见什么鹿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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