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晏!宁汀然的儿子,又同为诬族,一定也会预言!”
众人的目光纷纷凝聚在宁卿晏身上,宁卿晏之感觉浑身不舒服,这些人的眼神充满**,让人毛骨悚然。
“宁公子,还望宁公子预知未来!”
“宁公子,你是宁汀然的儿子,你一定会的!”
“宁公子,留下预言吧!”
“宁公子…”
……
宁卿晏只觉得这些人的面孔越来越狰狞,他们步步紧逼,想让宁卿晏动用诬族的能力,对未来进行预知。
可宁卿晏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贪婪,**,不只是想要知道有关玄冥宗一事的未来的**。
“我不会!”宁卿晏咬着牙,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台下顿时安静了,直到公冶雨开口:“诬族已灭,宁公子从小在苍梧山长大,身边没有诬族人教导,不会也自然。”
站在他身边的公冶长懿也开口维护:“诸位前辈如此,未免过于咄咄逼人。”
宁卿晏向他投去感谢的眼神,而后看向了阎烁,阎烁朝他点点头,示意他放心。
“真是可惜了,明明是一个诬族人,竟然不会预知!”
“我看啊,这宁公子天赋也就那样,连诬族的预知都不会,好歹还是一个诬族人!”
“是啊是啊!无非就是会的多罢了,要我看换个其他人从下在苍梧山修炼,也能有如此境界!”
宁卿晏听着台下对他的谈论只觉得好笑,这群人就因为他不会预知,就这么贬低他,否认了他的一切。顾卿竹站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宁卿晏转过头对顾卿竹扯出一抹微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说来,当年诬族一夜之间被灭族,至今没有一个说法。”
“是啊!只听说当时龙吟山横尸遍野!”
阎烁听见台下人谈起当年的事,她缓缓站起身,开口说出了一个尘封多年的真相:“各位,当年诬族灭族的真凶便是玄冥宗!”
台下一片哗然,所有人的脸上都透露出震惊。
“当年与魔族大战之中,本尊收到宁族长的求援,她在信里写到诬族被玄冥宗围攻,逐渐无力招架,希望我带人支援。可等本尊带人感到龙吟山,一切都晚了,我唯一救下的就是被宁族长藏起的宁卿晏。”
阎烁看了一眼宁卿晏,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痛苦,随后陷入了回忆。
阎烁带着沈卿兰和一队亲信赶到了龙吟山,从远处看,龙吟山上一片红光,阎烁跳到地面,周围早已躺满诬族人的尸体,她在龙吟山上到处奔走、寻找,直到在一个靠近山崖的地方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宁汀然。
“汀然!”阎烁扑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扶起宁汀然,伸手去探她的气息。
宁汀然睁开了眼睛,拉着阎烁的手,将她拉下来,靠近自己。
“是…玄冥宗…靖潼…杀我族人,小祺…藏起来了…在山腰…那棵大树…旁边的悬崖下…替我…照顾好他…”宁汀然嘴巴不断长合,想说着什么,但是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阎烁的眼泪早已决堤,她抱着宁汀然哽咽:“不要…宁汀然!别睡!我照顾不好小祺的!不…你还要看着小祺长大呢!宁汀然!”
宁汀然堂在怀里,扯了扯嘴角,缓缓闭上了眼睛,拽着阎烁的手也垂了下来。
“不!宁汀然!你醒醒啊!!!”阎烁痛苦地哀嚎,可她怀里的人终究离开了。
阎烁不得不接受好友已经逝世,她低头查看宁汀然的尸体,宁汀然浑身是伤,腿有折断的痕迹,胸口有一个洞,鲜血占满了衣裳。
阎烁将手放在宁汀然胸口,闭上眼睛感知,不多时,阎烁震惊地睁开双眼,看向宁汀然的胸口。
宁汀然,金丹不见了。
阎烁抱着宁汀然的尸体,将她放在一处空地上,周围都是她带来的亲信整理出来的尸体,阎烁挨个查看过去,几乎所有尸体的金丹都被掏了出来。
竟然是因为这个理由!
阎烁觉得无比荒唐,因为诬族一脉经常出天赋异禀之人,哪怕是普通人也比寻常仙门中人修炼更为迅速,于是就有传言,诬族人的金丹,是大补之物,如若是活着时掏出来的,更是上品。
她一直以为这么离谱的传言,不会有人相信,谁曾想,玄冥宗竟真的相信了,还带着人屠了整个龙吟山。
阎烁将宁汀然交给了手下,朝宁汀然口中的那个大树走去,阎烁从那棵巨树旁边的悬崖下面发现了一个很小的洞,刚好够一个孩童藏身,周围被杂草覆盖,从外面不仔细看很难找到。
阎烁从里面抱出了尚且年幼的宁祺,他已经晕了过去,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好友的儿子,他还那么小,衣服上沾到了血迹,蜷成一团。
阎烁抱着他走回了那个空地,沈卿兰见状走上前。
“这是…汀然的孩子,把他,带回苍梧山。”阎烁将宁祺交给沈卿兰,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乱发。
沈卿兰接过宁祺,率先回了苍梧山。
阎烁留下来安葬了诬族人的尸体,随后带着人回了苍梧山。
后来,宁祺成为了阎烁的第九位弟子,取字卿晏。
这么多年她不是没有想过替宁汀然报仇,只是,她没有证据。
龙吟山很干净,没有留下一点阴气,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就是玄冥宗屠杀诬族,哪怕想要与玄冥宗交战,也师出无名。
阎烁回过神,现在,不一样了,她不需要证据,只要玄冥宗已经声名狼藉,就没有人再去质疑她。
“各位!玄冥宗的恶心令人发指,还望诸位能够携手,一同抗击玄冥宗!”阎烁站在台上,手持玉骨焚天扇,号召台下的众人。
台下一片附和,纷纷赞同阎烁的说法。
就在这时,有人话锋一转指向水仙阁,“要我说幻海族和水仙阁与玄冥宗狼狈为奸,应当一同屠了!”
“是啊是啊!”
楼星潋看向那人,缓缓开口:“水仙阁与玄冥宗勾连之人已经叛出水仙阁,在下当真不知此时竟然还与水仙阁有关!”
那人见楼星潋还敢反驳,立马拍桌子大骂:“笑话!许文艾、楼滟澜与玄冥宗勾结,试炼里害死了多少仙门弟子?你现在跟我说没关系?!”
“水仙阁中出现此等败类是我这个阁主管教不周,但这自有凌霄仙尊定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置喙了!”楼星潋毫不退让,“楼滟澜早已被捉拿,至于许文艾他也早已叛逃,我也早已派人紧盯徐文艾,我实属想不明白,此事与我水仙阁还有和干系!”
“你!当真只是个女人!只知道强词夺理!自己管理不好内部,还不让人说了!”
“就是啊,要我说还得是男人当权,你看看水仙阁现在一出,不就是因为女人当权才出此大乱吗?”
阎烁冷笑一声:“怕不是忘了,本尊也是女人!”
台下瞬间安静了。
“各位还是要记住,现在整个修真界权利最大的是个女人!能够活死人药白骨的、你们求着救命的也是个女人!”阎烁冷眼看向了那个人。
云漠遥坐在那人对面,撇了他一眼,冷漠开口:“我记得李宗主的宗门里以前出现过宗门夫人夺权一事吧,按照李宗主地说法,是不是就是因为你们男人当权呢?那按道理说就应该让给女人当权啊,怎的,李宗主,在下说的可有道理!”
被点名的那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其他人也不敢再对水仙阁多嘴,阎烁和云漠遥的表现明显就是在替水仙阁撑腰。
楼星潋感激地看向阎烁,阎烁朝她点头。
突然,殿外跑进来一名苍梧山的外门弟子,一进来就着急忙慌地说简卿煦传来了消息。
简卿煦为了尽快到达雁门城,直接开了传送阵,那弟子将信件送到了阎烁手中。
阎烁快速扫过信上的内容,脸色越来越难看:“玄冥宗在雁门城打击小宗门,已经占据了娄澜、幽骊一带!”
“各位,来不及了,希望各家可以派出人手,进行增援,不能让玄冥宗的势力再度扩大!”
“告诉简卿煦,让他在援兵到达之前,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把玄冥宗占据的地区和宗门统计出来!”
“所有人!即刻动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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