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兽青龙点点头,摇身一变,化作了一条青丝绦,缠绕在栀夏的腰际。有了这条丝绦的点缀,倒衬得栀夏更加清秀动人了。
“栀夏,你们今日先在我这里留宿一晚,明日我同你们一道回九重离恨天。”华章向栀夏道,又转头问华莲道:“妹妹,你好生休养身体,不要离开华山单独行动。哥哥知道,你一定会遵守哥哥对你的嘱咐的,对吗?”
华莲乖巧地道:“阿莲一定听从哥哥的叮嘱,绝不会擅自离开华山半步。”
有了妹妹的承诺,华章放下心来。他知道阿莲一向乖巧,除了偏执地爱韦赟这件事情外,阿莲从未做过违背他意愿的事。
当晚,众人在华山歇了下来。蝶娇娇特别羡慕栀下的灵兽,用手指戳着栀夏的青色丝绦,向栀夏道:“栀夏,你让我看看它的真身呗!”
栀夏拒绝道:“不行,现在是睡觉时间。”
“哎呀,你让我看看嘛!”蝶娇娇在自己的床上滚来滚气向栀夏撒娇。
栀夏的手心升腾出一团火焰,警告蝶娇娇道:“再闹腾就让你永远闭嘴…”
这招果然管用,蝶娇娇立刻住了嘴,朝栀夏微笑。
篱庄睡不着,一个人出去吹起了箫。箫声婉转凄美,攫住了华莲的心。
待到箫声停止时,篱庄回过头,见华莲正婷婷地站在他的身后。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华莲轻声念出一句诗来。“你想学吗?”篱庄简短地问她。
“嗯,我想学。”华莲坚定地点点头。
“我教你。”篱庄向她道:“箫声可以打动人,但也可以杀人。我可以教你如何用箫声制人,你学会了这些,便能保护好自己。”
华莲道:“庄,谢谢你。我会好好学的。”
篱庄道:“我要教你吹的这首曲子名叫《凤凰台》,你学会这首曲子后,可以箫声杀人于无形。我只教一遍,相信以你的天姿和对音律的天赋很快即可领悟其中奥义。”
华莲道:“庄,谢谢你。”
篱庄开始吹奏《凤凰台》,箫声穿林打叶,风摇树晃,威力极为惊人。华莲也被其强大的冲击力所割伤了手指,疼得她低哼了一声:“咝…”
篱庄停止了吹奏,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她的身边,不假思索地拿起她受伤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口中吮吸。
暧昧而温暖的空气在两人的周围包裹,华莲先是对上了篱庄有温度的目光,又羞怯地躲闪开来。
篱庄松开她的手指,用低沉的嗓音道:“对不住,我没控制好。”
华莲摇摇头道:“庄,这不怨你,是我自己太过冒失。”
篱庄将玉箫递到华莲的手中:“接下来,你试着吹奏一次罢。”
华莲接过玉箫,回想之前篱庄吹出的音调,闭上双眼认真地吹奏起来。
霎时,风吹草动,飞沙走石,威力与篱庄之前吹奏的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华莲停止了吹奏,满怀期待地望着篱庄。
篱庄扬起唇角:“很好,可以出师了。”
华莲听罢兴奋地向篱庄行了个礼:“多谢师父。”
百烨正在自己的房间做着春秋大梦,梦里,他顶着一张画得无可挑剔的美男皮正在街上闲逛,无数女人男人都向他抛出橄榄枝,有向他掷瓜果的,还有向他掷金元宝和银锭的,他照数全收,笑得嘴唇咧到了耳根。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画皮鬼,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百烨循声望去,只见栀夏张牙舞爪地向自己扑过来,“哇”的一声把自己扑倒在地,七手八脚地撕碎了自己精心绘制的美男皮。
街上的人们吓得四蹿逃亡,他精心绘制的美人形象一瞬间化为乌有。
“啊!”百烨猛地从梦中惊喜,原来是个噩梦,在噩梦里,他都难逃被栀夏支配梦境的恐惧。说到底,他是有点怕这个死狐狸的,简直是他的无尽噩梦。
栀夏这个死狐狸!竟入了我的梦!我要把他大卸八块!百烨气得攥紧挙头:想我驰骋江湖几百年,怎么就遇到他这个克星!气煞我也!
栀夏这夜也做了梦,先梦到了望鹤仙君戎玉。戎玉问他下凡后可有什么长进,他笑着说长进便是无爱一身轻,有爱变神经。戎玉蹙眉,说他的举止越发轻浮任性了。
然而说出指责他的话的戎玉,他的语气其实并非有多气愤,反倒是带着嗔怪的口吻。
后来,栀夏又问到了箜篌,箜篌正向他伸出一只手,邀他来魔界游玩。但栀夏态度强硬地拒绝了这位魔尊的邀请。
箜篌笑道:“好啊,既然你拒绝了本座的盛情相邀,那么…”
箜篌贴在栀夏的耳边,吐息滚烫:“那么本座这便咬断你的脖子…”
“快住手!”栀夏一跃而起,发现原来是在做梦。
没心没肺的蝶娇娇睡得正酣,呓语道:“狐狸!上啊!打死那个家伙!我垫后!”
栀夏无奈道:这家伙拿我当送人头的吗?
翌日,众人同华莲及山中的精怪告别,飞往九重离恨天。
华莲抚摸着篱庄赠她的玉箫,喃喃细语道:“庄,我会一直等你的。”
众人向各自的师尊汇报完此次前往华山的经历,百烨、华章、篱庄的师尊便让他们留下继续修行。至于栀夏和蝶娇娇,则让揽月长老叫去分派任务去了。
揽月长老一边抚摸着自己的长胡须,一边向两人道:“栀夏、蝶娇娇,你们随你们的师尊望鹤仙君,此番须再去人间一趟。”
“敢问揽月长老,此番去人间,所谓何事呢?”蝶娇娇道。
“你们的师尊望鹤仙尊曾赠予老夫一只琉璃盏。两百年前,我们九重离恨天上有一条吸收了天界与湖水仙气修成仙身的孔雀鱼,老夫把他留在身边做仙侍,谁知有一天,他竟失手磕坏了老夫的琉璃盏…”
“作为惩罚,老夫便将他封印在残破的琉璃盏中,并将他打入凡间,让他赎罪。只要他累计实现凡人一百个愿望,老夫就放他自由…”
“可殊不料,他在凡间之后不仅没有好好反省,反倒变得更为狡猾奸诈,他非但没有好好实现人类的愿意,反而把那个向他许愿的人类最后害得一无所有…”
听了揽月长老的叙述,栀夏和蝶娇娇翻了个白眼。
蝶娇娇:“不愧是揽月长老,孔雀鱼实惨,遇到揽月长老这样的变态。”
栀夏:“对,揽月长老就是重度躁郁症患者,一点就炸。孔雀鱼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被揽月长老害得打入凡间,没了仙身,现在他还要派我们去收拾孔雀鱼这个小可怜…”
蝶娇娇:“是啊,孔雀鱼没有招惹任何人,只是得罪了揽月长老这个心理变态扭曲的老头…”
“你们在议论什么?”揽月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
栀夏和蝶娇娇纷纷赔着笑脸,蝶娇娇道:“我们在说…呃…揽月长老你虽然一把年纪,但是…”
栀夏飞快接过话头:“但是看起来可年轻了…”
“没错没错…”蝶娇娇接着说道:“风韵尤存哟!”
“住口!”揽月长老的脸色气得青白交加,瞪着蝶娇娇道:“没读过圣贤书就不要乱用措辞!”
蝶娇娇噤声,心里骂道:这个死老头!
“还有你!栀夏!”揽月长老又开始挑栀夏的毛病了:“鉴于前车之鉴,老夫在此警告你,休得对望鹤仙君无礼,也休要对你师尊动手动脚!若敢再犯,老夫便扒了你的狐狸皮,抽了你的仙骨,听到没有?”
栀夏吓得打了个寒战,乖巧地点头道:“是,长老说的话,栀夏都记下了。”
“好。”揽月长老满意地点点头。
栀夏和蝶娇娇一边走一边吐槽揽月长老:“这死老头真是有病,不仅有病,还啰嗦至极,比我以前上学遇到的那些个谢顶教授还能念经!”
蝶娇娇道:“就是啊,这该死的老头!如果两百年前他没有将孔雀鱼打入凡间,不就不会这么麻烦了吗?对了,教授是什么意思呀?”
栀夏道:“教授就是师父,老师的意思。”
“哦!原来栀夏你以前就遇到过像揽月长老这样的老头了呀。”蝶娇娇道。
“是啊,我从来不听课,可我依然名列前茅。我不仅迟到,我还旷课,可是我的每门成绩都很优秀,哈哈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栀夏得意地叉着腰。
蝶娇娇崇拜地看着他:“哇,狐狸,你有两把刷子哟!”
“低调低调。”栀夏得意地笑道。
栀夏与蝶娇娇聊得正起劲,迎面望鹤仙君向他俩走来。
两人行礼道:“师尊。”
戎玉微颔首:“揽月长老向你们说了此番我们下凡的任务了罢?”
两人点头道:“是的,我们此番去凡间的目的是抓捕被封印在琉璃盏内的孔雀鱼精。”
戎玉点点头道:“对于孔雀鱼精在凡间的具体方位,我已经有眉目了。”
栀夏道:“哦?师尊请讲。”
“江北。”戎玉向两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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