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交织在回程的车子里。
行驶间，kobe看了眼后视镜，发现她正靠着座背闭上了眼睛。
“累了？”他轻声说。
“不累。房子里灯光脸谱，眼睛有点疼。”她睁开眼看了看睡觉的morsen.
“今晚来的人都是身价上亿的，我还想趁机拓展下业务。”她打起精神开了个玩笑，想调整下心情。
那人却没给面子:“真是无可救药。你那个破公司早晚给你收购了…”
“你看得上我那个公司？收购了去给你拉低股票价值么？”夏景无奈地跟他对弈着，好家伙你和Elon都是玩“一天一个亿”投资的人，看的上这种拉低大盘的公司才怪。“我指的是我的fight工作室，那些人都是球员，是巨星，说不定哪天想定制个理疗业务。”
“今晚宴会有很多巨星，可你确是主角。”他忽然认真道。
夏景在思考这句话什么意思，他又说:“你穿的定制款奢侈品，很名贵，看来是挣钱了。”
低头看了眼今天的穿搭，大衣，靴子。有什么奢侈的。她感到莫名其妙:“我哪知道什么是奢侈品牌，你也会在意这个？”
他不是在乎这些的人，恐怕是在想为什么没穿他买的。
“你自己买的？”
夏景摇头:“这些是在法国时里修斯送的，这有什么可关注的。”
她越想跳过的话题，他就越折磨她。
“他在法国是做服装生意的？喜欢送女人衣服。”
“你。”夏景瞠目结舌，不知道话怎么能聊到这的。她也没好气地回答:“人家就是有钱，见到个人就随便送。”
“果然是gay.**跟男人睡在一起的会是正常人？”
他轻飘飘一句话，言语杀伤力十足。夏景气结，用脚轻轻踢了下驾驶座。
“你，别胡说行吗！”
他笑得很开心，单手开着车，还不忘回头对她说话。
“胡说？那个整天缠着你的英国少爷，不是他养着的？”
行了，看来是将她的朋友已经查了一遍了。连卡图的身份都清清楚楚了。
上次在英国就应该划清界限，让他别牵怒人家里修斯。
“我正式告诉你，里修斯，是morsen法律上的监护人。”
夏景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知道。”
他回答。
“morsen的衣服也都是他买的。在普罗旺斯，大家都很爱这个孩子，照顾他，陪着他长大。”
她静静地说着，开车的人敛起了笑容，忽然沉默。
夜晚窗外微风阵阵，行驶的车子在霓虹间穿梭。高速路上有些沉寂。
“你跟Michael到底在谈什么？”
他果然还是问起这件事来。
夏景没忍住，主动向他提起。
“你还记得三年前那场晚宴吗。”
他冷寂了神色，立即说道:“废话。”
三年里那场晚宴里的画面像噩梦缠身一样。不记得才怪。
夏景又何尝不是，只是她要说的不是这些。
“当时MJ找我单独聊了一会。”夏景坐直身体，好好的整理了思绪:
“我以为，在那时找我的，都是无法治愈的疾病。可当时，MJ只是拿出一段视频，让我去看。”
“视频里，是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生命垂危靠着呼吸机，医生们向病人注射了一贯蓝色液体，不像维持生命的药物。这段视频突然截断了，下一帧看到的，是一段诡异的画面。那个老人，行为怪异，好像已经精神失常，可他生活行动已经完全恢复，不像重症病人。画面里，他会对着一支眼睛祈祷，会对着镜头说:听话。要听话。”
听到这里，开车的人已经震惊无比。他降下车速，回头望了眼夏景严肃认真的神情，确定她说的是真实发生的。他丝毫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内容。
“听话？什么意思？”
“我当时也是茫然不懂的。看不明白，更听不懂。”夏景皱着眉回忆着:“MJ随后又给我看了几个视频，都是老人在医院进行治疗的画面。都看完后，他问了我一个问题，他说dr.cheng，你看，他还能救活么？”
kobe指尖摁着方向盘，眉头紧锁:“视频看起来，是什么年代？”
这话给夏景提了个醒，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会回过神来，才发现，是视频古老不像现代高清的拍摄镜头。
“很像90年代或者21世纪初，摄影还没流行的时候。反正，没有如今科技的发达，视频很模糊。”
kobe若有所思，只是道:“你继续说。”
“我没有现实诊脉，自然是不能随意断定那人有没有隐疾。三年前我不会意诊，但我也可以断定一件事，是这位老人致命的是精神上的问题。身体的病症，绝不致死。视频里那个老人在治疗后总说自己看到大大的眼睛，医生们也会立刻跑过来接着治疗。MJ摁了暂停，问我，如果没有医生的治疗，按老人之前还没有看见眼睛时的症状，能否致死。视频关键帧模糊无比，我指了几个重要的时间点，让他去修复，然后给他答案。”
她深深地叹息:“后来发生了录像带的事…不知道他有没有去修复，今晚看的虽然还是原视频，可我已经可以意诊出结果了。”
言语间，kobe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是隐藏的欣赏。他一直认为以前的她已经是天下无敌的小神医了，可如今看来，她是无止尽的还在进步着。
“今天再看视频，我还是很震动。可时过境迁，很多事情。也有了线索。我很明确的告诉了MJ，没有进医院前，或者没有进行精神治疗前，这个老人。完全不会死。他没有的所谓的绝症，五官，五脉都是生命的迹象。是后来的治疗里，一点一点，摧毁了生命的……”
“听到这里的时候，MJ瞬间哽咽，他用手掩面，无声哭泣了很久……”
“说了我对整个治疗过程的具体见解后，他同意地点头，说完全对得上。这位老人，1993年生病后，住院很久没有好转。在一次外出途中，遭遇了枪杀，离开了。”
话音落下，kobe已经将车子停下。靠在路边。他神情凝重万分，斜着身子看着她诉说。
时间，身份已经知晓，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那是他父亲。”kobe沉声说道。
夏景默然，也是今晚得知。
她没有惊讶，因为接下来的信息才是重中之重。
1993年，NBA第一人迈克尔乔丹所向披靡带领球队夺得三连冠。一时间风靡全球。不仅仅是乔丹本人，是整个篮球运动在世界上震撼流行！
带来的巨大利益让迈克尔乔丹背后的经济团队痴迷，他们在拉斯维加斯赌场举行世纪赌球盛宴，并且让当时还是小喽喽的NIKE集团瞬间变成国际大牌，市值翻了几万倍。这种天如同上撒钱的好事令人沉迷，所有有关人员，以及乔丹自己，都在赌球中巨大的现金流水下浑噩。
他发现自己被那群人裹挟时，已经来不及抽身。没有自主权利的他开始被操控的打球时光，赌球市场操控着篮球比赛的输赢，这已经令乔丹心灰意冷。重要的是，因为之前赌球，有上万的家庭家破人亡。
乔丹的父亲也重病。他立即退役，想立刻脱离那个可怕的圈子。
退役后他受到威胁与伤害，逼迫他重新复出打球的力量也越来越大，他就像进入了一个无法自控的世界，可怕又无助。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群体，只知道在崩溃边缘时，住院许久的父亲在路上遭遇枪杀。
他推掉了第二天的格莱美音乐盛典。赶回家。
一切都很奇怪，为了家人，他立刻将家人保护起来。
第五天，他昭告世界，正式复出。
“拿下六冠退役后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熟起来。”MJ眼神涣散地说着:“美国换了新的总统，摩根家族夺得游太富豪首位，NBA开始风靡全球，NIKE成为世界第一运动品牌。我也已经功成名就。有钱，有地位，有一切……”
时光荏苒往复回忆，说话间他早已泪流满面，他告诉夏景:“有一天晚上我梦到上帝，告诉我世界上有成功的牺牲。醒来时，邮箱里有条邮件，上面是一只眼睛，眼睛中央写着:成功。反复。”
这两个词，代表的意义也是随着事情发展和时间才得以理解。
“有了金钱后，MJ开始掌握一些私下自主权。他秘密调查了很多当年的事件，视频，录像……他让所有亲近的人都装疯卖傻，不可以盼头露面，让想进NBA的儿子放弃打球放弃当球星的想法。总之，好在世事在动荡，现在虽然看起来自由的多，但，一切都还存在的。”
“世界的资源是有限的，掌控资源的人自然掌控人类。掌控者需要用东西来换，但它们需要的似乎和正常人不同，甚至可以说，不像人类的需求。”
夏景摇头感叹，三观震动后，还是得睁眼面对虚假的现实。
“你是说光济？”
kobe忽然道。
夏景点头:“那个势力，应该就是光济会。”
时至今日，她也已经没什么好隐瞒。很多事情，他们也完全可以能够互相交换信息。
“按时间来看，是游太阵营，也是那群人的作风。”
“游太那方烧杀抢掠，但，这种不像它们做的。”
事情的分析已经不能从一方来看，MJ的事从上实际到如今，可见那个势力是有足够历史背景的。如今的迈克尔乔丹是NIKE第一人，也算是游太阵营一员大将。他也还有无尽无奈，迷茫，甚至害怕……
今晚离开前，他红着眼睛对夏景笑说:“希望有一天我身体倒下时，有cathy你能救我。”
夏景承诺道:“如果我在，我尽全力。”
事情几十年的流转。居然还没有过去。她们说好交换信息。维持联络。
*注意献祭的细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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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宴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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