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

叩叩叩——

“客人,您好,您已经接连几天没参与拍卖活动,一直选择送餐服务,我们对此表示担忧,所以前来询问您是否遇到情况。”女beta服务员目视前方,恭敬地站在门口。

一门之隔,谢谌与之相对,纹丝不动。

说是询问,实际上是在担心这个房间的alpha是否遇害,又或者是由O方成员假冒的。

一旦开门,他就必须接受检查。现在想换成女alpha那身装扮已经来不及了。

服务员没等到回应,示意身后穿着警卫服的人准备破门。

“咔哒——”

就在这时,门开了。

alpha穿着浴袍,发梢还在滴水,他撩起刘海,几颗水珠沿着皮肤流进面具里,“有事?”

门口几人肃然。

alpha之间保持距离,交流不够密切,但服务员们不同,沟通八卦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消遣。清洁人员每天清理最多的就是血和精.液,处理尸体也是白布一盖再往海里一丢,某位“幸运儿”获得“捡眼珠”的体验在员工之间传开了。

他们不敢好奇周言晁为什么出现。

“抱歉,打扰了。”服务员颔首低眉,将餐车留在门口,鞠躬道:“这是您今天的午餐,祝您用餐愉快。若有问题,请随时联系吩咐我们。”

说罢,一行人快速离开。

人被清走,谢谌心安理得地落座,将食物挪到用餐桌上,还没来得及揭盖。

周言晁将右手伸到他面前摊开,掌心看起来被开水烫红了,“好像破皮了,拧门把手都是痛的。”

“……我逼你撸的吗?”谢谌眼也没抬,揭开盖子看到裹挟着黏腻奶油的意面就皱眉。这几天,他见得最多的就是这种液体,下.身被食品唤起火辣的疼痛,破皮泛红的何止周言晁的手。

如果感受弥漫在空气中的alpha信息素,谢谌的腺体会疼痛难忍,偏偏对象是周言晁,只有□□时掌心分泌出的汗液才会携带一点儿alpha的信息素,它们很温顺,不会侵扰谢谌的身体,只紧密包裹住皮肤中最饥渴的区域。

可谓是对症下药。

谢谌闭眼,强迫自己想点儿其他事情,把盘推到一旁,暗道:“倒胃口的东西。”他又注意到一旁的周言晁,“笑什么,你个飞机杯。”

“嗯?这是在夸我吗?”

谢谌看人不像在揶揄。“……”对于周言晁那种烂到像是受刑的技术来说确实是一种褒奖。

谢谌不予理会,忍着摩擦带来的疼痛,吃了一颗药出门了。

部分O方成员聚在房间内,商讨接下来的计划。随着安保系数的提高,主要人力都投入到保护alpha上,报复alpha和拯救omega两者难易度呈反比。

“我们放艇转移omega的时候,发现重力式吊艇架的制动装置周围装有定时炸弹。”林由道。

众人:“?!”

“认真的?炸弹?”

林由点头,“炸弹不只一个,我们发现的主要集中在拍卖大厅和alpha房间区域。”

“还有多久炸?”男omega问。

林由:“按时间估算,现在距离爆炸只有34个小时了。”

“34个小时……”另一名成员查看腕表,“最后一场拍卖的晚上12点左右。”

女omega蹙眉,“嘶——我们当中也没人会拆弹啊。”

男omega又说:“不一般有一根红线和一根蓝线,运气好,剪对了,切断电路就能活命吗?嗯……不过数量多,也不能保证次次都选对……”

“你觉得敌人会给50%的概率让你活命吗?有时候红蓝线都是幌子,剪哪一根都会爆。”

“或许不算敌人呢?就论安装的区域,这不是和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吗?”

“别开玩笑了,这么炸会沉船的,到时候都得死。”

“谢?”

思绪被成员打断,一直沉默的谢谌回神道:“比起考虑炸弹,不如想想怎么缩短转移最后一批omega的时间,说不定可以改在爆炸前离开。”

多数人都赞同谢谌的想法,针对最后一场拍卖设计新的方案。

“到底是谁安的炸弹呢……”到最后,O方都思忖无果,原地解散开始执行新制定的计划。

晚上,谢谌躺坐在床上,腿微微岔开,指节压在耻骨处,此时眼珠不知该怎么放,默默地凝注拨弄自己的手。这时谢谌觉得无性教的存在还是有意义的,他那兄弟真不争气,给点儿信息素恬不知耻地昂首,要是有自我意识说不定都主动蹭周言晁的手心了。

谢谌压住业火,问:“你知道多少?”

“?”过了良久,周言晁才说:“这样你就会舒服得叫?”随即,大拇指的指腹高频率打圈。谢谌咬牙重踹人的肩膀,“谁问这个了!”

周言晁身子微微倾侧,抓住谢谌的脚踝,歪头表示不明所以,纤长眼睫下黑眸泫然,尤为无辜。

谢谌看得倒胃口,“你是想把所有人都杀了吗?”

周言晁听懂意指,“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我以为你只是单纯变态,没想到还是个杀人狂。”

“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如果这里的alpha都死有余辜,那beta和omega呢?他们做错了什么?”

周言晁没回答,手指像藤蔓纠缠谢谌的脚踝,将其搭在自己的肩上,再一路攀爬到小腿、膝盖,虎口卡在腘窝,像拎兔子耳朵一样将他往上提。

“呃!”

周言晁俯身,眼眸都在吹着一股邪风,“对于活着舒坦的人来说,死是一件恐怖的事,相反,对于活着痛苦的人来说,死是解脱,是自由。这是惩治,也是救赎。”

“哈?”

他们有痛苦得想死吗?谢谌还没来得反驳,腰腹绷紧,开始一通乱蹬,小腿肉磨锉周言晁的后背,指甲在手臂留下几条抓痕。

“死东西!……痛啊!”

没受桎梏的脚踩在周言晁的腿间,踮脚发力,光洁的足背皮薄,筋腱分明,脚后跟因先前摩擦过床单也是嫩红色的。

周言晁垂头弓背发出受苦的沉吟,他手带着黏腻一路下滑,在皮肤上拖出一条水路,扶住谢谌这只脚的脚踝后侧往上抬了点。

他下巴搁在谢谌的膝盖上,咧嘴笑得有些勉强,“主人,要给我做绝育吗?”

彼此对峙,心理和生理双重作用下面红耳赤。僵局被飞溅的液体打破。两人同时愣住,不约而同向下看。

接连几天,又不是发.情期,体内激素跟不上分泌,所以才会这么稀薄。

周言晁擦了擦湿漉漉的下巴,手指晶莹,“水?”接着他裆.部结结实实挨了一脚,随着剧痛滚到床下跪着蜷曲成一团。

谢谌脑袋昏沉,思绪万千。一切发生得太快,脑中闪过余光拍摄的画面,他愕然捂嘴。好像飞人嘴里去了。

目光再落到床下,接上怨恨的泪眼。

看到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谢谌咽了咽口水,连同骂他咎由自取的念头吞进肚,“你捏得太痛了。”

“这不是搞我一身的人该说的话吧?”周言晁擦掉下唇的液体,他的领口直至小腹的布料溅上斑斑点点。

“还有,”周言晁撑着床沿站起身,皎洁的皮肤覆了一层阴霾,“你觉得我是为了让你享受的吗?痛也忍着。”

谢谌却道:“凭什么?你还生气上了?还是那句话,是我逼你做的吗?”他又道:“是你自己进我房间,主动提供信息素。我真非你不可了?我要真想找alpha,现在出门随便拐进房间,用枪指着人的脑袋,你对我做的,其他alpha也可以做。说不定用的还不是手,是嘴。唾液比汗液有效多了吧。”

“周言晁,这艘船上任何一个alpha的信息素都比你的好闻。泥巴就该烂死在地里啊。”谢谌嘴里带着毒液,专门喷在对方最脆弱的部位。

周言晁的骨髓都被毒腐蚀了,没有愠怒,只问:“你在因为什么生气。”

谢谌连裤子都顾不上穿,已经做好和一人打一架的准备,“?”

啊。他目移别处,“你手不知道轻重,真的很痛。下次轻点。”

“没有下一次了。”

“?”

“你去找哪个alpha都行。我从头没拦过你,你每天换一个都和我没关系。”

谢谌诧异转头,人已经步出卧室关上了门。他一人跪坐在床上,“……?”

其他alpha不像周言晁,他们不能这种违背本能的自制力。周言晁像只储存了一条指令的机械,只专注于帮谢谌疏解,闻到乌龙茶味信息素也不会表达性.欲。

空气中全是乌龙茶香,即使他对alpha的信息素敏锐,也捕捉不到一丝浑浊的味道。就算这样,谢谌还是羞辱了周言晁的信息素。

共处这么多天,周言晁没有硬过一次。

就算谢谌再没有魅力,但在密闭空间内面对高浓度的omega信息素,没有一个alpha能逃脱基因里亲O的**。

这也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彻底的同性恋很少的原因之一,在遇到异性信息素时,即使无挑逗意,他们仍旧会有身体反应。

但周言晁明显脱离常识。

“……”谢谌回忆几日种种。

这……正常吗?

这货才是阳.痿吧?

谢谌盯着床单上半干的水痕。

啊……

连勃.起都做不到,实践经验又怎么可能丰富。

不合理中的合理,就连疼痛都能解释得通。

那眼神中闪过的错愕不像演的。

真的假的。

这个富家公子不骄奢**,反而性经验贫瘠到这种程度了。

“算了,走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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