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和莱恩都一样保持着原有的睡觉习惯:只要我上床,它就会跟着跳上床来;看我掀被子,也会早我一步钻进来,在我怀里找熟悉的位置躺下;半夜里我迷糊着翻身,它也会跟着醒,然后起身换位置。夜夜都是如此,从未变过。

有时候它觉得热了就会自己从被子里钻出去,等它回来的时候,它找不到机会钻进来,就在被子外边紧紧贴着我睡。当我迷糊地睁眼,感受身边黑乎乎的一团东西时,就知道会是它。这个时候我会下意识地掀开被子,等着它过来,这几乎是让我形成了肌肉记忆,哪怕是在我睡着的时候。

往往在这个时候,莱恩也能很敏锐地感受到我的动静,睁开眼抬着头看我一眼,不带犹豫地起身钻进我的被子,同我一起沉入梦乡。

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这些变化一般。

莱恩的回来让我感到很高兴,但是时间不到一个星期,我就发现它发q了。

刚开始我只是发现它不太对劲,以为是生病了,后来在微信上询问了医生后,说是有可能是发/情了。

公猫发q的症状,莱恩几乎没占几条,不断地嚎叫和乱撒尿这种明显的症状,它都没有,只是扑过来咬手,踩奶频繁。

直至有一天它给自己舔毛时,露出了自己的小口红,我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先前莱恩的情况被医生提了一句,可能快要发q了,当时我没太在意,事情多本来想着过段时间再带着它去检查一下,结果后面又经历了原主人要猫的事,我自己也给忘了。

直到现在莱恩快一岁三个月的时候,彻底发q了,我才想起了有这么一回事。

公猫是不会主动发q的,只有嗅到母猫发q的味道过后才会被动的发q。

我感到有些头疼,莱恩从来没出过门,重新回到我身边的几天后也才开始发的q,所以不可能是在外边沾上的味道,也不知道是附近谁家养母猫了。

我给莱恩准备了条“泄yu毯”,怕它磨蹭到自己,就拿了条手感很舒服的毛毯,但是它平时也就是叼两下,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更多的还是像平时一样爱粘着我,在我身上踩奶,抱着我的手又咬又嘬。

此时莱恩翘得老高的尾巴轻扫过我的脸,我皱了下眉,伸手去抓了下它的脑袋,原本在我身上沉浸踩奶的莱恩,见我伸手过来,就伸着脑袋蹭,然后蹬着两条腿,伸爪抱着我的手,就轻咬了几下,然后张大嘴嘬着。

我平静地感受着手上异样地湿润感,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继续给医生发消息,直到对方说发q期可以绝育后,我才放下心来。

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本明天是要上班的,还是请个假带它去绝育吧。

我提前跟医生约好了时间,第二天下午四点的手术。

莱恩来医院的次数不算少,这次也是例行先做了个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说各项数据都比较正常,可以做手术。

原本我以为这一天的行程安排就会这么顺利地进行下去,可是问题偏偏出在了莱恩身上。

莱恩一改原本温顺的模样,变得暴躁凶狠起来。有医助带我过去的时候,听他们说莱恩已经抓伤两个医助,他们毛巾也用了,厚手套也戴上了,但此时的莱恩凶残无比,谁也靠近不了。

我皱紧眉头看着这个场面,心想怎么会这样?

“这个有是在发q期的原因吗?”我侧头问了一句。

“按理说,一向性情温顺的猫猫是不会突然变得这样的,即使是发q期,但也不至于是这样。所以我们抓不了它,就请主人试着去安抚一下。”

我点了头,拉开门走了进去。

他们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给了我和猫一点时间。

莱恩见了我不再是保持警惕状态,没有朝我哈气龇牙,整个弓起的背脊也慢慢放了下去。

我伸手先试探了下,随后见没有危险就去摸了摸它的毛,将它从桌子底下抱了出来。

我看着在我怀里的莱恩,此时顶着一张委屈的小脸,哀怨地叫着,耳朵也塌了下去变成飞机耳,我知道它是在对未知事物害怕。

我抱着它安慰了好一阵,最后才打算交给医助。可是莱恩现在见到医院的人就像见到了仇人一样,还没靠近,只是远远看着,喉咙里就开始呜噜噜噜地叫着,身体也开始慢慢紧绷起来。

最后交接的时候莱恩又开始了刚才的发疯,哇呜哇呜的叫,医助根本抱不住它,脱手的瞬间我不小心被莱恩的后腿蹬了一下,手背上顿时疼了下,我低头一看,伤口有些破皮,但好在没出血。

但因为莱恩这一举动,我大脑空白了几秒,又想起几年前小狸花给我留下的印记。

手臂上狰狞的印记,一到夏天我就会用遮瑕液遮盖住,或者戴冰袖掩盖,倒不是觉得有多丑,只是我跟自己过不去。

他们以为是只要我抱着莱恩,它就会乖乖的,但其实不然,只要一靠近手术室的门,它就会浑身紧绷,做好防御,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最后医生实在无奈,只好取消这台手术,劝着我将猫抱回去好好安抚一下,必要时可以吃些防应激的药。

陈大海知道这件事过后,他倒是直接地说出了莱恩的理由。

“可能它不想绝育吧。”他说出了答案,继续说着,“现在不做绝育的家长也有,更何况莱恩没有明显症状,你多平日里多关照一点吧。”

“做绝育我也是为了它的身体着想,等它老了患病风险就更高了。”我回答对方道。

“道理是这样,但是听你说,莱恩对医院的手术室或者是绝育这个事情很敏感啊,你看它什么时候这样过?实在不行,先缓一段时间,等它发q期过了再说。”

我听了陈大海的话后,只能暂时将此事作罢。

这一天晚上我睡的很不舒坦,频繁做梦,多次游离在做梦和醒来的边缘,我梦回了几年前,带着外婆的小狸花去做绝育的场景。

不知道是不是被子厚的原因,我浑身都在冒汗,一身的黏腻很不舒服。这场梦我没有梦到最后,随着小狸花被抱进手术室,大门关上的时候,这场梦也就结束了。

我轻叹了一口气,正当迷糊地睁开眼时,一只手伸过来覆住了我的双眼,在视线被遮挡之前,我模糊地瞧着眼前有一个人,却看不清长相。

我神志不清,觉得自己仍在梦里。

对方掌心温热令我莫名的安心,抚平了我在梦里不稳定的情绪。

......

我慢慢睁开眼,从眼角里流出一行泪,一时间不适应卧室里的光亮,抬手遮住从窗外投she进来的光,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等缓过神来,我又伸手去摸了摸身边的莱恩,发现它睡得正香。

我慢慢坐起来,这时才感受到下身的不适应,掀开被看了一眼,脸立马就黑了下来。

我无奈地扶额,晚上做的梦记不大清了,但是任谁这一看,也知道是梦见了什么。

心想这梦也太离谱了,虽然几年没谈过恋爱了,但不至于这么……

我无力地掀被起床,打算去卫生间上个厕所。可就当我经过镜子时,余光瞟到了自己后颈上有些东西。

我在镜子面前停了下来,皱眉眯着眼仔细把后颈看了看,因为视线受阻看不清具体是什么,随后我又抬手仔细摸了摸,不痛。

我带着怀疑的态度心想,这才五月份,就有蚊子了吗?

镜子里,我的后颈上布满了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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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恩是只猫
连载中缑山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