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握着姚飞尘的手,将它贴在脸颊上,直视着姚飞尘的眸子,神情认真。
天鹅:“你不是说你很怕寂寞吗?姚飞尘,你喜欢我吧?”
姚飞尘忍不住将呼吸停滞了,他想了想,算喜欢吗?
他贪图自然的好颜色,恰巧天鹅有,他就趁虚而入地将天鹅带回家,就是为了每天多欣赏几眼他的美丽。
这就是喜欢吗?
像他喜欢每天早晨到河边的树上坐着看日出、喜欢人类城镇的灯会、喜欢和虎妖打架、喜欢有人陪着,这么简单,能算做喜欢吗?
姚飞尘不清楚,但他听到天鹅说。
“姚飞尘,说你喜欢我。只要你喜欢我,我就能永远陪着你。”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姚飞尘的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反应,他点了点头,说:“我喜欢你。”
他是真的,很喜欢天鹅的陪伴。
所以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有做出回应,天鹅突然离开,过不了几天姚飞仪也会回到宗门,森林里小动物很多,但姚飞尘始终是孤身一个。
他不敢想,所以他只能说:“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是有魔力的,听到这四个字,天鹅立刻给出了承诺:“好,姚飞尘,我会永远陪着你。”
对于“永远”的承诺,永远都值得姚飞尘为之赴汤蹈火。
天鹅松开了他,两个人从紧紧靠着到现在,动如参与商,只需要天鹅放手。
姚飞尘:“你的伤真好全了吗?我再给你看看吧。”
天鹅本以为姚飞尘要多害羞一会儿才会和他说话,不想没一会儿就听到姚飞尘的声音,他当然一口答应,坐到姚飞尘旁边。
手腕被姚飞尘的手指搭着,全身经络都被他的神识一一审视,却见姚飞尘拧着眉,一副很困惑的模样。
天鹅:“表情这么凝重,检查出什么了?”
姚飞尘:“……竟然一切正常?”
天鹅:“啊?”
天鹅的脸上很少出现过这么丰富的情绪,尤其是今天之前,这么明显的惊讶是破天荒一次。姚飞尘见了,没忍住笑了。
天鹅:“你笑什么?”
姚飞尘:“我只是有些庆幸”他的视线描摹着天鹅的面庞。
“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因为病情。”
天鹅怔了一下,随即有些生气,却很快无可奈何地拉住姚飞尘的手,几乎要将人拢进怀里,下巴端在他的肩头,声音近在咫尺,被刻意放软了,显出几分撒娇的味道:“我发誓,我是认真的。”
温柔的尾音在脑子里绕了几圈,仿佛在抱怨着姚飞尘刚刚的怀疑,让人很难不相信他说的就是真的。
姚飞尘眉眼弯弯,他感到一种强烈的安定的归属感牵引着他,将他和天鹅紧紧靠拢,于是他点了点头。
“嗯,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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