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吹在身上微凉，他们并肩走在街上
柳若黎脚步稍稍放慢，从身后看着顾艺骞挺得笔直的脊背，忍不住笑了，顾艺骞转过头看着她的笑容，有些不解
“怎么，我衣服上有东西？”
柳若黎摇了摇头说“老师，小时候你说，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很感谢当时你出现，把我从那些负面的情绪和自暴自弃的生活里拉出来，教会我面对它们，打败它们。甚至后来，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让我有勇气去面对，不逃避。”
他听了这话没有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良久，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她跟着他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在昏黄的路灯下，静静的走，谁也没有再开口。
祁然订了第二天下午的机票，陆楠楠因为之前精神过高度紧张，现在放松下来一觉就睡到第二天中午，等她醒过来，酒店房间静谧无声，她唤了两声也没人回应，挣扎着坐起来，却是浑身酸痛，脸上表情很不好看，推开柳若黎的房门，也没人。
“铃铃铃”门铃响起，她忍着酸痛快步走过去开门，是前台那个小姑娘，笑眯眯的推着餐车进来
“陆小姐，这是祁先生为您准备的早餐”小姑娘边说边把早餐摆上桌，余光看着一只手撑着腰走的十分艰难的陆楠楠，表情有些僵硬。
陆楠楠看了眼手机，居然已经快十点了
“和我一起的那个柳小姐呢？”
小姑娘头也没抬，只说
“她和祁总早上一起在餐厅用餐，大概七点钟，又一起出门了。”
陆楠楠没再问更多，轻声道谢将人送出了门。嘴一撇，鼻尖一酸，掏出手机拨给了祁然，电话只响了一声对方就接起来了。
“醒了？”
“嗯，你们去哪里了？”她听到他的声音，眼睛更润了想，鼻子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说话也有些哽咽。
祁然听出她的异样，忙说
“早上看你睡的熟，不忍心吵醒你，就和阿黎来警局办手续，想着肯定能在你醒过来之前回去，结果耽误了这么久，早餐吃了吗？”
“嗯”
“那你收拾一下，我们这边处理完就去接你”
挂断电话，祁然看了看柳若黎，有些懊恼。
“早上真该听你的，给她留个纸条”
柳若黎笑着打趣他
“哭了吧？你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还没我了解她”
“确实”他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手续办完已经下午两点，顾艺骞说到机场办事，正好送他们过去，祁然和陆楠楠转过头会心一笑。
机场入口
“若黎，我还有公务就送你们到这里了，下次来一定要提前告诉我，别和我客气。”
“嗯，老师您保重身体”
顾艺骞向另外两人挥手示意，转身快步离开了，柳若黎一回头就看见身后的两人一副你有大瓜我们要吃的表情。
“阿黎，这顾老师身材真不错啊！人也长的好，可惜就是年龄大了点儿，不过也没关系人家保养的好啊！”
两人不顾机场人来人往闹做一团，祁然摇了摇头，拉着行李箱独自往里走，假装不认识这两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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