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
小伍拿起麦克风,以一段清寂的清唱开场。一个眼神示意,鼓点渐起,吉他紧随其后。
进第二段主歌时,贝斯和键盘也加入也进来了。有了贝斯铺底,莫名就有了一种不一样的质感,像是有人在人声后浅吟低和。
键盘直接给了一个小号音色的镶边,竟有了些爵士风味,配合其他乐器及人声,动感无比。
主歌二结束,乐器人声渐静,舞台灯光瞬间暗了下来,一束白色的追光自远处而来,落在了吉他手梁墨的身上。
他先是随着鼓手的节奏,弹了一段极具沧桑感的低音。突然,一个高亢而富有金属感的长音从音箱中喷薄而出,像是一道破空的闪电。鼓声完全停了。
他双手紧握着电吉他,左手在琴颈上熟练地滑动,右手则有力地拨动着琴弦。
他手腕灵活,每一次的拨弦都准确而有力,时不时带动着琴弦发出一连串清脆的颤音,各种音色效果切换自如。
电吉他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仿佛能透过乐器瞧见那从不曾消逝少年意气。
一个小节的空拍后,所有乐器齐上。鼓声一起,所有灯光瞬间亮了起来,猛地将这首歌推向了**。
动感的节奏瞬间如潮水般席卷了整个酒吧,让台下的观众无法抗拒,纷纷随着台上成员的节奏跳动起来。
“一起来!!!”随着这一声呼喊,酒吧的舞池瞬间更热闹了,不少原先坐着喝酒聊天的也纷纷站起来,随音乐蹦着唱着。
鼓手郑思衡的一阵激烈敲击将音乐推向**,又一次点燃了现场。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鼓手打了个漂亮的鼓花,将鼓棒抛向空中,如同流星划破长空,恣意张扬。
随后,他接过鼓棒,走到舞台前方,与乐队成员们一同鞠躬,感谢每一位捧场的观众。
节目结束后,乐队成员退场,而舞台下,几位观众仍在低声交谈:“没想到他们的音乐风格如此多变。”
“确实,他们的表现都好好啊,而且都好好看啊!!!这次的安利我是真是get到了。”
乐队休息室
郑思衡双手慵懒地搭在椅子的靠背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嘟囔着对林壑清说:“哥,你明天还要去啊?”
林壑清正忙碌地收拾着个人物品,他点了点头道:“嗯,既然要道歉就要有诚意,而且他也没对我有什么过分的要求。我还推三阻四的不是显得我很矫情吗?再说了,不做点什么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壑清呐,我也是够佩服你的了,原本每天早上起来运动,就接着赶来练习,练习结束,又来酒吧准备上班,晚上下班了之后还要去做家教。”
吉他手梁墨说着,走到林壑清身边,带着点玩笑的语气拍了拍林壑清的肩膀,“现在可好,还要加上一个去医院当护工,好恐怖的自我约束力啊。”
“也没什么,你要是几十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你也能习惯。”林壑清风轻云淡地对梁墨说,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忙碌而充实的生活。
说完,林壑清环顾四周,目光在休息室内搜寻着:“小伍呢?”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诶?刚还在这儿呢,这么一会儿跑哪儿去了?”梁墨跟着看了看四周,叹了口气,“哎,这孩子最近状态很不对劲啊,想找他聊聊吧,人又不知道去哪儿了。”他皱了眉头,满目担忧。
一阵沉默后,林壑清率先开口:“这事交给我,大家今天先解散吧。”
林壑清先走了出去,为了快点去地铁站,他选择穿过一条僻静的小巷。
巷子里没有灯光,因此晚上很少会有人选择从这里去往地铁站。
月光溶溶,晚风阵阵。
他踏着月光沿巷子前行,忽然在巷子的出口处,看到伍之杨独自一人靠在墙上,仰头看天。
月白星灼,很美。
灼灼星斗落入他的眼眸,染红了他的眼角,让他本就写满忧伤的面庞,更添了几分让人揪心的忧郁神情。
林壑清看到他,松了口气走过去说:“在等我?”
伍之杨听到声音,突然被吓到,猛地站直身子,惊讶地看着林壑清,嘟囔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专门等你的。”
“专门在这条小巷等人,不是为了等我是为了等谁。”林壑清笑着对伍之杨说。
被对方看透了想法,伍之杨有点尴尬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时,林壑清语气柔和地问道:“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伍之杨听到这话,缓缓低头,火红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难以窥见他的神情。
等了一会儿,伍之杨才终于开口。
他声音中带着点颤抖:“对不起哥,都是因为我,当初我就不该答应那个狗屁经理去那个VIP室喝什么酒,也不该将名片那个事和你们说,这样你就不会因为保护我,受这种屈辱。”
伍之杨越说越激动,情绪渐渐失控,额前的碎发也遮不住那双清透的水眸。
这时,林壑清给了伍之杨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拥抱,用手轻轻拍着伍之杨的背部安慰道:“这又不是你的错,再说了,你当时不也回来和我们讨论过这件事情了吗?是我们一致决定要去的,你不用自责。”
见壑清哥非但没有怪自己,反而安慰起了自己,鼻子一酸,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而且,你倒是把我们的话听全啊,什么叫我去受屈辱啊,我也没受什么屈辱啊。”林壑清边笑边说。
伍之杨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林壑清说:“老墨不是说你去医院当护工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想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当什么护工,反而江先生态度还挺好的,我也没想到他居然不怎么追究这件事情。”林壑清边说边从包里拿出纸巾,温柔地递给了伍之杨。
“谢谢。”伍之杨接过纸巾。
“好了,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吧。你不要再乱想了,以后按时来练习,按时来酒吧,按时去和老墨他们聚餐,听到没有。”林壑清拍了拍伍之杨的双臂,语重心长地说。
“知道了。”伍之杨擤了擤鼻涕,声音哽咽。
林壑清笑得温润,轻轻捶了锤他的肩膀说:“走吧。”
两人迎着轻柔的晚风,并肩朝巷外走去。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