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垣到了沈智恩个人居住的别墅。
然后……见到了她的猫,一只三花,毛很长,蓬松,眼睛是黄色的,很精神。
她还没进门,猫就甩着尾巴,围在她身边,喵呜喵呜地叫。
怨气很大的那种。
张子垣:“……”她知道沈智恩有一只猫,但她真的对任何长了毛的生物都无感。
如果沈智恩养的是鱼、蛇或者是乌龟之类的,她还能够欣赏一下。
得找机会赶快把它送到沈智恩那里,张子垣想。
不过,她看到阿姨注视的目光,还是尴尬地后退一步,又试探性地向前,摸了几下。
三花猫很凶地叫,尾巴摆个不停。
张子垣一个哆嗦,心里面对长了毛的动物更加敬而远之了。
她离开猫,从大门进去,看见敞亮的大厅,以及天花板上豪华的吊灯。
张子垣走得远远的,猫从她身边跑过,毛炸起,很生气的样子。
“……”张子垣。
张子垣从大厅,上了楼梯,进到了沈智恩的房间。
沈智恩的房间很大,在飘窗下面摆放了很多绿植,桌子上还放着写着歌词的贺卡,抽屉里有很多蝴蝶标本。
张子垣走到飘窗旁边,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她抱着抱枕,在垫了软垫的台子上看向窗外。
窗外有一片绚烂的玫瑰,光线点亮了世界,也将张子垣身上落得暖暖的。
还挺会享受的,张子垣啧了一声,眯眯眼,平静地注目了一会。
这里除了拿着水管浇灌树木的佣人,就没有其它了。
一只翅膀是灰色的白色大鸟从一棵苹果树跳到了另外一棵苹果树上。
突然,有什么汹涌的、不可抵挡的东西冲击了她。
心跳如鼓,如钟摆瞬间加速一般,在她耳边摆来摆去。
她随即起身,拿走书桌上的黑色钢笔与笔记本,又回到飘窗台上,用膝盖枕着笔记本,打开笔帽,伴随着午后阳光,唰唰唰地写了起来。
三花猫撞开只留了一点缝的门,摆着尾巴走了进去。
张子垣全神贯注,并未理会它。
三花猫焦躁地叫了几声,见她不理,便气得假装无事地在旁边转来转去。
阳光落在她们身上,张子垣手中的笔记本摊开的那一页已经写了一大半。
黑色的笔墨字字分明,有如云中巨龙,力透纸背,铁骨铮铮。
十分豪迈,大气。
张子垣的字从小就被夸好看,后来在歌坛初露风头的时候,还被无意看到微博转发的当代著名书法家姚砮石赞赏过。
要知道,她可是被书法界认证过的大姥。
粉丝和见过张子垣字的人都说张子垣是被歌唱事业耽误的书法家。
见张子垣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之中,许久都没有理它,三花猫愤怒地跳到飘窗台上,黄色清澈、莹莹的眼睛盯着她。
张子垣指间夹着钢笔,想了会,给这首还待修改的歌定为《恐怖的美丽之物》。
一抬头,她看到了就这样直勾勾很凶很愤怒地盯着她的猫。
张子垣想,这个场景也很符合这首歌。
沈智恩和张子垣认识的过程并不很特别,无非是借口车祸事件,加了微信。
张子垣感谢了一下,找到猫,拍了几张照片,发给她。
沈智恩:可爱。
张子垣:想养吗?
沈智恩:哈哈你在开玩笑吗?
张子垣:送给你了。
沈智恩:?
张子垣:嗯,明天有时间吗?我找人送到你家。
沈智恩没想到张子垣是认真的,等到第二天,看到航空箱里的猫,以及它的一大堆玩具罐头猫窝猫架子什么的,就很……
三花猫在箱子里瞪着沈智恩。
沈智恩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之后沈智恩发来了感谢信息,还时不时地跟张子垣说说三花猫的近况。
内容从“她好像不喜欢我,哭”到“她好像有点接受我了”再到“她真的好可爱,我的心都要融化了”。
经纪人也把这件事告诉了张子垣。
“我觉得她很奇怪,她以前从来都不喜欢这些毛茸茸的动物的,就连小熊玩偶也是无爱的,可是自从那只猫来了后,一开始还好,比较淡定,熟悉了就化身石矶娘娘,有点让人害怕了。”
张子垣让经纪人不要管那么多,继续监视。
她还说:“可能就是爱吧。”
沈智恩对披着沈家独子皮的张子垣好感度随着三花猫的到来,持续稳步上升着。
张子垣不知道沈智恩爱猫到底有多疯狂,直到看到她朋友圈。
“我望着月亮,月亮是一个猫猫头。”配图三花猫趴在窗边看月亮。
“在我荒瘠的土地上,猫是最后的棉花糖。”配图三花猫偷舔棉花糖。
“自从和猫相遇的那一刻,猫是白天黑夜不落的星。”配图监控之中,三花猫夜晚跑酷的视频。
“太空浩瀚,岁月悠长,我始终乐于和猫分享同一颗星球和同一个时代。”配图三花猫和她游戏的场景。
张子垣草草翻下去,发现“张子垣”朋友圈已经完全被这只猫霸占了。
至于嘛,张子垣完全不能理解这种爱猫脑。
而且,如果是她的话,真正爱一只猫,是要为它写歌、唱歌,让她的名字传遍大江南北,甚至国外去的。
而不是改掉一些别人的诗歌来向它表白。
这就是张子垣和沈智恩的不同了。
在张子垣眼中任何弥足珍贵的感情,都应该变成她所创作的作品。
因为有价值的东西要被记录下来才有价值。
沈智恩虽然也拥有创作才能,但她并不是很热衷于创作,她做什么事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懒得去动脑,得过且过和享受生活是她的人生信条。
可以这么说,创作只是沈智恩用来打发时间的小玩意,但对于张子垣来说,却是生活的全部。
沈智恩就算是换到了张子垣身上,也成不了张子垣。
没有几个人可以成为张子垣。
更别提她还没像书中写的那样,跟明羽辉灵魂互换后,沦落到啃馒头的境地,所以也没了用自己的创作才能写歌出道换钱的动力。
沈智恩深思熟虑了很久,还是对经纪人说。
“我以后都不唱歌了。”
她写不出,也唱不出,因为她不是真正的张子垣。
尽管她目前并不明白这个真相。
也幸好张子垣身上没有合约,她只有自己的工作室。
经纪人告诉她,当初她是因为太宠粉了,想要拥有更多自主权,给粉丝最大程度的福利,才从老东家出走。
关于专辑定价问题,就据理力争过很多遍呢。
经纪人说:“那个男人骂你当歌姬不就是为了从粉丝那捞钱,装什么爱粉人设。”
“歌姬,好古老的词语。”沈智恩吐槽。
“可不是,当时你就笑了,抄起旁边的烟灰缸,给他开瓢了。”
经纪人眼中有说不出的怀念,“然后周围的人都吓惨了,你说她们也太胆小了。”
沈智恩看着经纪人。
经纪人说:“其实你是一个很纯粹的人。”
沈智恩目光清澈地望着她。
“虽然很龟毛,爱折腾人,脾气还不好,从前一件没人注意的物品摆放的位置不合你心意,你都会大发雷霆。”
“有一次,你为了还人情,到一个很出名的国际选秀节目临时担任导师。”
“一个男学员走错地方,坐了一下你的化粧台,还不小心动了你的物品,把你在海边捡到的最喜欢的一个贝壳摔到地上,摔烂了。”
“你发现后怒不可遏,当场就发飙了。你打了他的头和柔软的肚子,把他打得眼冒金星。之后还动用关系封杀了他。”
沈智恩听到这里,因为日记本对过去张子垣的滤镜,插了一句。
“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走错了呢。”
经纪人点点头,也说:“没错,毕竟男人长得稍微有点人样,就想走捷径。”
接着她又继续说道,“你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单纯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动,也是在为张小贝报仇。”
“没错,你给你捡到的这颗白色大贝壳取名叫张小贝。”
好可爱,沈智恩偷偷地想。
“因为你的手段太狠,那个男学员歌手梦绝,在痛哭流涕跪求你无果后,从黄江大桥上跳了下去。”
说到这,经纪人嗔怪:“你啊你,可给我惹了不少麻烦呢。”
然后她又笑了起来,“幸好我们找到了这个男学员跟啤酒肚大老板进行见不得光交易过程的视频。”
“同时还要感谢你的每一个不离不弃的粉丝。”
“以及那个至今都不肯透露姓名好心人。”
“是她给了你更多的他的黑料,让你在这场战争之中力挽狂澜。”
“反正以后都没有人敢动你的物品了。”
张子垣在别墅的时候,连续写了十几天的歌,终于有了闲心,便吩咐佣人,把家里的物品重新按照她所说的那样摆放。
“这个放到这里。”
“这个正对着过道花瓶。”
她喜欢这种能够控制所拥有物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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