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她没有想过陆长淮,今天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内心毫无波澜。
南枳对于陆长淮娶不娶她已经无所谓了,她只是好奇,陆长淮这七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枳才刚到医院,迎面就撞上一个人。她急忙道歉,那人却不想善罢甘休。
他抓起南枳的手就往旁边甩,陆长淮出现扶住她。
他看见南枳时微微皱眉,那人看清来人后,讨好着喊:“淮哥。”
陆长淮点头,那人又再次抓起南枳甩到一边:“什么身份也敢往淮哥身边凑?”
南枳满头雾水,陆长淮神情不悦地看着他们两个。
男人指着南枳就破口大骂。
平常暴脾气的南枳今天异常平静,她似乎听不见耳边的谩骂,眼里只有陆长淮。
直到他缓缓出声:“行了,人家道歉就别计较了。”
南枳一愣,心中一股寒意袭来。
还没等南枳反应过来,两人已经离开。
南枳心里一空,耳边响起了陆长淮的声音。
“为什么欺负南枳?”
“她先惹我的!”
“那也不行,谁都不能欺负她!”
“南枳,别不开心了,我请你吃冰淇凌!”
南枳在休息时间自己去买了一盒冰淇凌,她在天台上慢吞吞地吃着。
须臾,陆长淮来到旁边,他还是说对不起。
南枳一边吃一边说:“陆长淮,你以前会维护我的。”
陆长淮沉默了。
南枳问:“我还是配不上你,对吗?”
陆长淮慌忙否定:“不是的。”
两人没再说话。南枳吃完冰淇凌,转头看向陆长淮,她问:“陆长淮,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陆长淮似是在认真思考,没多久,他低声说:“可能还要很久。”
南枳突然笑了:“我现在就像个小丑,被人耍的团团转。”
陆长淮眼里有很多情绪,他欲言又止,南枳看不懂。
南枳随意地问:“陆长淮,你还爱不爱我?”
他毫不犹豫地说爱。
南枳笑了下,没再说什么。
她信,陆长淮说什么她都信。
南枳以为,她可以一直等着陆长淮。
她每天认真工作,把以前不会的知识尽量学会。她曾经看几分钟医学书就犯困,那段时间她用医学书“下饭”。
南枳想尽力与陆长淮相配。
一年又一年,陆长淮踪迹不定,南枳事业日新月异。
不少人向南枳表白,南枳委婉拒绝,她说,她在等她的心上人。
家里打电话过来,说南母病了,南枳提前休了年假回家照顾母亲。
南母和她说了很多,南枳嘴上说好,实际左耳进右耳出。南枳不明白南母为什么说那些,一向最了解她心思的母亲,那天竟也说出了让她尽快结婚的话。
“妈,我真不想结婚。”
“是不想,还是在等长淮?”南枳没说话。
南母语重心长地说了很多:“小枳,长淮这孩子是好,但他已经失联近九年了。我们知道,他肯定不会做什么坏事,也不会说什么九年前的话是骗人的。但小枳,明年你可就三十了,长淮有那么高的学历,到哪都抢手,你浑浑噩噩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个老姑娘,要是他一直不回来,你该怎么办?”
要怎么办?南枳想,大不了孤独终老,一辈子都等着他,她南枳说到做到。
可惜这次是真做不到了。
南父和南枳说,她的南不简单,她的南,是“南阁”的南。南枳第一次听到这些,像科幻电影一样。
南枳是“南阁”现任家主的亲孙女。
当年“南阁”发生大动荡,她弟弟作为准继承人先出了事,她爷爷把她送出来,成为了唯一的直系继承人。
“南阁”,海外一个享有盛誉的庞大组织。如今,南爷爷已是古稀之年,打算接她回去继任家主。
每一个继承人在35岁前必须有一个儿女,为了保证血脉的传承。说白了,她若是回去,就必须结婚。
南枳不敢相信,开玩笑的吧,那么大一个组织,就她一个继承人?她生活了那么多年的父母没有血缘关系,她的亲生父母早就死了?搞笑。
南枳好像是有些印象,她十一岁前好像住在一个很大的地方,她的家人好像也不是现在这些人。
她以为,那是她的梦。
即使她不愿相信,但亲子鉴定报告摆在眼前,她信也得信,不信也没用。
一瞬间,南枳身上多了个重担,似乎要把她压垮。
此后,南枳在没有精力忙事业,每天漫无目的。
南枳像恋爱脑一样,她脑子里想的全是陆长淮,想和他永远在一起,想和他结婚。
这天,她下楼梯时,大概是情绪不好,脑子突然“嗡”地一声,她眼前一黑,从楼梯上滚下去,摔伤了腿。
南枳躺在床上,鬼使神差地拨通了那个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这是南枳第一次打通这个电话。
“陆长淮,是你吗?”
“是。”
“打通这个电话,我们就能像以前一样了吗?”
“不能。”
“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边沉默了一秒:“不知道。”
“我好难受,陆长淮,你能不能来看我?”
那边隔了很久才回答,却是道歉的话:“对不起,南枳。”
电话挂断,南枳的眼泪再也憋不住,她把手中的纸捏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陆长淮,我等不起了,我得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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