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有六岁的沈伶舟好像懵懵懂懂懂了一些,却又了解得不是很清楚。
他不会说话,只是看到妈妈泣不成声,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才哭,直到三年后伴随妈妈的离世,他才想明白那天医院前的眼泪,是一种生死别离前无可奈何的绝望。
门诊走出一位年轻男人,好像是陪着他妈妈过来做检查,看到母女二人,忍不住叹了口气,对他妈妈道:
“这小女孩也是可怜,小小年纪得了骨癌,听医生讲存活率最多只有一两年。”
旁边扫地的清洁工大婶也啧啧叹息:
“孩儿他爸在生下孩子后就不知所踪,女的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医院门口摆摊讨生活,家里还有高位截瘫的老爹要养,哪有钱做化疗,这不是要她的命么。”
沈伶舟看了许久,从包里数了两千块出来,想了想,又多数了五百,用信封装好,走到女人面前,把钱递过去。
明明他自己也一穷二白住着筒子楼,每个月还有外债,可就是看不得别人受苦。
他也清楚两千五百块并不能改变什么,但这也是他能力之内最大限度了。
沈伶舟不会说话,也无法安慰母女俩,只能对她们点点头转身离去。
他听到身后传来稚声稚气的一声:
“谢谢哥哥,等我好了,会努力赚钱还给你,到时你就在这里等我和妈妈。”
沈伶舟回过头,明知小女孩不懂,还是对她比了个手语;
“加油。”
或许对于他这种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来说,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
这是沈伶舟第一次来陆怀瑾的公司。
位于顶级商业区的大型写字楼,被高楼环绕,不熟悉这里的人很容易产生一种迷茫的局促感。
一进大门,八米高的吊顶更显得他如蝼蚁般渺小。
他给陆怀瑾发了消息说自己已经到了,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的回信。
沈伶舟朝着前台服务小姐那看了好几眼,终于鼓足勇气站起来,可被路人捷足先登,他好不容易建立的勇气消失殆尽,灰溜溜坐回去,再看一眼陆怀瑾有没有给他回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见到了十一点半,他深知不能再耽搁,喉结滑动了下,再手机上打下一串字,反复看了好几遍,确定没有错字后才举着手机找到前台小姐。
前台小姐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主动探过身子阅读沈伶舟手机上的字。
余光也不着痕迹的从沈伶舟头顶一直划到鞋子,全部打量一遍。
随即微笑道:
“抱歉先生,我们陆总交代过,来客没有预约的话原则是不能接见的,请您谅解。”
沈伶舟尴尬的往后退了一步,半晌,又打字道:
【我和陆总约好了在这里见面,但发消息不回,您能帮忙打个电话么,麻烦您了。】
前台小姐还是笑:
“抱歉,真的不可以,您也不要让我们为难,好么。”
为难这个词,虽然确有其事,沈伶舟也深知打工人的不易。
可这个词还是让他感到莫名的尴尬和难受。
之前他从网上看到信息,说首都很有名的耳鼻喉专家下来会诊,于是便找到爸爸,小心翼翼提出想去请这位专家帮忙检查一下,给出治疗方案。
爸爸掏着耳朵心不在焉道:
“就算是神医在世也给出了确切的治疗方案又能怎样,你有钱治么?到最后还不是专家眼见着绩效飞走无能为力,反而会感到为难,你怎么一点不懂为别人考虑?”
他不希望别人因为他感到为难。
沈伶舟对前台小姐微微鞠躬,转过身,思考着该先去楚聿家还是再等一会儿。
彼时,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淡淡对沈伶舟道了句“陆总在办公室等你”,也是转身就走,一个眼神不肯多给。
沈伶舟记得这男人,陆怀瑾的助理,经常和司机一起在家门口等他上班。
电梯里,助理望着电梯板上的数字,不发一言。
沈伶舟也不太想搭话,可又觉得对方也算见过几次面的熟人,一声不吭有点不太礼貌。
于是打字问道:
【陆总很忙么。】
不然怎么会现在才看到消息。
助理扫了一眼,继续盯着数字:
“不忙。”
沈伶舟讪讪放下手机。
之前他在陆家住时,经常给陆怀瑾发消息,类似于今天天气很好或者你吃饭了么之类的问候,可陆怀瑾从来不回,等陆怀瑾到家,他又会问“你今天很忙么,看你没回消息”,陆怀瑾也只是淡淡一句“不忙”。
那时沈伶舟还以为陆怀瑾只是客套客套,但现在看来他是真的不忙,只是懒得回复他无意义的问候。
不忙,可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或许陆怀瑾刚才也早就看到了他的消息,只是懒得回,和以前一样,等心情好了才会大发慈悲摸摸小狗的脑袋,心情不好小狗就自己找个凉快地方待着。
电梯门打开,助理带着沈伶舟走到一间办公室门口,敲敲门,待屋里传来一声“进”,他便推开门,恭敬的微微颔首,却依然表情冷漠,等沈伶舟走进办公室,他关了门离开。
沈伶舟小心翼翼抬头望去。
宽大的梨花木办公桌前,陆怀瑾穿着雪白的衬衫,领带微微松开,手里拿一把高尔夫球杆慢条斯理地擦拭着。
他垂着眼,不发一言,似乎没兴趣和沈伶舟进行毫无意义的寒暄。
沈伶舟身体微微紧绷起来,他从包里摸出厚厚的信封摆在桌上,还特意调整了下角度,然后将提前打好的字拿给陆怀瑾看:
【抱歉,说好还你两万,突发事件用掉两千五,下次再给你吧。】
陆怀瑾看完,继续擦拭高尔夫球杆,语气几分漫不经心:
“你说每个月按时还我钱,数额也会提前告知,是多少就多少,怎么才过一晚,两万就缩水。”
沈伶舟本就紧绷的身体此时更是下意识夹紧了双肩。
陆怀瑾望着他渐渐苍白的面容,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沈伶舟想解释,可又觉得解释了也没用,又不可能找母女俩把钱要回来。
“就算每个月还两万你也要还上二十一年,现在又找各种理由克扣还款,你这个人,好像没什么诚信。”陆怀瑾收起笑容,冷冷道。
沈伶舟忙摆动双手,意思是自己不是他说的那种言而无信之人,不过是这次确实事出有因。
“两万已经是我能容忍最低额度,你不会真想继续打扰我二十一年之久吧。”
沈伶舟摆手,又摇头。
“既然连最低额度都保障不了,总得想办法补齐,毕竟你问我要钱的时候,我可从没说过一个不字。”
沈伶舟思忖片刻,打字道:
【你等我一会儿,我想想办法,今天一定把剩下的两千五给你补上。】
“我没那么多时间等你,说几点,就是几点。”陆怀瑾站起身,走到办公室中间的沙发上坐下,双腿微微张开,眉尾一扬,“或者,我接受其他方式补偿。”
看着他对着自己张开的双腿,沈伶舟明白了。
他还是喜欢陆怀瑾的,如果说现在要他和陆怀瑾上床,他虽会犹豫,但也是愿意的。
只是陆怀瑾现在已经有了未婚妻,自己不能不顾他人感受只自己开心。
何况,他也不想这种事和钱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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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纸片人后,被对家娇宠了》
1.
司珏,家世显赫,姿容如玉,骄傲至极。
在遇到死对头前,他唯一尝过的苦是冰美式。
直到他穿进了死对头代言的恋爱游戏中,成了即将下架清档的万人嫌、策划的弃子。
下架这等英明决策直接撞进司珏心巴:
快乐躺平,拒绝营业,死对头别想从他身上赚一分钱。
人还没躺好,却迎来了非他不可的神秘玩家萧阙。
司珏对着那人上下一打量,冷哧,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等等!不对!
面对萧阙步步紧逼:
司珏露出小獠牙:“你碰我一下试试。”
萧阙:“第一次见人提这种要求。”
软成一滩水的司珏眼神尖锐,记仇ing
面对萧阙伸长的手:
司珏举起包子大的拳头:“我黑带。”
萧阙:“很巧,我黑心。”
蜷缩在墙角的司珏眼神由锐利逐渐涣散,细碎水珠明珰乱坠。
司珏:“嘤……哼……嘤……”
萧阙:“嗯,知错,不会再犯。”
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司珏,咬牙切齿,回想着那胸.肌的饱满形状:吸溜——
司珏的每一帧都在游戏中被实时渲染成PV小卡,前方噩耗频传:
娇娇老婆,流水突破千万、下架期延长;
策划直呼:“这我亲儿子,不,爸~!”
司珏:……?
2.
司珏表示不能继续坐以待毙,研究回穿原世界**,打脸死对头,得提上日程。
好消息:发现端倪。
坏消息:关键词为“色色”。
司珏笑得得意:令世人拜倒于我西装裤下,是我拿手绝活。
他轻扯衣领,珠光玉润的胸口若隐若现。志得意满,一句“热,给我脱衣”定能让萧阙情难自控,甘心臣服。
萧阙却不为所动,拿起外套几欲先走。
司珏震惊,眼底含泪,嘴巴倔强:
“无所谓,想为我宽衣解带的人,能排到巴黎。”
萧阙:“好,你去联系在巴黎排队的青年才俊,回见。”
司珏:“嘤……哼!”
却见萧阙离开前一秒,步伐一转,将人打横抱起,声音低沉含笑:
“想想,巴黎太远,泪包已经热的,汗从眼里流出来了。”
当晚,司珏从涣散的意识中找到唯一一丝思绪:
看,这世上没人不为我所倾服。
3.
珍贵的回穿机会,司珏哪怕腰酸背痛、双腿打颤,也要先在死对头面前耀武扬威。
凭借在游戏世界里的经验,他一举拿下大ip,与死对头同台演出。
在宣传活动中和死对头互动环节,主持人让他们说出对方的长处。
死对头淡淡扫过司珏,漫不经心道:“十五。”
司珏扯下一根头发,尺做比量,最后得意洋洋:“输了,是十公分。”
死对头依然古井无波:“没说头发。”
司珏:???
他怎么知道?
他偷了萧阙的大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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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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