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是不是与崔砚呆在一处?

衡阳郡主将将踏入房中,瞧见的便是自家女儿脸色泛白,惊疑地望过来,忍不住便两步上前道:“杳杳。”

说罢,便小心蹲在虞归晚身边,关切查看她是否妥帖。

随后进来的安阳长公主却是暗中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这虞家丫头竟真的是与太子在一起。

太子见状,淡淡从虞归晚身上收回视线,神色疏离地问道:“安阳姑母,这是怎么了?如此大的动静,倒像是来捉拿孤的?”

话音甫落,太子一双眸子淡淡扫过众人,此时,巧玉才适时上前道:“方才太后娘娘为崔郎君与容昭郡主赐婚,见他不在,这才派奴婢们来寻,没想到竟是惊扰了殿下。”

一番话直将虞归晚与太子摘的干干净净,就连衡阳郡主心中也松了口气。

巧玉是皇后跟前的人,所作所为自然是站在太子一边,三言两语将太子与虞归晚摘出来后,又莞尔问道:“殿下同虞娘子怎会在此?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此话一出,就连衡阳郡主也暗自满意几分。

俗话说,只有见不得人的事才会藏着掖着,如今太子和虞归晚衣衫整洁,又隔着规矩的距离,待解释清楚原因后,自然无人敢说什么闲话。

毕竟,二人同处一室,敢说虞归晚的闲话,便是在说太子的闲话。

虞归晚闻言习惯性地望向太子,却见他面色如常道:“虞娘子方才出来透气,不知怎得迷了路,恰巧走到翠微宫来,又不慎崴了脚,孤便做主让她在翠微宫好生歇息。”

“既然如此,殿下怎得不派人去承乾宫通禀一声?”安阳长公主冷笑道。

她自持嫡出,别说是太子,就连永平帝都不放在眼中,现下她心中不顺,语气自然也不好听。

太子闻言,眸光轻轻扫在安阳长公主身上,淡淡道:“忘了。”

一句话直将安阳长公主气的语塞,可他是太子,自己又无法拿他怎么样,一时间,安阳长公主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不悦自己在小辈跟前丢了面子,安阳长公主轻轻一甩帕子便对巧玉道:“不是说进来寻崔郎君的么?这翠微宫倒是还不曾瞧过,巧玉姑姑便带人去寻一寻吧。”

巧玉闻言皱眉,正要开口,却被衡阳郡主抢了先。

因着崔家拒婚一事,她对安阳长公主已算得上是好性,可她竟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践踏她的底线,那便也别怪她不客气。

衡阳郡主面色一冷,当即便冷声道:“安阳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杳杳与太子会将季玄藏在房中?”

“还是说,季玄听见我们这么多人的声音,也要躲在内室中不见人?”

安阳长公主闻言面色一阵青白,忍不住怒道:“衡阳,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阳姑母!”太子不轻不重唤道,他声音不大,却叫安阳长公主不敢再造次。

见安阳长公主冷静下来,太子才抬眸淡声道:“姑母若是想搜,尽管去搜便是。”

说罢,脚步微移,至虞归晚面前半蹲下,侧首对衡阳郡主柔声解释道:“杳杳扭了脚,我抱她出去。”

只是太子刚伸出手,就被斜着横来的月白色衣袖,顺着衣袖往上,便能瞧见虞云清那张冷淡俊雅的脸。

“家妹顽劣,便不劳烦殿下了。”说着,虞云清淡淡伸出手,轻轻一抱便将虞归晚捞入怀中。

另一旁,太子轻轻收回双手,面上冷淡道:“既然如此,不妨先回承乾殿。”

与此同时,得了安阳长公主吩咐的宫人们也从内室回来,皆是轻轻摇了摇头。

众人这才返回承乾宫中,却见崔砚已经静静坐在席位之上,面上瞧不出喜怒。

见太子一行人回来,巧玉三言两语将翠微宫的情况禀明。

御座之上,永平帝淡淡点头,视线从众人身上掠过,至太子和虞归晚之间时微微顿了顿,才庄严道:“既然无事,众卿家想必也乏了,今日便散了吧。”

话音刚落,众人便齐齐起身,恭送帝后与太后三人,待他们走后,众人才终于四散开。

虞山刚一得空,便走的虎虎生风,两三步至虞归晚面前,一把将人抱起,才担忧道:“我的儿啊,怎得就崴了脚,可严重么?”

虞归晚往自家阿父怀中缩了缩,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过不远处的太子,不料正好对上太子望来的眸子,虞归晚嗖地埋下头,闷闷道:“阿父,快走吧。”

衡阳郡主淡淡扫了一眼几人,才提起步子冷声道:“快走。”

另一边,坤宁宫中。

皇后卸下一身吉服钗环,又换了寝衣,才见永平帝静静坐在床榻上,不知在思索什么。

见状,皇后温声道:“圣上?”

被她轻轻一唤,永平帝才回过神来,轻轻将皇后揽入怀中,叹道:“明年三月,明安就该及冠了吧。”

提及太子,皇后轻轻抬起头,有几分不解道:“圣上提这个做什么?”

永平帝垂眸道:“及冠了,便是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他身为储君,正妻人选你可要好好挑挑。”

闻言,皇后忍不住笑道:“圣上便是在想此事?”

说完,皇后又轻轻倚在永平帝怀中,莞声道:“明安这孩子的性子您不是不知道,平日里瞧着脾气极好的模样,实际却是个犟脾气,这太子妃的事儿,他若是不松口,妾便是说破嘴皮也无用。”

这些年,她明里暗里提过不少次,让太子瞧着有哪家女郎入眼的,她便做主聘了进来,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只每每一提,太子便垂眸不语,次数多了,她便也不提了。

谁料永平帝却是难得一笑,颇有几分成竹在胸道:“此次他定会答应。”

皇后一怔,随即心中想起了某个可能性,却又觉得荒唐,暂且将其按捺下去,转而提及另一事道:“既然如此,齐王和赵王也是到了年纪了,可要一同?”

永平帝皱眉:“赵王那个性子不管也罢,至于齐王,确是该有个正妃操持。”

皇后抿唇一笑:“张昭仪前些日子还来寻妾诉苦,说是这一年到头都见不了赵王几面,求妾给他寻个家室,好叫他定定性子。”

念及赵王,永平帝面上笑意愈深,轻笑道:“既是如此,你便一块儿掌掌眼。”

说罢,帝后二人这才灭了灯就寝。

另一边,虞归晚一行人也回了镇国公府。

自打进了镇国公府的门,衡阳郡主面上便笑意全无,一张脸阴沉地能滴下水来。

虞山好几次想要将虞归晚送回东风苑,皆被衡阳郡主一记眼风制止。

快到静澜苑时,衡阳郡主才轻轻转身,好言对虞云清道:“流光,时候不早了,你且先回去歇息。”

“阿母令厨房给你做了盏参汤,你睡前多少用一些。”

“是,阿母。”虞云清淡淡颔首,眸光轻轻扫过虞归晚,才转身离开。

支走了虞云清,衡阳郡主才淡淡回眸,冷声道:“将她放下来。”

虞山左右看看,发现衡阳郡主说的是自己才一愣,又低下头瞧了瞧怀中的虞归晚,有些为难道:“阿妩,杳杳这脚...”

不提还好,一提虞归晚的叫,衡阳郡主便止不住的冷笑:“她还不会爬时便会走了,刚会走时便能舞刀弄枪,这十来年,本郡主倒是头回听见她能崴了脚。”

见她真的动了怒,虞山也不敢再给女儿打掩护,父女两对视一眼,这才给了对方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虞归晚脚尖触地时才明白,衡阳郡主到底为什么会将虞云清支走。

虞云清虽然瞧着对一切都淡淡的,实则对虞归晚这个妹妹却疼到了骨子里,每每衡阳郡主想要教训她,虞云清都恨不得代为受过,可他那个身子骨...

见虞归晚当真好好站在地上,两条腿看着格外健康,衡阳郡主心中最后的疑虑也没了,扭身便进了静澜苑。

见状,父女二人对视一眼,虞归晚弱弱道:“阿父,我要去么?”

虞山抿了抿唇,又望了眼天上的月亮,才肯定道:“你若是不去,只怕你阿母会更生气。”

闻言,虞归晚深深吸了口气,才认命般跟上衡阳郡主的步子。

内室中,衡阳郡主静静坐在妆台前,见虞归晚进来也只淡淡瞥了一眼,便自顾自卸下钗环。

待一身钗环尽数取下,衡阳郡主才轻声道:“今日出门前,本郡主才跟你说了什么?”

连本郡主都出来了,可见衡阳郡主真是气急了。

虞归晚小心咽了咽口水,才复述道:“阿母叫我,定要谨言慎行,切莫惹出事端。”

“那你做到了么?”衡阳郡主扶着冬云的手轻轻站起身,目光淡淡瞧着虞归晚。

虞归晚被这目光瞧得一慌,也不敢撒谎,当即便绞着自己的衣袖懦懦道:“没有。”

话音未落,衡阳郡主“啪”地一声重重拍在桌上,厉声道:“你还知道没有!”

“还不从实与我说来,今日宫宴之上,你到底去了何处!”

“是不是?是不是与崔砚呆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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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亭杳杳
连载中月临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