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有无数花草树木,除了司世间百花的花神之外,还有掌四季的花仙,另有偶得机缘化形为人的小花妖,比如小兰。
凡间之花,皆没有可化形的机缘和造化。弱水非是不知其中的道理,只是关心则乱。
“哥哥,小兰怎还不能化形。”弱水失望地看着兰花,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如愿以偿,她想养兰花让小兰有一天可以复活,天天盼望着自己精心养护的兰花可以化形成人。魔君看着庭外用双生情丝种下的桂花树格外的出神,似乎特别关注那棵桂花树。
看到哥哥没有说话,弱水走到魔君面前,低声细语又无限好奇,“你总望着那棵不开花的桂花树做甚。”弱水有一些不理解,哥哥对桂花树的关注似乎远超过自己,莫非他也希望桂花树能够化形?难道他心中也有执念,可他的执念不是金铃吗?
魔君回眸,笑,声音带着磁性而又温柔,“弱水,你刚才说什么?”他明明可听风辨位,却答非所问,他似乎在回避弱水刚才问的问题,弱水一怔,抬眸一笑,指了指好不容易开花的兰花,她并不在意他说什么,反而关心桂花树,“哦!我那株兰花和你的桂花一样这么久了也不见化形。”
整整一百年了,仙妖魔界一天,这凡间便是一年。魔君并没有点破,好不容易带她来这里,就是让她忘记过去,甚至是桃林圣地,因为她每夜神魂不定,自己只能绑定双生情丝种于桂花树下,“也许还要养一阵子。”
这轻描淡写的话,他不知重复了多少遍。“难怪!”弱水似懂非懂,看惯了人间的生老病死,觉得仙途漫长,来到人间,她似乎忘记了所有,只一心养着葬着小兰花魂的黄土上长出来的兰花,她一直以为那是小兰转世,每日精心打理。
一阵风铃声响起,魔君听到她一声轻咳,看她穿着单薄,拿起披风给她披人,一边系领结,一边数落她,“晨起露冷,怎穿这么少。”弱水不以为然地笑,“哥哥在,弱水怕什么。”何况自己又不是凡人之体,怎会受不了人间的风霜雪雨,只是她很享受这种温暖。
“这里不比桃林四季如春。”桃林可是用皓月神君的本源神力所化,可见她在他心中的份量,她伸出雪白纤纤细的手去揉他的眉心,笑如春花灿烂,他有一瞬间失了神,他喜欢和她在人间生活的日子,每天闲庭散步,看日出日落,偶尔邻居来窜门儿,便烹茶对饮,一起畅谈,或者让上门对奕者落荒而逃。
荷花盛开时,一起摘荷叶做叫化鸡,每次她都嚷着好吃,为了满足她的口腹之欲,他在行林养了很多鸡,为了防贼,还设了**阵,凡入阵不怀好意的人,皆被困入阵中不得出,从此那里便是禁地,无人敢闯。
院中有一个荷花池,池中莲叶无穷碧,荷花日出而开,日落而败,水中养着一条不能化形的美人鱼,那是皓月神君特意剥离出来的一屡神识变的,只是无人知晓,弱水一直以为那是普通人鱼,以为在凡世,鲛人不可化形,平时只给美人鱼喂食,也无甚在意。
弱水护理完兰花,又给美人鱼喂食,不知为何,一看到美人鱼,心中便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唉!可惜你长在凡间,若得仙界天地灵气,你一百岁早就可化鲛为人了。”弱水吐气如兰,声音娇柔,魔君抓住她的手,放在手心呵气,低眉轻语,“你看你的手,一天比一天凉。”看到她每天给自己神识变的美人鱼喂投,他的眼中有一丝妒意,“水边凉,你回屋休息一下,我给你做叫化鸡吃。”
弱水眸中闪过一道光,柳眉飞扬,“我要吃两只。”
“小馋猫。”魔君带她回屋,他心中总藏着什么事,悄悄地用一个分身去了厨房,另一个分身不知去了何处。
弱水却寻思着弄什么酒喝,便溜去酒窖,一个人在酒窖里捣鼓各种各样的酒瓶子,有青梅酒,有海棠花酒,有冬梅清洌,有夏荷纯酸,还有酸梅酒……
看到装酸梅酒的瓶子,弱水踮起脚在酒架上拿了下来,她摇一摇酒瓶子认真地贴耳听,又打开瓶塞细嗅,笑嘻嘻,“我终于找到你了。哥哥说吃叫化鸡配酸梅酒解积食,省得又吃撑了。”
不知为何,来这里之后,食量越来越大,一次可以吃两只叫化鸡,厨房飘来了叫化鸡的香味,弱水抱着没酸梅酒的瓶子乐呵呵地来到桂花树下的石桌前,石桌下有温泉,弱水把酒瓶子泡在温泉里把酒热一热,她踮着脚朝厨房的方向瞧,好奇叫化鸡怎么没有做好。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估计又有人找哥哥来奕棋了,弱水莞尔一笑,心想哥哥的棋艺高超,几乎没有对手,今天不知哪个倒霉蛋又要上门送银子了。魔君有一个对奕嗜好,贫者上门,输时必须剃发;富者上门,观其富贵程度,需付百两千两万两金而不等;贵者上门,不以钱财相计,需有可瞧上眼的宝贝方与人对奕。
偏偏这破规矩阻挡不住上门挑战的人,每天都有人找上门来,不管是剃发还是豪掷千金,上门挑战者络绎不绝,败者数不胜数。弱水像平常一样慢慢踱步过去开门,刚打开一个缝隙,便看到一对狭长的凤目,侧脸俊逸非凡的人,一时愣了一下,磁性而有魅力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那人露出雪白的牙齿,微笑起来有一对迷人的酒窝,“姑娘!我路过此地身负重伤,现在已身无分文,可否给点食物充饥。”
弱水看看他衣着不俗,人确清瘦,似多日未进食,便开门,让他进来,果见他一身是血,似乎伤得不轻,她想:方圆百里连个土匪窝都没有,他在哪遇到了强盗,“你没事吧!”话音刚落,那风目美男便应声倒地,弱水吓一跳,可还是蹲下,伸出手去探他的鼻吸,“他没死!”估计是误闯入哥哥布下的机关阵,才受了皮外伤,能从他布下机关下活命的没几人,魔君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扶起弱水,淡然地说“他不过是饿坏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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