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人似乎在收拾东西?
二人又不动声色往下躲了躲。
没过一会儿,他们便看到两个人从窗边跳了下去。借着月光,裴雪时看到了她们的脸,即使距离有些远,光线也有些模糊,但他还是认出来了,竟是那两位柏姑娘!
裴雪时当下便把张砚拉回了客栈,跟他低声耳语:“那两人,就是‘似乎’!”
“!”
张砚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看向窗外,窗外已没了人影,故又转头看向裴雪时,语气震惊:“啊?我没看错的话,她们刚杀了三个黑衣人走了吧?没准就是打探消息招来的呢,我们要追上去吗?”
“废话,赶紧收拾东西,再墨迹人都跑没影了!”
温盛宜二人把尸体扔在了马车里,小心翼翼、又快速地贴着墙往城南走去。
“有人跟着。”翼鱼压低了声音说道。
温盛宜冷了脸,任谁大晚上本该睡觉的时间被刺杀跟踪都不爽。不过,这条路倒刚好是她们白日里走过的,前面左拐好像就是一条小巷子?
她不动声色朝左边抬了抬下巴示意翼鱼,二人默契地左转。
身后一段距离处。
裴雪时和张砚正紧紧跟在二人身后,知道前面的人会武功,他们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是尽可能地在用肢体进行比划。
张砚指了指前面,又用手指比了个走的动作:继续跟?
裴雪时翻了个白眼,点了点头。废话,来都来了。
二人刚拐过街角,一柄长鞭就裹挟着风声就往他们脖颈处袭来!
“!”
堪堪后退躲过脑袋搬家的可能,就是默契地朝着他们命门而来的长剑。
“繁姑娘,鱼姑娘,是我!玉沙!”裴雪时不得已和翼鱼交手,忙开口解释道。
“哦——,是玉沙公子啊,阿鱼别打了,熟人呢。”
毫无波澜的话语和冷着的脸看得张砚身后一凉,莫名感受到了一丝杀意。
裴雪时以为翼鱼听到温盛宜的话就不打了,为表友好便先行停了手,没想到翼鱼却趁此时机往他肚子上狠狠砸了一拳头。
“嘶……”他毫无防备,被打得退后了好些距离。
他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讲武德,抬头震惊地看向翼鱼,这人竟端的一副高冷模样,好像方才偷袭的不是她一样。
他转头想向温盛宜控诉,可看到那人冷漠的表情方才想起是自己在跟踪人家,突然没勇气开口了。
张砚默默移到裴雪时身后,四人站成了对峙的局面。
温盛宜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鞭子静静看着对面两人,听不出什么情绪地开口:“玉沙公子跟踪我是要做什么呢?”
话毕,她又将鞭子提起来正对着对面二人,好像只要裴雪时一说错话就又要开抽一样。
张砚不语,只是一味抬头望天。
裴雪时只好捂着肚子无奈开口:“这就是我白日里说的那位好友,我们二人就住在你们对面的客栈里,无意间看到有黑衣人去了你们房中,实在担心你的安危,故而想跟来看看。”
张砚在旁边跟着点头,朝对面二人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开口嗓音清冽:“繁姑娘好,鱼姑娘好,我叫张砚,表字石泓,我应是比你们大的,你们可以叫我石泓兄。”
“你好,柏繁。”温盛宜先是给张砚打了个招呼,随即没什么表情地淡淡开口,“我们挺安全的,你们可以回去了。”
话落,也不等裴、张二人做反应,便带着翼鱼冷着脸毫不斜视地往前走。
她实在是不想听裴雪时这番漏洞百出的话术。
裴雪时想到方才在马车里看到的那两个黑衣人的尸体和这人打听秦女花的行为,几乎可以完全确认这两位柏姑娘就是在“江湖风雨楼”买消息的人。
思及此,他急忙转身走到温盛宜身前拦住了她,诚恳看向眼前人:“繁姑娘不是在查探春江村和秦女花的事吗,我们联手怎么样?我和我的同伴功夫都不错,会对你们有帮助的。”
张砚也慢慢挪到了裴雪时身后,闻言又跟着点头。
温盛宜对他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可是我和阿鱼的功夫都很好呀,我并不认为,我们的实力会在你们之下。再说了,玉沙公子不是要去寻友吗?怎的又和我联手查那什么……花?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话毕,又换上了一副单纯的笑。
聪明人之间不需要把话点破,裴雪时目光一闪,他知道眼前人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些黑衣人是这两位柏姑娘引来的,跟着她们或许还有机会见到幕后之人,自己单独行动的话进程一定会慢……
“抱歉,繁姑娘,我又欺骗了你。”裴雪时看着温盛宜,认真开口道歉,“我不是来此地寻友的,秦女花确实与我一直在查的一件事情有关,所以我特意从北宁赶来,也知道了你们在槐安集市里打探消息,所以才会邀请你们一起吃饭。”
他长着一双丹凤眼,上扬的眼尾、俊俏的面孔和满身的潇洒少年气使得当他认真看向一个人的时候,没人能不被他所吸引,更别说还是在低声细语地跟你道歉。
最起码,温盛宜觉得,自己不行。
“咳,”意识到自己被这人的外貌蛊惑了,温盛宜轻咳一声,又正了正声音,“既然玉沙公子都这么坦诚了,那就——一起?”
她特意拉长了语调,又接着粲然一笑,悠悠说道。
我们阿繁只要略施小计,这个男人就被钓得死死的[捂脸偷看][捂脸偷看][捂脸偷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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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略施小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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