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青年首先发难:“阿渊,我们藏钰青年,有福同享,是谁说的?“
另一位又接上:“阿渊,上次你央求我们好久,大伙儿才担着神庙罚跪的巨大风险,背着古长老偷偷带你出门。结果你被镇鬼堂那帮人缠上,自己又是灵光蛋,我下场帮你。镇鬼堂拳脚这么硬,虽是赢了,但我鼻青脸肿,腰酸背疼到现在,你说该不该……“
他话音未落,孟渊一筷子板栗酥饼塞到他嘴里,堵住:“那件事,我都再三躲开了,怎么怪我!”
阿洛晨:“怎么不怪你,你那双眼睛长成这个样子,就该把你蒙住,出门不要乱招桃花。你自己还真是百无禁忌,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迟早你这憨样子要让你吃个大亏!”
阿银老老实实的阻止到:“阿洛晨,这话小心别被长老爷爷听见了,知道惹了祸,阿渊哥哥又会被罚。虽然他皮糙肉厚,已经像老油条,不怕炸了,但是他被罚跪神庙的时候,家里没有人扫地。”
孟渊:“我真是谢谢你哦……”
众人纷纷发难一回,却不耽误下筷如飞,锅里鱼汤逐渐见底,才将注意力转移,端起酒杯,节奏放慢,细细品尝起来。
阿洛晨又道:“阿渊,长老爷爷说你这次伤的很重,却又不告诉大伙是被谁伤的。你到底是遇上了什么?”
孟渊迟疑了一下,没有说实话:“不过是些山精小怪,还是我灵力太差,又加上大意。”
阿洛晨接着道:“说谎,你这次出去,怕不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
一边的格玉衡默默点头,表示同问同问。
孟渊奇道:“为什么这么说?”
阿洛晨冷笑一声,三人便你一言我一嘴:“古长老把你带回来的时候,脸色真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一回到山谷,长老便里三层外三层的,加固了山谷的防护法阵。”
“随后,便通知全族,若有外人打听,绝不可透露关于你的只字片语。”
“长老不说原因,众人心里谁不知道,肯定是你这又出门惹了什么祸事。”
“能把长老都吓成这样,说不定得罪的还是名门世家。”
三人相视点头:“咱们小小的藏钰一族,连长老都被吓成这般,还是谨遵族训,低调保平安吧。”
孟渊听闻此言,心里诧异。刚刚古长老在他面前,竟然只字未提此事。
难道是为了那见到一面的疾风火雨部少年,古长老就这么紧张?未免有点过激。
且说那少年,匆匆一面,只怕不会记住孟渊相貌;就算记住了,只怕也不会明白自己看到的什么;就算明白了,那少年找不到孟渊,也无法做什么不利于他,或者不利于藏钰的事情来。
阿洛辰又到:“不过,最近古长老紧张成这样,除了因为阿渊你在山火里面不省人事,也还有另一层原因。”
“阿渊,这在这两天,你昏迷着,我和玉衡下山,还遇到一件怪事。”
前日孟渊刚被救回,人事不知,在小木屋里静养。
阿洛晨与格玉衡按照惯例,背了自产的粮食,下山去卖,换一些族里用的日常东西。山脚下不远处有一处市集,虽只是小镇上的,却也非常热闹。
阿洛辰:“那日,因为带的货多,等卖完了,天色已经很暗,我们两赶紧收拾好东西,想往回走,就在这时,我忽然被一个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
阿洛辰反应挺快,心下电光闪过:小偷!也不及回身,便猛地伸手去抓。
他身手本来已经极快,谁知那身影更快,这迅捷无比的回手一抓,居然落空。
一旁的格玉衡已是看到经过,出声问道:
“小偷?”
阿洛辰:“珍珠!”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同时飞身跃起,便向那个身影消失的地方追过去。
那身影消失的极快,且身法十分诡谲,压得很低,穿行于人群或是房檐之间。
看那身量,阿洛辰心里奇怪:莫不是一个小孩子?
因为身形压得低,且估计是为了摆脱身后的追兵,在这不大的小镇人群间往返穿梭,时常被人群盖住,两人几次几乎跟丢。最后身影消失在一片热闹的商贩身后,便再也不见出现。
格玉衡性格急躁,眼见着那身影在一片买水果的商贩货摊背后消失,抢上前去,抬手便要去掀开人家水果摊查看。
若他果然如此做了,未免得罪商贩主人,若是争执起来,场面更加混乱,就更别说找人了。
好在格玉衡还未出手,阿洛辰就已经看穿他的意图,一巴掌把他拍了下来。
格玉衡没好气的瞪着阿洛晨。
阿洛辰叹一口气,头一歪:“别中计,堵好巷子,他跑不了。”
此时两人所在的,是一条狭小的巷道,两边除了屋顶,没有其他出路,若是一头一尾堵上,极好查找。
阿洛辰和格玉衡从小一起长大,一同习武,遇事极有默契。此时两人远远对视一眼,便一头一尾在巷子两端,悄悄隐匿了身形。
很快,日已西沉,没过多时,街上的商贩人群便渐渐散去。小巷逐渐安静下来。
阿洛辰向格玉衡使一个眼色。格玉衡会意,两人一边观察两旁,一边向中间收拢。
格玉衡右手捏了一个小小的法印,摘下自己左耳上佩戴的一颗白色珍珠,托在掌心。右手的法印点在左手心的珍珠上。少顷,等他左手摊开的时候,手心中已经豁然多了一只灵力凝结而成的萤火虫。
格玉衡便将那只萤火虫轻轻托起,让它随风飞舞。只见那只萤火虫在逐渐昏暗的暮色中飘飘摇摇,往深巷的远处飞去,不一会儿便落在一扇关着的窗户上面。
此时,暮色已经逐渐深沉,巷道上已经渐渐不见别的人影,也没有人注意到那小小的一只萤火虫。两人见萤火虫落下,便悄无声息闪到那扇窗户下的阴影里。
那扇窗户里面的房间,显然是已经许久没有人住过了,门前的石阶上满是青苔,窗户上灰尘蛛网也落了厚厚的一层。
而此刻,那扇窗户里,却闪现着一点摇摇晃晃的小小烛光。有两个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阿洛辰和格玉衡从开始追踪的那一刻,便感觉到这偷珍珠的人身手不凡,不是寻常的市井小偷。
此刻,他们好奇来人的身份,于是更加小心地遮盖住自身气息,去听那两个男人说话。那两人的声音,一人悦耳,而另一人则十分低沉暗哑,似乎被大漠风沙打磨了多年。
只听那低沉的声音道:“殿下感受到了吗?”
那悦耳的声音道:“藏钰避世,明珠锁灵。这珍珠看起来平平无奇,里面灵力涌动,这是藏钰族的珍珠。”
那低沉的声音又道:“不错。我听说此种珍珠藏钰族人手一枚,视若致宝。这种明珠不同于寻常珍珠,本身便是能够容纳灵力的法器。这颗明珠外面看似普通,但里面储存的灵力已经不少。“
低沉的声音随即道:“太子殿下,这会和当年那人有联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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