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繁是个不错的对象,可惜你现在还是快点放弃比较好。”,容绝父亲一挥手,助理就拿着一瓶药上来了,“这药能让你看起来像比较苍白孱弱,适合用来装病。”
容绝把药接过,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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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花房里,百花争相斗艳,阵阵花香引人心醉。阳光透过透明的穹顶洒落下来,整个房间都变得暖洋洋的。
在这繁花烂漫之中,一把精致的大伞被安放在花房的最中央,伞地下是充满北欧贵族风情的白色鎏金桌椅,桌面上放着精致美味的下午茶。
韩一繁坐在伞下,掏出通讯器又看了看时间,心里充满了期待。
他做好了准备,就在今天向容绝表白。他跟容绝相处的时间已经有两个月了,进展非常不错。他有信心,容绝一定会答应他的表白。
“叮咚~”,韩一繁的通讯提示音响了起来。韩一繁看到来电的人是容绝,顿时喜笑颜开,接通了电话,“喂,小绝。你到了吗,我出去接你。”
“一繁,对不起,我想我这几天都没办法跟你出去玩了,咳咳……”,容绝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体质不怎么好,最近又吧怎么注意调理身体,结果就病倒了。真抱歉……”
“没事,身体最重要,你好好休养吧。”,韩一繁又宽慰了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小绝的生活素来很规律,像他这样的人会因为没注意调理身体而病倒?不对劲,搞不好又出什么事了。
韩一繁沉吟半响,给蔺恒弈打了电话,“兄弟,我今天约了容绝,正打算向他表白。你看他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老是告诉我,这次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蔺恒弈一脸懵逼,“我最近一直忙着处理公事,哪里有时间去理会这些事。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你今天约了他,还想向他告白。”
不知什么的,他听到这件事,心情感觉有也压抑。难道他真的跟容绝不对付杠上瘾了,听见这事都开始习惯性不快了?
“不是你啊,那他兴许是真的病了。”,韩一繁想了想,“没什么事,不打扰你工作了,再见。”
虽然韩一繁跟蔺恒弈说是相信了容绝生病,但实际上他的内心并不是这么想的。韩一繁又让人去查查今天容家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但结果显示一切正常。韩一繁并没有查到商业场上,自然也不知道真相。
他仔细地揣摩着,思考容绝为什么要装病躲他。最后,一个念头跃进了他的脑袋。
他跟容绝相识两个月,彼此相处的时间很多。凡是他的邀约,容绝几乎是一个不落地到场了。容绝是不是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想要玩玩欲擒故纵,跟他拿乔?
韩一繁想了很久,越发肯定这个猜测。他精心准备了好久,就为了今天的事情,结果容绝就是这样回报他的,呵呵。
想来是他温柔太久了,把美人都给宠坏了。宠坏了才好,他暂时晾上几天,美人就该不习惯了。
是他失策了,好好的一段感情,怎么可以不酝酿一点儿风波来增进亲密度呢?这个一直被他优待的美人,也是时候该要去了解一下,他韩一繁并不是真的没骨头。只有露出他偶尔强硬的一面,才能让美人重新端正对他的态度,而不是把他当作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爱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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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中,一沓沓厚厚的文件被摆放在光洁的办公桌桌面上,款式轻便的商务光脑还打开着,屏幕的光默默地明亮着。
一个身材伟岸高大的男人坐在舒适的皮衣上,黑色的西装给他增加了几分严肃威严的气息。这人正是蔺恒弈,此刻他的脸上没有那用来伪装的淡笑,薄唇紧抿,眉头紧锁,看起来危险极了。
蔺恒弈的手里拿着一沓公文,深邃的黑眸却失去了焦距,明显是心不在焉。
容绝生病了?
他前一段时间还看到他神采奕奕的,除了精神失控的那会儿,容绝的状态看起来都非常的不错。不过双儿的身体素质比女人还差,稍有不注意,生病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他跟容绝针锋相对已经很久了,耗费了他太多的私人时间,差一点就要耽误到处理公事了。这些日子,他选择不再插手容绝和韩一繁的事情,似乎也没有他想象中难以接受。
蔺恒弈最近一直在躲容绝,故意不去关注跟容绝有关的消息。他完全沉浸在公事里,现在忽然听说容绝病了,心里就不可遏制地想要去看看他。
“徐助理,我待会儿要出去一趟,今天都不会处理公事了,你重新安排一下时间表。”,按下助理室的通讯按钮后,蔺恒弈直接吩咐道。
“好的,老板。”,徐助理应道。
老板最近就跟工作狂似的,这个月的工作都安排得满满的,有一些不怎么紧急的事情也打算早早处理了。手头上急需处理的事情已经全部搞好,老板却丝毫没有放松下来。现在的他,又是因为谁,而突然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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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依旧明媚无比,透过窗户洒落在地板上,把屋子里照得亮堂堂的。
本该患病在床的容绝正坐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上,手里头翻着一本杂志。
桌面上放着许多关于衣服、饰品的杂志,都是专门负责做定制的工作室给容绝送的。这几本杂志都是独一无二的,专门为容绝这个贵客定做。杂志里的衣服和饰品也是针对容绝喜欢的风格设计的,如果容绝喜欢就可以联系杂志社下单。
不得不说,虽然容绝的父亲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对容绝没有什么亲情。但在衣食住行方面,真的给容绝打造了非常优渥的条件,尽管目的并不单纯。
“少爷,蔺先生又来了!”,小竹走进了客厅,向容绝汇报。
每次跟蔺恒弈先生见面,自家少爷的心情都会变得非常的差。这真不是什么好消息,希望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能够早日在少爷的世界里消失,他的少爷能开开心心地去用计谋争取成为一个婚后幸福的双儿。
“让、他、进、来!”,容绝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他的眼睑垂了下来,遮住了眼中的凶潮暗涌。
容绝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放着酒的冰箱前。容家有专门的酒窖,他并不怎么喜欢喝酒,因此也只买了一个冰箱,用来摆放一些酒,好用来招待客人。
当蔺恒弈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容绝拿着酒杯在喝酒的模样。
容绝的五官非常精致,丹凤眼带着无尽的魅惑,眼波流转间,众生神魂颠倒。因为喝了一点小酒,容绝素来有些淡漠的脸上染上些许绯红,像枝头的带露桃花,鲜艳欲滴。
此刻的他不像平时那孤傲冷艳、不可攀折的妖姬,而像一个误落凡尘的妖精,那么的美,又触手可及。
蔺恒弈的喉咙一紧,眼中滑过一抹异样的神色。他很快就调整好状态,噙着惯有的浅笑,“怎么喝酒?喝酒对身体不好。”
“小酌怡情。很多人在不开心的时候都喜欢喝酒,我也是。”,容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自顾自地喝着。
他并没有给蔺恒弈准备杯子,也没打算请他喝酒。对于他来说,蔺恒弈是最不受欢迎的客人,他巴望着蔺恒弈滚得越远越好,哪里肯去招待他?
蔺恒弈仔细地打量着容绝的神色,再三确认容绝的身体状态好得不得了。他嘴角一抽,忍不住道:“听说你生病了,我特地过来看看你。不过看情况,你的身体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呀,原来你给我带的这个果篮是为了探病吗?”,容绝故意露出惊讶的神色,一双大眼睛看起来特别的动人。他薄唇轻启,说的话却是无比的尖锐,“我还以为你是你是过来看看我死了没有,顺便带点水果什么的,来我的坟头拜拜。”
蔺恒弈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定在了原地。
为什么容绝要这么说?难道他又做了什么事,犯到容绝头上了?
看到蔺恒弈一头雾水又有些无辜的模样,容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露出这副无辜的表情?打压我家生意,搞到我父亲逼着我吃药装病的难道不是你吗?我父亲现在给我下了死命令,让我跟韩一繁断绝往来,你满意了吧?”,容绝狠狠地瞪了蔺恒弈一眼,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你的报复我已经收到了,但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闻言,那些被遗忘的事情顿时又浮现了出来,占据了蔺恒弈的脑海。他忘记了撤销下过的命令!
蔺恒弈定定地看着容绝喝闷酒,看到容绝脸上的绯色越发浓烈,红艳艳的,看起来非常的……可口。
蔺恒弈定了定神,把容绝手里的杯子夺了过来,“别喝了。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要跟你握手谈和的,之前打压容家生意的事情,那也是有点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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