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夫妻留出你侬我侬的时间,熊猫抱着球在原地自娱自乐,看着姜姜关心的差不多,他才终于开口。
“比赛还没有结束哦!”
闻言,狗卷棘朝着熊猫看过去,见对方有看戏的成分,垂眸轻颤着眼睫,抱起狗卷彻往场外走。
姜姜叫他,“棘。”
狗卷棘回头。
姜姜适时地抬起手臂向他展示自己的肌肉,眼角眉梢满是自在轻松的笑,“放心,我和乐乐会给你们报仇的!”
乐乐也跟着抬手,“会狠狠地报复回来!”
虽然她觉得老妈在吹牛,但还是配合一下吧,好歹气势上不能输!
盯着母女俩的小细胳膊,狗卷棘抿唇,眼底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鲑鱼。”
没了狗卷棘和狗卷彻两名主力,对上姜姜和乐乐,熊猫和乙骨忧太完全是在陪人过家家。
几番有来有往的试探,姜姜已经累得不行,面上带着因运动生出的薄红,娇俏的厉害。
反观熊猫和乙骨忧太,平静到仿佛不用喘气。
狗卷乐玩累了,眼角余光注意到聚精会神看她和老妈的老爸老哥,心里开始盘算着该怎么样下场才不会显得太突兀。
报仇的事情,还是留到老爸老哥自己吧。
于是,当球再次朝着姜姜抛过去的时候,狗卷乐毅然决然的冲到了姜姜跟前,“老妈不要怕,乐乐保护你!”
球速度很慢,软绵绵的撞到乐乐胸口,自然掉进她手里。
乐乐低头看球,双手一松,任凭球掉到地上,然后旋转着身体,娇弱的倒在草坪上。
“好强的一击,剩下的就只能靠老妈你了,乐乐永远支持你!”
乐乐安详倒地,感觉裙摆往上卷,压在身下不怎么舒服,小姑娘还不忘动手扯平整。
姜姜:虽然有些小感动,但戏好像过头了。
熊猫:说敷衍吧,她甚至贴心的安排了退场动作。
狗卷彻:是他妹妹会做出来的事儿!
狗卷棘眨眨眼,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前将草地上躺尸的狗卷乐搬运到场地外。
他小女儿看着好像有点不大聪明。
乙骨忧太原本还注意着花样退场的乐乐,下一秒就感觉脑袋被砸了一下。
“太好了,中了!”姜姜欢呼。
熊猫将滚到脚边的球捡起来,“乙骨!你也太不小心了!”
乙骨忧太摸摸头,浅笑着走出场地来到狗卷棘和两个孩子身边。
场上只剩下姜姜和熊猫,不出意外的,姜姜被淘汰了,熊猫和乙骨忧太的队伍取得了胜利。
输了比赛,姜姜脸上没有露出一点失落,她小跑着来到场边抱住狗卷棘,“棘看到了吗,我替棘和小彻报仇了!”
拥抱来得突然,狗卷棘下意识抬手把姜姜护在怀里,“金枪鱼!”(慢点!)
窝在狗卷棘怀里,姜姜垂眸去看狗卷乐和狗卷彻,“妈妈是不是超棒!”
狗卷彻竖起拇指,“白色!”(很棒!)
狗卷乐点点头,“很棒!不过还是乐乐最棒了,帮忙吸引了注意!”
一家人其乐融融,看得熊猫忍不住牙酸,“真是赢得一败涂地,输得光彩夺目。”
话落,熊猫冲上前,一手一个小朋友抱进怀里,用毛茸茸的脑袋轻蹭两个孩子,“叔叔我也很棒吧?”
软乎乎的毛接触到皮肤有些痒,狗卷乐一边抬手去抱熊猫的大脑袋,一边忍不住痒得笑出声,“熊猫叔叔超棒的!乙骨叔叔也很厉害!”
乙骨忧太走过来就听到这么一句,忍不住抿唇跟着大家一起笑。
他的长相偏阴郁,笑起来时眉眼间的郁气散去,仿佛阴霾散开后的阳光,温润柔和。
正笑着,乙骨忧太感觉肩膀被人戳了一下,抬眼去看,是一本正经盯着他看的狗卷彻。
狗卷彻提醒,“黄色。”(记得魔方。)
乙骨忧太无奈,“放心,不会忘记的。”
狗卷彻竖起小手指,乙骨忧太和他拉勾盖章,“我保证!”
狗卷一家是晚上吃过饭回家的。
路上,狗卷棘有心想问问姜姜家入硝子和她说了些什么,不等开口,却感觉左右两侧各是一重。
狗卷棘垂眸去看,发现是睡着的姜姜和狗卷彻,就连姜姜怀里的乐乐也因为疯玩了一天,熬不住睡了过去。
一大两小的睡颜很是放松,嘴角扬着笑,毫不防备的模样仿佛只要在他身边就能感受到满满的安全感。
他们正依赖着他……
这样的认知,让狗卷棘的心不受控制的动了下。
狗卷棘没当过丈夫,更没当过父亲。
再往深处讲,全盛时期的他甚至从没想过结婚生子,咒言术的存在注定他无法像常人那样和妻子进行沟通。
他清楚的知道缺乏沟通,被人误解的滋味,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就像是冰山堆积起的裂缝,攒得多了,终会层层崩塌。
双方都长嘴的婚姻尚且存在诸多矛盾,更何况是他这个连正常沟通都无法寄予妻子的家伙。
想到这,狗卷棘忍不住朝着姜姜看去。
她一定做了很多努力,才能准确无误听懂他所有的言语,包容那些无法表达的沉默。
这样的她,这样的他们……
他要怎么办,才能让自己不去在意,不去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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