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姜姜并没有从他怀里离开的打算,狗卷棘认命地抬手提醒,却在视线触及姜姜虚掩领口的瞬间,止住动作。
刚洗过澡,被水汽氤氲的皮肤白里透粉,领口半掩着,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什么也遮不住。
鼓胀的,白嫩的,娇软的,勾得人心痒。
狗卷棘抬起的手僵在距离姜姜肩膀不到十厘米的位置,手指微微蜷缩,红透的脸上除了羞涩完全不知道应该摆出怎么样的表情。
连细节都如此清晰,他内心潜藏的罪恶……似乎远比他意识到的还要污浊。
狗卷棘抿唇,目不斜视地把姜姜腾空抱起。
他的手扶着她的腰,手下娇软的触感不断给心底带去的异样。
强忍着将人放到沙发上,狗卷棘在姜姜疑惑的目光中转身背对她,乖顺的白色短发遮住脸。
“金枪鱼蛋黄酱。”(我去做饭!)
话落,狗卷棘头也不回跑向厨房,生怕慢一步姜姜就会过来,如妖精般缠上他。
完全…招架不住
被抛弃在沙发上的姜姜偏头,白皙挺翘的小鼻子皱了皱,有些搞不懂狗卷棘的奇奇怪怪。
工作太辛苦,真的会让人变得这么奇怪吗?
姜姜想不通。
一旁的狗卷彻注意到姜姜不停滴水的头发,谴责老父亲不细心的同时,无奈从柜子翻找出吹风机。
捧着吹风机来到姜姜跟前,狗卷彻绷着小脸一脸认真地警告,“红色!”(会感冒的!)
被自家儿子警告的姜姜摸摸鼻子,接过吹风机放到旁边,伸手揽过狗卷彻对着人讨饶,“我们小彻怎么这么体贴!是像爸爸一样的小暖男呢!”
“妈妈可不能没有小彻和爸爸!”
姜姜说得诚恳,最后还不忘用下巴轻蹭狗卷彻的脑袋表达亲昵。
说实话,对于狗卷彻而言,姜姜的拥抱是有些不舒服的,因为她抱得实在很紧。
可即便如此,狗卷彻也没有选择从姜姜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他任由她抱着,感受着来自母亲身上不同于父亲的温暖,严肃的小脸舒展,耳尖染上些许薄红,害羞的模样像极了狗卷棘。
围观全程的狗卷乐不动声色地将脸凑近忙着贴贴的姜姜和狗卷彻,“乐乐就不重要了吗?”
狗卷乐的突然出现,让身为哥哥的狗卷彻有点不好意思。
他是乐乐最可靠的大哥,不应该像个小孩子似的贪恋母亲的怀抱。
狗卷彻想从姜姜怀里出来,姜姜却把两个孩子一起拥进怀里,左拥右抱,露出甜笑。
“乐乐、小彻还有爸爸,都是妈妈最最重要的人!”
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厨房里的狗卷棘一边着手处理饭团需要的食材,一边忍不住用余光偷瞄母子三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客厅里,笑声渐歇。
狗卷棘的视线落回到案板,望着灯光下握着食材,骨节微微弯曲的修长手指,他抿唇,心思随着外面止住的笑声被拉回到现实的一室黑暗。
的确是梦吧,他忍不住想。
因为是梦,所以才能再次看到完整的手臂,才能开口说话,才能摆脱全部的痛苦,生活在与现实截然不同的地方感受欢乐。
可……
梦只会是梦
现实的他早已成了咒术高层的弃子,被关押在地下室,反复游走在自我厌弃的边缘。
苟延残喘又心存侥幸。
即使只是很短的接触,狗卷棘依旧能发现自己对姜姜和两个孩子基本毫无抵抗力。
害怕彻底沉沦在这个自己为自己打造的完美梦境里,他只能拼命压制住心底涌现的怪异感情,反复提醒着自己。
不去奢求,不去期待,只有这样才不会在落空后陷入更深的绝望。
饭团做好,一家人围在矮桌上吃饭的时候,姜姜能明显感受到狗卷棘情绪的变了。
变冷淡了。
小口咬着饭团的姜姜往狗卷棘身边靠了靠,趁人不注意,她咽下嘴里的饭团,突然朝着狗卷棘的侧脸亲去。
“做饭辛苦了!棘!”
棘每次装出这样一副冷淡的模样都是想讨要亲亲,她明白的。
狗卷棘:“!”
狗卷棘微睁着双眼,睫毛颤抖个不停,反复在脑中复盘过先前脸上那一触即离的细腻触感,才终于缓过来。
她刚刚亲了他!
他梦里的老婆刚刚亲了他!
从来没谈过女朋友,和女生唯一的肢体接触就是对练的狗卷棘此刻十分不淡定,才决定构建的心灵壁垒瞬间崩塌。
怎么可以这样,都没有争取他的同意!
就算是他老婆……
如果是老婆的话,亲吻似乎的确不需要征得他的同意……
被姜姜亲吻过的侧脸不断升温,感染着周围的皮肤,不过片刻,狗卷棘原本白皙的肤色就变成了蜜桃似的粉。
狗卷棘默默咬饭团:只要他不说话,应该…就没人能知道他内心的不平静吧…
姜姜默默咬饭团:脸红的棘好可爱!
狗卷乐默默咬饭团:老妈这次的亲亲威力上明显大了很多呀。
狗卷彻想喝水,被自家妹妹塞过来一枚饭团,于是默默咬饭团:又开始了,沉默且内心活跃的一家人。
消灭掉全部饭团,心情平复不少的狗卷棘开始动手收拾桌子。
吃饱喝足的母子三人要帮忙,被狗卷棘不动声色地拒绝,“木鱼花。”(不用,交给我吧。)
他需要给自己找些事儿,转移不断朝姜姜和两孩子倾注的注意力。
姜姜和两个孩子对视,眨眨眼,顺势在干净的地板上滚做一团。
姜姜/乐乐:老公(老爸)超级会照顾人真是太幸福了!
被迫和母亲、妹妹滚做一团的狗卷彻:这届妈妈、妹妹有点难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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