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芙夏和同行的女孩凑在一起,激动地说要去体验网上特别火的男仆餐厅。
司照野说过晚上回来做饭吃,虞舒云当即与他们分别。
他把司芙夏送到停车场,自己打车回家。
车停在小区门口,才走两步,另一辆车也停住,一道男声传来。
“学长!”
虞舒云诧异地看过去,来人正是前不久才分别的阿尘。
他惊讶道:“你也住这里吗?”
阿尘摇摇头,拿出一个礼盒,“送给你,学长。”
虞舒云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抱歉地说:“不用了,谢谢你。”
看他不接,阿尘自己打开礼盒,展示给他看。
竟是栩栩如生的帝企鹅摆件,特别漂亮,和市面上粗制滥造的手办有天壤之别。
“看学长喜欢企鹅,特意找来的。”
虞舒云依旧摇头,浅笑道:“我结婚了。”
阿尘懒洋洋地双手插兜,“可以离婚。”
这话着实冒昧,他的态度却理所当然。
说着,他把礼盒又递过来了些,“收下吧学长,要是你不要,只能丢掉了。”
虞舒云今天心情好,不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客气地说:“真不用。”
一辆醒目的黑色SUV从后方驶入小区,他的目光下意识追过去,那车果然在入口停住了。
虞舒云边挥手边跑过去。
司照野把车窗降下,“上车。”
虞舒云上了副驾,没了对旁人的疏离,语气格外开心,“司老师,咱俩心有灵犀,竟然一起回来!”
司照野的视线落在右边后视镜上:“那是谁?”
“你用放大镜找到的那个,小夏叫来一起玩的朋友。”虞舒云展示着手上的企鹅幼崽娃娃,“是不是超级可爱?”
他把包装拆了,凑在司照野脸上,让企鹅幼崽亲了对方一下。
“嗯。”司照野频频后看,有些心不在焉。
虞舒云欢喜道:“今天下午心情超靓,帝企鹅果然是最萌的。我后面还去看企鹅幼崽了,拍了好多视频,一会儿给你看!”
“嗯。”
车稳稳停在车库,司照野把菜拿上,与虞舒云一起上楼。
虞舒云迫不及待分享拍到的视频,等他放下菜,把他拉到沙发上,“我拍到好多精彩瞬间,企鹅幼崽萌萌哒,你瞧。”
虞舒云兴致勃勃打开手机,往旁边一瞥,司照野面色微沉,肉眼可见的心情不好。
他把手机放下,“怎么了?”
司照野摇摇头。
“发生什么事了吗?”虞舒云有些自责,司照野状态不好都没看出来,一个劲说自己的开心事。
司照野望入他眼眸,低低道:“我胸好闷。”
“啊?”虞舒云紧张起来,“是不是生病了?”
自己过敏还没好全,司照野又病倒了吗,是不是那天晚上照顾他才这样?
虞舒云想都没想,手掌贴上司照野胸膛,往下顺了顺,担忧地问:“有没有发烧,头痛不痛?”
司照野摇了摇头,依旧看着他。
虞舒云用手背测了一下他的额温,对比了自己的,觉得没有发烧。
“要不还是去医院看一下,不要大意……”
话音未落,司照野冷不防抱住了他。
对方清爽的气息侵袭过来,手臂的力量彰显着男人的荷尔蒙。
虞舒云怔了怔,手在空中悬了好一会儿,缓缓放在司照野背上。
随即被司照野抱得更紧,更用力。
原来司照野喜欢用拥抱来安慰人,那天晚上他突发过敏,司照野心焦时,也抱了他。
现在他遇到问题,自己也该好好抱抱他。
虞舒云轻轻拍着他的背,“怎么啦?要是太累的话,咱俩出去吃,不做饭了。”
司照野再次摇头,脸颊蹭到了虞舒云的耳朵。
虞舒云觉得很痒,躲了一下,很快感觉司照野的胳膊往下环住了他的腰,往对面带了带。
拥抱越来越紧。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司照野又罕见地难受不安,令人担忧。
虞舒云没和他这种性格的人深入接触过,只能按照自己理解的,尽可能说点什么让他开心一下。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说不定也能转移司照野的注意力。
“司先生,你的判断很准,小夏那个朋友真的在拍我。”放在平时,嘴严的虞舒云不会说这种事,这回就牺牲一下阿尘了。
这个话题果然引来了司照野的关注,“什么?”
“他好像对我有意思,跟踪我回来,还送企鹅摆件给我。”虞舒云说:“他有点毛病,都和他说有丈夫了,还在那大放厥词说可以离婚。”
司照野胳膊收力,手掌扣住了虞舒云的后脑勺,气压一下低了不少,“不可能。”
虞舒云以为他在说摆件,赞同道:“当然不可能,我喜欢帝企鹅,但不能用这个拿捏我。”
他觉得司照野身上的沐浴露香气好好闻,偷偷吸了好多次,“再说了,要摆件我自己会买。像我买的企鹅幼崽玩偶,是不是就超可爱,好适合拿来放在主卧床头。”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热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朵,“玩偶不是那个人送的?”
“必然不是,我又不喜欢他,不会接受他任何东西。”虞舒云想逗司照野,悠悠道,“我可是有家室的男人,野哥这么好,我哪看得上别的人。只能为他默哀,我被我家这位捷足先登了。”
他很顺手地摸了摸司照野的头发,偏硬。
司照野也摸他的头发,又捏又揉,动作很细致,像在感受发丝的细软。
摸完了,抱着人就不肯撒手的高大男人说:“可爱。”
虞舒云:“什么?”
“你买的娃娃很可爱,拍的视频也特别可爱,万物可爱。”
虞舒云的唇角完全不受控制地提起。
司照野又说:“他的摆件不好看,什么档次,也敢送来。”
虞舒云被他的话弄得捧腹,抱着他笑得不行,“是不是嫉妒人家?”
司照野:“这种野男人,配吗?”
用这么高傲的口吻说这种孩子气十足的话,当场让虞舒云笑软了腰,要不是司照野搂着,早就瘫在他身上了。
天色安全暗下来,笑够了的虞舒云推了推和他紧贴的肩膀,“要不今天你歇着,我来做饭。”
“不用。”司照野放开了他,站起身来,在他头上又揉了一把,“我去做饭。”
虞舒云看他嘴角上扬,脸上带着浅笑,和之前的模样截然不同,跟上去问:“胸还闷不闷?”
“好多了。”
“那就好。”虞舒云高兴地说:“今天吃什么呀?”
“你昨天说想吃板栗烧鸡。”
“哇。”虞舒云冲司照野比大拇指,“我家司先生就是最棒的,其他野男人No way!”
好哄的司照野又低低笑了。
饭很快端上桌,板栗软糯清香,鸡肉滑嫩入味,好吃得不得了。
虞舒云吃得满足,摸摸圆滚滚的肚皮,叫司照野下楼散了会步,这才回来睡觉。
洗了澡躺上床,他浑身惬意。
眼见司照野从浴室出来,他灵光一现,陡然想起司芙夏下午说的话。
司照野有个青梅,伤他很深。
今天他无缘无故胸闷,该不会在想那个让他受情伤的青梅吧?
说不定是接到了深爱的人要回国的消息,感到沉痛悲伤,才会胸闷气短。
虽然暂时被他开导好了,但只要那人出现在面前,司照野肯定比今天更难过。
虞舒云顿时怜爱,没想到司照野这样的硬汉,吃了这么多爱情的苦,比苦瓜还苦。
司芙夏说得没错,哪怕是为了朋友,也不能让司照野越陷越深。
要是传说中的青梅真的出现,就别怪他拿出两米长的大砍刀,棒打一对野鸳鸯了。
司照野上了床,胳膊一伸,把人拢到自己这边。
“在密谋什么。”
当然是拯救你于水火的大计!
虞舒云哪能被他看出心思,顺势滚到他怀里,挡住脸颊。
司照野轻笑一声,侧过身,虞舒云的手便按在了他的胸肌。
一瞬间,那天早上摸司照野的记忆悉数回归。
咦,司照野没有肢体接触障碍,不就可以和他睡一个被窝了吗。
压根不用偷偷摸摸接近,更不用担心自己睡觉不老实,想怎么抱就怎么抱,别提多方便了。
说干就干,才是男人本色。
虞舒云拉拉司照野的胳膊,示意他躺下。
再用足以迷惑无性恋的声音,软乎乎地说:“野哥,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件事呀。”
司照野:“答应。”
虞舒云被逗笑,锤了他一下,这家伙,好像被冲昏了头的昏君。
他挤进司照野怀抱,“能不能和你一个被窝呀,这不是冬天来了吗,一起睡暖和。”
司照野笑:“是因为冬天吗。”
虞舒云:“可恶,一下就被你看出来了。好吧,是因为和你一个被窝,可有安全感了,入睡特别快。”
无惧任何恐怖小说的那种快。
“行不行嘛野哥?”
司照野没答话。
虞舒云牵住他的小指摇了摇,“你就答应我嘛,最好的老公。”
司照野一下起身,伸出长臂,把虞舒云那床被子收了起来。
虞舒云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背影,笑得格外狡黠。
司照野这家伙,耳根子真是软,又帅又乖,好有反差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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