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野和会言原本是按照计划去寻找落脚点的,出发后不久却在通讯器上收到初逸变更任务的暗号。
俩人立即前往酒吧附近盯梢,果然在一众渔香猎艳声色犬马的人群中,注意到了不对劲之处。
根据线人的情报,此时应是黑巫师特定的集会,进出的人群里却几乎看不见巫师的身影。
芙拉那边的传讯也证实了这点。
蹲在高处的俩人眼尖地发觉有几人正鬼鬼祟祟地在酒吧附近溜达,仔细分辨,赫然是在布阵施法。
路鸣野正要通知芙拉撤离,她那边已经传来呼叫。
“达利加和人打起来了!这些人疯了!”
“怎么回事?”听路鸣野说到此处,初逸看向靠在角落已经被治愈的三人。
芙拉拧着眉,一脸嫌恶:“我也不知道,一进去就有些头昏脑涨的,可能是音乐太吵,点单的时候,我听到包间的客人在说什么血什么术,我们就随便点了几杯,想过去听仔细点,谁知道穿过舞池的时候,音乐一变,这些人开始狂欢,逮人抱住就亲……”
初逸挑眉,扫了一眼表情依然阴鸷的达利加,这种情况下,显然达利加不可能忍得住不动手。
“我感觉他们的样子很奇怪,”岐冥扶了扶眼睛,手指抵在唇边思索,“有一些外形像人族的,眼睛却是兽族的猩红色,但我感觉不到兽族的气息。”
即便是混血,在酒精催发和近距离的接触中,他不可能一点气息都感觉不到。
“对对对!”路鸣野有些激动地比划着,“我们交手的时候也发现了,他们动作特别快,跟兽族不相上下,有的甚至更快!体能还非常持久,跟磕了药似的。”
他和会言抓捕巫师的时候,也被酒吧出来的人群缠上了,他们不方便明目张胆地使用圣骑士的武器,只得一面对付黑巫师,一面与人群近距离周旋,会言便是因此被重伤的,还好芙拉他们出来得及时。
初逸闻言,心里一丝惊疑一闪而过,微微转头看向背对着他正在为会言疗伤的霁月,路鸣野的描述,似曾相识。
略一沉吟,他走到霁月身边,低声开口:“怎么样?他的伤能看出来什么吗?”
霁月轻闭着默念咒语的眼睫轻颤了一瞬,缓缓睁开:“差点被贯穿心脏,那个阵法不是黑魔法,是扰乱精神力的,可能他们喝的酒也有问题。”
“怪不得酒吧里的那些人突然癫狂……”路鸣野也凑过来观察会言已经修复得差不多的血肉肌理。
初逸将路鸣野毛茸茸的头拨开,还是向着霁月,语调依然平和却不容回避:“我是问,能看出来伤他的是什么人吗?”
兽族的利爪和撕咬与兵器所造成的伤口很容易分辨。
“血……”霁月还未回答,达利加阴冷的声音就让所有人不由转头看向他,他盯着地面,似乎在回忆,“我喝了一口那个酒,里面有鲜血……”
芙拉经此一提醒,突然想起自己战斗中不经意的一撇:“啊,我看到的难道不是在亲热,而是在……喝血?”
她就说怎么有人连尸体也不放过,浑身是血也下得去手。
“不会吧……”路鸣野一脸恶寒,“你们兽族有这么凶残吗……”
“不会吧……”芙拉也是一脸不敢置信,“该不会是……”
紧接着她捂住了嘴。
初逸心中兀地一沉,他的想法和芙拉的传音入密不谋而合——
血族。
他将翻涌地复杂情绪敛去,才重新抬眸观察霁月。
血族最后一次在第五时空出现,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要是有这么一大群血族存在,希仑昼不可能从未发现,芙拉不明说也是不敢确定,毕竟他们对这个物种知之甚少。
会言的伤口已愈合如初,正在苏醒,霁月仿佛没有被众人的讨论影响,周身的光芒散去,召回法杖,寻了一处干净位置坐下休息。
初逸也无意就此揪着不放,打开随身的内袋,取了两只营养剂递给霁月,叫上芙拉,拖着地上的巫师去一边审讯。
待人稍稍离远了,霁月僵硬的嘴角这才微微放松下来,水色的眼瞳涌上丝丝疲惫,仰头将营养剂倒进嘴里,酸涩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瓶口离开下唇时,一点透明液体沾湿了淡红,水渍被抿去了,淡红唇色就变得鲜艳湿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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