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大人刚放了一半的心立马又揪了起来,一边打量眼前人有什么不对劲的,一边在脑海中快速回忆检索通讯器的分析结果:“有哪里不舒服吗?”
霁月沉默了一会儿,把初逸急得要上手检查了才微微抬起头,示意他:“麻烦你出去一下,走远点。”
透过通讯器不算暗的光线,初逸看见了眼前如初雪般白皙莹润的脸庞两颊,泛起淡淡的红,连带着精致小巧的耳朵也透出粉色来,在闪着冷光的耳骨链的衬托下透着莫名地禁欲感,这抹红由耳廓蔓延至眼角,渐渐地颜色越来越浓。
“……”从未见过此情景的团长大人愣了好几秒,在霁月皱着眉又催促一声之后,才猛然反应过来,尴尬起身,“哦、哦……那有事就叫我……”
待到初逸刻意没有放轻的脚步声走远了,霁月才深呼吸了一口,双腿微微挪开了一点,憋胀的感觉弄得他心烦意乱。
方才初觉端倪时他已经悄悄试过了,药物引起的反应用法咒压不下去,平时他又一整个清心克制,身上根本没有准备应对这种状况的药物。法阵就快要破解了,此时停下功亏一篑,他打算硬抗,说不定一会儿自己就消了。
初逸其实并没有离得很远,只拐进了一处通道口,靠着墙等待,毕竟他还是放心不下霁月。
这会儿反应过来了又回忆起刚刚那张微皱着眉头潮红着的脸,对上那双湿润的眼瞳,他便想起了曾经在圣殿穹顶植园中见过的那株沾着水露的玉兰,直觉心脏鼓动得厉害,身下某处也跟着蠢蠢欲动,交叉抱在胸前的手臂下意识绷紧,喉结滚动,微抿的唇齿之间透着痒意,令人忍不住咬紧牙关细细碾磨。
黑暗中的一双森绿眼瞳金光大盛,空气中涌动着骇人的暴动,如若此时周遭还有活口,定要吓得屁滚尿流。
额头上渐渐有细密的汗珠渗出,霁月丝毫不敢松懈,嘴唇微微颤抖着吐出热气,持杖的手指捏得指尖发白,关节处却因药效泛着粉红,法杖顶端的魔法石吸收了主人燥热的血液,此刻光芒大盛,血红的咒文旋转纠缠着自周身流向建筑的上空,汇入巨**阵的六处阵眼,原本缓慢运行的法阵开始加速旋转。
正压抑着烦躁和脑子里香艳画面作斗争,初逸忽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轰隆隆的声响,整个建筑也似地震般摇晃起来,紧接着墙壁和天花板簌簌地有砖灰掉下来。
要塌了!
反应过来的初逸迅速动作,只几秒便穿过走廊寻到角落里被咒文包裹的霁月:“走!”
破阵的紧要关头,霁月根本抽不出精力来开口回应,只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走不了,看向初逸的眼神迷蒙却透着坚定。
只一眼初逸便读懂了意思,这是做好牺牲的打算了想让他先走。
初逸瞬间眉头一皱,眼睛微眯,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抄起人腿弯,一手揽住后腰,就这么风风火火地抱着人往外跑。法阵封锁了建筑所有出口,为今之计只有向顶部逃生。
随着法阵的强力运转,建筑的坍塌速度也在加快,而越靠近法阵的建筑顶部坍塌得越严重。初逸几乎是在乱石堆里穿行,一不小心就容易被落下的残骸击中,上面的几层塌得分不清彼此,好在之前芙拉用来堵住敌人的树藤还能稍微支撑出来一些空间。
被紧抱在怀里的霁月几乎快要失去意识,脸颊磨蹭着初逸胸前柔韧的作战服,衣服下绷紧的肌肉散发着的热量和有力的心跳声随着高强度的运动透过布料传导过来,原本因为放血而微微褪去的燥热,随着不停地摩擦又开始升温,明明他是被抱着跑的那个,却比抱人的喘得还厉害、流的汗还多。
一路边跑边塌,初逸深一脚浅一脚地跳跃腾挪,好不容易到达了离顶部最近的一片区域,却被数块断落的石板挡住了去路。通讯器照亮的范围有限,在不清楚上面还有没有其他残骸的情况下,他也不敢贸然开枪,威力太大造成大面积塌方反而更危险。
小心将人放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初逸准备徒手开路,就算继续塌方,霁月所在的位置也有几块石板撑出来的小空间,不至于被压到。
霁月瘫靠在碎石堆上,眼前一阵模糊,隐约只看见一个人影在晃动,大量地失血和燥热让他觉得一会儿被放在火上烤,一会儿又如坠冰窟,全身的肌肉都微微颤抖着,腿间的胀痛倒变得不那么难受了,脑子里已经糊成一团,全靠机械意识在维持念咒。
快了,就快了,再坚持一下。
初逸小心清理了几块不算太大的石板,正准备将最后一块石板踹开,突然“轰——”地一声巨响,地面猛地往下一沉,脚下的石堆瞬间瓦解,整个建筑终于承受不住要彻底坍塌了。
失重感袭来的一刹那,初逸眼疾手快地回身去捞人,通讯器灯光扫过黑暗的时候,他眼前的一切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透过散落的碎石,一双如水般湿润的眼瞳失去了焦距穿过黑暗望向上空,脆弱的脖颈露出的苍白肌肤缀着不正常的红,满是血污的长发与衣袍随着坠落扬起尘埃,失去力量握不住的法杖堪堪擦过他伸出去的指尖。
“霁月!!!”
初逸急吼出声,电光火石间,眼中金色光芒迸发,随着重力下落的身体忽的滞空了一瞬,手指接触到一块一同落下的稍大的碎石时,竟就着这块碎石借力又往前移动了几分,抓住了突出来的一截金属,另一只手一把扣住了法杖的一端,止住下坠趋势的同时,两只手猛地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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