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鹤轩醒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掀开被子。
他再次来到停车场。
束鹤轩发现,从那个少年身上散发出一股清香,像是冬天草木的气息,那股气息束鹤轩只有在行车过程中偶然闻过。
他来到宾利车上,扭动开关,可这时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现在的宾利只是一辆普通的车辆,没有他以往操纵它的手感。
束鹤轩打开中央控制台,一直显示网络无法连接。
在这个大半夜,信号是有点差,短短十几秒,束鹤轩等得体温低烧,血液逆流沸腾。
等网络终于连接上了,束鹤轩尝试着操控,一直探出一个弹框:【请先验证行车权限】
这个弹框像是一记铁打的证据,束鹤轩直兴奋得背部都发烫。
如果他一直都未曾验证行车权限,那么他操纵车子的种种权限又是谁帮他开的?
束鹤轩感觉一股兴奋涌上喉咙,他差点就低声叫喊出来。
*
发生在束鹤轩身上的变化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作为从小没有亲人陪伴的过继子女,束鹤轩并不喜欢跟别人分享自己身上的变化,尤其是这件事,在路人看来,他们的董事长还是每天冷心冷性地工作,在商业上颇有见识,但为人则没有人情。
束鹤轩今天到一个广场上的办公楼进行商务洽谈。
因为是与有私交的客户往来,束鹤轩身边没有带员工。
当他签完合同,他的合作伙伴因为投标的事要先行离开,束鹤轩才从高高的楼层搭电梯下来。
束鹤轩今天开的是停车库的其他车子,他暂时不打算使用宾利。
车子停放在广场的路边停车位,他正迈步走出去,突然看到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束鹤轩脚步停住。
原本去好莱坞拍摄的秋星简此时也出现在这栋大楼,他身边跟着一个高大坚毅的男人。
双方的路线是面对面,然而因为秋星简正和他旁边的男人说着话,是束鹤轩先发现了。
束鹤轩随之按原路返回,放弃南门这条路线。
他用电梯上了二楼,从北边的电梯下来。
没想他下来的时候秋星简和临晟也到达北边这边,看来他们原本就是要来这个区域,束鹤轩只好又将电梯口阖上,等待他们先走。
秋星简正和临晟吐着槽:“导演看我是个华人,居然临时在剧本里添加了不利于华国的因素,我气死了,直接撂担子不干,哪个卖国贼爱拍就去拍吧。”
秋星简语速很快,而且手舞足蹈:“他临时改动剧本,而且侮辱演员,我要告到他身败名裂。”
秋星简气呼呼。
临晟只是听着,时不时附和一句,因为他的性子十分沉稳,不可能像秋星简那么焦急。
秋星简看了一眼阖上的电梯,电影正好倒映出临晟低头倾听他吐槽的专注身影。
秋星简一酸鼻,将临晟拉到电梯旁边的柱子,一把抓住临晟的衣领,撒娇说:“晟哥,简简都气死了。”
临晟抚摸他的脸颊:“知道你受委屈了。”
秋星简委屈巴巴说:“要晟哥抱。”
两人也不避嫌,当众就调起了情,声音连电梯里的束鹤轩都听得清晰。
秋星简是一沾到肉就犯馋瘾,双手很快就窃玉偷香了起来。
临晟被他摸得口干舌燥,板着脸说:“别这样,简简。”
秋星简在那腹肌上流连,故意说:“我知道,你怕狗仔拍到,破坏你的名声嘛。”
临晟无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低头,将额头抵住秋星简的额头:“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秋星简撩火,自己又不能灭火,只会加深他的障碍。
秋星简也想到自己那不争气的玩意儿,一把抱住临晟:“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无所顾忌。”
临晟也有点心酸,他说:“简简,不要着急。”
秋星简说:“要是程序还能运转就好了,我感觉它就在我们身边。”
秋星简还一直觉得钥匙就在他们触手可及的地方,每当提起这个他的眼睛就在意到发红。
临晟觉得秋星简是抱着一个渺茫的希望,他低声说:“简简,它已经迷失了,或许已经被污染了,我们需要找其他办法。”
秋星简尖声说:“没有,它肯定还在什么地方。”
秋星简有些发狂,后面就是临晟为了克制秋星简所做的工作。
他们处在柱子的另一端,没看到站在电梯门口的束鹤轩。
束鹤轩从他们的谈话中明白了很多,比如他们确实在找什么东西,那样东西可能遭遇过危险,而他们现在还是很需要他。
束鹤轩垂下眼眸,表情讳莫如深。
接着一脸平常,离开了北边的大楼。
束鹤轩最近没有梦见空间里的那位少年,不过他不像之前那么焦急了。
在知道他或许就是之前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智慧体之后,束鹤轩给少年更多沉睡的空间。
今天束鹤轩在办公室处理事务,他面容沉静,刚毅不可亲近。
宽肩窄腰,浑身都散发着成熟禁欲气息。
即使秘书室的人惧怕束鹤轩,然而当办公室的窗户没有开启**模式的时候,他们还是会从窗外短短瞥一眼,便心醉神驰在束鹤轩的魅力之中。
这天束鹤轩刚批改了几个策划,柴裁就从外面跑进来。
他抓着门板露出个脑袋,看到办公室没人就跑进来:“老板,真是岂有此理啊。”
束鹤轩瞥了他一眼,不知他又来做什么妖。
柴裁控诉:“你知道今天我们和业务部参加下周发布会的会议,业务部长说他身上皮肤不舒服,让我帮他看一下。”
束鹤轩埋头工作,嗯了一下表示自己听到了。
柴裁说:“我就帮他看了一下后背,你知道是什么吗?”
束鹤轩说:“过敏?”
柴裁大声吐槽:“都是吻痕啊!”
束鹤轩:“……”
柴裁暴跳如雷:“他一定是故意的,还一脸无辜样,就是想在我面前炫耀吧,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束鹤轩说:“行了。”
柴裁说:“一个两个都这样,这个月都拿到两次喜糖了,怎么全世界都在谈恋爱啊。”
柴裁抓狂。
束鹤轩听柴裁唠叨,自然而然就听到了许多敏感词。
恋爱,吻痕,喜糖。
束鹤轩表面还平静淡定,心里却如同野草滋长。
当晚束鹤轩又来到那个房间。
这是他第四次造访这个房间。
房间散发着光晕,少年坐在平台中央。
束鹤轩走近他,见他面容青涩清冷,有几分孤高之感。
束鹤轩平时总被人形容是高岭之花、孤僻冷淡,可是在这个少年面前,他觉得自己一点也不锋锐。
他像个正常人一样,比对方更渴求抛出结交的橄榄枝。
束鹤轩轻问:“你一直在这里吗?”
他的声音低醇,穿透力又强,几乎像是咬着人的耳朵说话,带有魅惑感。
云苞转头看束鹤轩。
他之前是很熟悉束鹤轩的,可是像失忆的人找回记忆一样,他想起了他的过往和根源,迷失期间认识的人反而变得陌生了。
他打量束鹤轩,很出色的一张脸,额头饱满,鼻梁高挺,唇形不薄不厚,虽然是久居办公室的人,却身材欣长矫健,举手投足都是王者风范。
云苞低垂睫毛,一脸无情。
束鹤轩见他满脸的天真干净,不知怎么才能拉近和他的距离。
明明束鹤轩以往从未和异性或者同行有过亲近的接触,但他现在却仿佛无师自通一样,他慢慢缩短两人的距离。
束鹤轩:“你叫什么名字?”
他坐的离云苞越来越近,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
束鹤轩的右手展了又收,收了又展,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动作,他将手放在少年的手背上,他手心灼热的高温和少年冰凉的体温形成鲜明的对比。
束鹤轩在打量少年是否拒绝他,但是少年神色淡淡,对他的动作无动于衷,不知是不知道这个动作的含义,还是对他来说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束鹤轩说:“你记得我吗?”
云苞点点头。
束鹤轩轻笑:“对,我上次也来过。”
云苞抽回他的手,这让束鹤轩心里一沉。
云苞抽回手放在膝盖,眼睛看向别的方向。
束鹤轩一顿,试着转移话题:“那个机器是什么?”
沉默的时间久到束鹤轩以为没有人回答,接着他听到轻轻软软的声线:“我的休眠舱。”
那声音像是掉在地上的润玉,像是落入清泉的明珠,像是冬天第一枝白梨,像是雪花压倒了桃花枝,哗啦啦砸了束鹤轩一肩,那声音太幽谷空鸣,直教束鹤轩骨头酥倒。
他的手臂都在颤动,表面上却维持着体面,他说:“我可以看看吗?”
百亿的合同达成时没让他这么高兴,万中选一的招标中标时他没这么喜形于色。
束鹤轩说完,就看到少年奇怪地看着他。
那种眼神很陌生,像看着太过热情的路人。
束鹤轩说:“你需要一直留在这里吗?”
他眼中出现了一种恳切的色彩。
这个束鹤轩对云苞来说是陌生的。
云苞敷衍:“嗯。”
束鹤轩说:“我们能见面吗?”
云苞更是奇怪:“为什么要见面?”
他唇未动而声音已出,轻轻软软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在这个秘密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也许束鹤轩只要一个退怯,少年就会消失在他的梦中,短梦无痕。
束鹤轩蓦的抓住云苞的手,让云苞吓了一跳。
束鹤轩沉声说:“我想让你当我老婆。”
云苞:“……”
束鹤轩发现面前的少年许久没有回话,他的表情好像更紧了一点,但是束鹤轩眼前闪过一抹艳色。
他发现少年的耳根有点微红。
束鹤轩还未来得及细看是不是真的。
就感觉一股强大的能量,束鹤轩被掀出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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