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云苞情商很高,他总是展现出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如果说云苞情商很低,在这深夜燥热的当下,他并不问束鹤轩这灼热的信号是什么,不问束鹤轩为什么抱着他呼吸很沉重,他从不让状况变得尴尬,只要觉得舒服,这一夜就这个姿势,云苞可以心照不宣地靠着束鹤轩,让束鹤轩像珍宝一样抱着他,入夜感觉冷了,云苞甚至还要往后面靠靠,满足这个男人想要拥抱他的需求,让束鹤轩的火焰更多地灼烧到他的身上。
这种隐秘的快乐和支撑的感觉,能让被窝里偷偷红了耳根的某个男人有一种奸计得逞的愉悦感。
云苞被束鹤轩紧抱着过了一夜,第二天日光大白的时候,没完全拉拢的窗帘体现出了他的弊端,过亮的光线闯入室内,云苞感觉眼皮都发光,睡不好,他烦躁地在大床上地蹭了两下,发现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接着很委屈地转过身,嗯嗯哼哼地扑进束鹤轩的怀里,“呜呜。”
束鹤轩被小家伙拱得醒了,将人往自己的方向用力地揽了过来,两具躯体相对而躺地紧紧黏在一起,束鹤轩说道:“乖。”
他举起手臂从床头柜拿了个遥控器,智能窗帘就严丝合缝地拢了起来,室内也变得十分昏暗。
束鹤轩将云苞的小屁股也揽了过来,让云苞稍远的两条腿也陷入束鹤轩的地盘之中,他将云苞的两条腿拢入自己的双腿之中压住,用下巴点着云苞的脑袋,睡意惺忪说:“还早,再睡会吧。”
云苞在他怀里拱了拱,怎么都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抬起头幽幽看着束鹤轩。
早上的生理想象,束鹤轩也控制不了,正面抱着比从后背抱着更明显,束鹤轩闭上眼睛说:“没有办法的事,忍耐一下。”
云苞心想你倒是理所当然,但是当下太困了,也就不和束鹤轩计较了,一头扎进束鹤轩的胸口,像是被巨人藏起来一样,非常舒服地睡了。
陈叔早早起来,想要告诉主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云少爷是几点起床呢?
结果推开自家主子房间一看,喔嚯。没人。
陈叔知道束鹤轩有运动的习惯,但一般都在晚上,昨晚才迎来了一个尊贵的小客人,今天还会有去运动的心思?
陈叔从窗户往下眺望,偌大的院子里也没有见到自家主子的身影,他奇了怪了。
又走到云苞的房间,想要看看小客人睡得好不好,有没有踢被子的坏习惯。
一走进去,房间温度22?
这是怎么回事!
陈叔担心把小客人给冻坏了,又往里面走两步,就看到凳子上搭着一件脱下的浴袍,床上拢起一个好大的轮廓,明明是两个人的肩膀,越到下面部分越是融合,陈叔看的老脸一红,心底却更是雀跃,心里连连说着好啊好啊,多去准备几份早餐了。
陈叔在微信上留言:【少爷,今天在哪里用餐呢?】
等束鹤轩醒了收到回复:【端来客房吧。】
陈叔:来了!少奶奶!
云苞醒了之后,被束鹤轩拎进浴室一顿洗,最隐秘的口腔又被打开了,刷得全是泡沫。
云苞:呜呜。
等他被束鹤轩抱出房间后,陈叔正在床边布置早餐。
陈叔看到他们笑着说:“小少爷,陈叔今天煮了汤面和小馅薄皮包子,等招来新的厨师再给你做更多菜色好不好啊?”
陈叔亲切地看着云苞,搞得云苞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昨天也被这个伯伯抱着喂药了,向来小骄傲的云苞受了长辈的关注,将脸埋在束鹤轩手臂上。
束鹤轩帮他应答:“他有点怕生,谢谢陈叔了。”
陈叔说:“没事,没事。”
陈叔退下,束鹤轩穿上浴袍喂云苞吃东西,云苞才恢复了正常。
束鹤轩趁餐时气氛暖和的时候说:“我今天要去公司,你可以自己待着吗?”
“嗯。”云苞发出细软的声音,一口含下薄皮包子。
没有想象中的伤心的戏码,束鹤轩酸酸说:“你对陈叔那么甜,为什么听到我要走了却那么平淡?”
云苞无语,因为他都习惯束鹤轩去公司了。
束鹤轩套话说:“我不去上班,陪你好不好?”
云苞心底一动,水灵灵的眼睛看向束鹤轩。
束鹤轩看他这较真的眼神,心里一阵愧疚,“对不起,我是开玩笑的。”
云苞顿了一下,耷耷肩,好像变成了被雕成小熊的橙子一样可怜兮兮。
束鹤轩却因这段对话,不由得联想自己身边没有云苞的景象。
上一天班,不能和这小家伙联系,不知道他会不会吃得好,也不知道他玩的开不开心。
束鹤轩皱起眉头。
吃完饭,束鹤轩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和陈叔吩咐了好些事情,后回到房间又对云苞进行嘱咐:“山间比较冷,这个围巾要一直戴在身上。”
云苞站着任由束鹤轩在他脖子套上麋鹿配件的圣诞围巾。
束鹤轩将云苞的衣服拉得齐整:“如果感觉温度还是太低了,把遥控器给陈叔,他知道怎么做。”
云苞伸出手,揽住坐在高凳子上的束鹤轩,给这个快要去上班的社畜一个拥抱。
一阵温暖清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束鹤轩忍不住加深了这个拥抱,把云苞狠狠抱到大腿上:“你不要担心,我傍晚就回来了,快的话,下午就回来了。”
云苞并不担心,这个家里有浓烈的束鹤轩的味道,他感觉很有安全感,虽然,很空旷,但是他知道束鹤轩有自己的价值。
束鹤轩说:“我早去早回。”
束鹤轩说着,像是怕自己太过留恋,起身将自己的长外套拿上,对云苞说:“宝宝,我走了。”
两人四目相对,云苞压下那种逐渐加深的依赖,细细说:“好。”
束鹤轩被那轻细的声音勾得胸口疼,连招呼都不敢打,转身出了客房。
云苞叹息一声,开始打量起屋子的装修来,桌子上有一排陶瓷娃娃的工艺品,不过是岛国艺妓风的,他看起来不太喜欢。
窗帘是奶黄色的,外面是真丝,里面有一层白色的纱帘用来装饰,使得整体变得朦胧软嫩。
客房带着独立的卫浴,屋内有可以放书的多宝架,空荡无物的花瓶台,连靠近窗台的躺椅都铺着质感不喜欢的亚麻毯子。
云苞看了两眼就觉得无聊了,又拿起雕成小熊的橙子,一个仰倒躺到床上。
小熊的背后是白色空荡的天花板,不知道束鹤轩出门了没有呢。
窗户送来一阵微风,云苞一个打挺坐起来,像极了闻风而动的闹腾少年,正想扑到窗户边看看束鹤轩的情况,却在这时听到走廊几声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用力将门把打开,露出一张沉肃纠结的俊脸。
束鹤轩紧皱眉头,表情焦虑说:“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得把你拴在裤腰带上带走。”
云苞像是看到冰冷的冬天也有芽尖露出枝头,寒天雪地中总有一片绿洲。
束鹤轩带着冰天雪意而来,他的肩膀上覆盖了薄薄的霜气,却甜蜜馨香,直钻云苞的鼻翼之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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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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