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对啊宿主，按理说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世界线只是围绕你和主角服务的，这些配角npc也并不会有觉醒意识啊。”
程聿被他的话点醒，明白不是自己演技差后，他用意念对系统说道：
“那现在这种情况，你们一般是怎么解决，不会要重开吧？”
想到这个可能，程聿的神色顿时有些不好。
这个世界，他已经和沈筠之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如果一切重来，那……
“应该也不至于吧？”系统不知所措地化成彩虹小球看向程聿，“宿主，要不你先等我向小世界故障处理中心申诉一下？”
系统现在也是挺无措的，他带着的宿主一共也就才经历两个世界（第二个世界甚至还没完全结束），可他们连着两次却都会遇到这些奇怪的问题。
这是为什么呢？
系统隐隐觉察到一丝不对劲的气息。
程聿听了他的话后想了想，考虑到他和系统都不知道，那个故障处理中心会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万一它们不打一声招呼，就直接重开的话，那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个可能，程聿当机立断地说道：“这件事情目前影响不大，我也不用你申诉。”
系统惊道：“真的吗宿主，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已经够得上小世界故障了，如果上报申诉的话，你说不定就又可以加功德分了呀！“
“又加？”程聿抓住了这个关键词，“上一个世界的我，也遇了这种情况吗？”
有那么一瞬间，系统深深的希望自己不会说话，现在好了，暴露了吧。
它不情不愿的回了一个：“差不多吧。”
内心要开始不停的开导自己，这种无伤大雅的“小细节”，应该影响不大吧？应该也想不到什么吧？应该听过也就忘了吧？
“既然能加分的话……”程聿想了想，觉得这个问题似乎又值得申诉一下了。
“那你就去申诉一下吧，记得渲染一下这个问题是多么的严重，但同时也要强调，你的宿主，也就是我，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懂了吗？”
系统连忙点头：“我懂我懂。”
它的内心直接开始撒花，看起来宿主的注意力全然不在上一个世界上，而是放在了加分上。
为避免说多错多，系统应声后便直接又躲到了系统空间里面。
其实，程聿能感觉到，系统不希望他过问有关第一个小世界的事情，所以他刻意的规避了这个话题。
只是看着系统在自己眼前消失后，将这个小提示默默地留在了自己心里。
抬起头，程聿迎着陈武质疑责难的目光，眼中并没有想过一丝一毫的退让：
“陈武，人都是会变的，为什么你要用过去的认知来限制如今的我呢，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真的不是你认为的那个王爷了，这就要成为你背叛的理由吗？”
陈武冷哼一声：“你懂什么？”
程聿没有理会他这句话，而是当着他的面，慢慢地拆开那张折了又折的纸条。
细细浏览完上面的内容后，他便将纸条递给了一旁的沈筠之，想让他也一起看看。
陈武看着他们二人的举动，又翻了一个白眼，眼中满是无语。
“陈武，如果你是为了你的父母，我不怪你。”
程聿看着那张纸条上写出的内容，虽然有几个较为复杂的字他不认识，但大致意思他还是看懂了。
那就是要陈武杀了程家的其他人，事成之后，他就可以救回自己的父母。
看到这个消息后，程聿也似乎有些理解眼前这个男人：
“陈武，或许我是和从前有了变化，可是，你真的确认这具身体换了芯吗，或者说这只是你的一个猜想，但你是希望这个猜想是真的，因为这样的话，你就可以说服你自己心安理得的背叛了，对吗？”
程聿的这番话说的并不尖锐，他更多的就像是在拆析陈武的作案心理，冷静客观，但却也一针见血。
陈武没有想到他在看完纸条后，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的语气不由变得尖锐：
“不！！！你懂什么，我和王爷自幼一起长大，我这不是背叛！我也并没有真的要杀老爷他们！”
程聿看着他努力辩解的模样，内心十分平静，淡淡开口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他们现在在哪里吗？”
原本还在愤怒的陈武，听到这句话后，忽然一愣。
程聿似乎瞧见他张了张嘴，好像是想说些什么的样子。
但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我只问你一句，你点头或是摇头地回答我就行，”程聿也并没有真的指望他能说出来，“我想知道，宋思卓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陈武沉默了一阵，然后又抬头看了程聿一眼，最后慢慢地摇了摇头。
得知这个消息的程聿也算是暂时的放了心，看着眼前这个不相信自己，但却实在也不算叛徒的陈武，他真心真意地说了一句：
“那就多谢了。”
陈武静静地看着程聿，然后开口说道：“你知道吗，真正的王爷，是永远都不会对我说谢这个字的。”
说完这句话，他又扭头看向沈筠之：“你也不知道吧，王爷是真心喜欢细辛的，他对你这么好，其实就是他最大的疑点，沈筠之，你没看出来吗，那看来，你也不是如传言那般聪明啊？”
沈筠之定定地看着他这副样子，并没有说话。
看不看出来，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不过陈武已经很可怜了，沈筠之不想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那个让陈武念念不忘的王爷，只是对他来说很重要，可是对自己而言，眼前的程聿就是最好的。
如果这具身体里面只能存在一个灵魂的话，沈筠之也只能接受那个灵魂的主人是如今的程聿。
真相？
呵！
“那些都不重要。”沈筠之留给了陈武这句话，然后便和程聿一起离开。
“不重要……”陈武幽幽地在反复回味这句话，最后大笑一声，“哈哈，是啊，不重要！”
这一声响结束后，他便安静了下来。
永久地，安静了。
……
夜里，还是在院子的凉亭里，因着今天白天的天气不错，石头把沈筠之放在卧房里的桂花都端出去晒了晒。
晒干了这些桂花，沈筠之便开始进行下一个步骤——将这些桂花装进香囊。
程聿坐在桌子的另一边，手边放着一杯桂花茶，慢慢升腾起缕缕白烟。
看着沈筠之优哉游哉地挑拣桂花，他也拿起一朵小干桂花在手中把玩起来。
“这桂花晒干了之后，看着就像变少了，香味也和之前有些不同。”
沈筠之挑了挑眉：“石头细心，他跟我说，这花放在阴凉处晾干，才可以保持香味，若是在太阳下爆晒，香味就要晒没了。”
程聿闻言抬眸看向沈筠之，幽幽道：“看来石头照顾你，照顾得很周到啊。”
沈筠之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笑了笑，道：“是啊，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程聿一时语塞，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见他不说话，沈筠之便开口解释起来：“石头尽职尽责，做的这些，也都是自己分内的事情，我夸他呢，也是夸他忠心，而他之所以忠心，不也是因为你吗？”
程聿听到最后这句话，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心想：还好你还没忘了我当时有多为你着想。
不过说到忠心这个话题，程聿的眼色微微一暗。
沈筠之一直在观察他的神色，见他露出这个表情，便心领神会地也和程聿想到了同一件事：“听说，陈武咬舌自尽了。”
“是啊，”程聿想了他留在自己记忆里最后的模样，不免叹息，“唉，他也是个可怜人。”
沈筠之也默默地跟着点了点头。
程聿继续说道：“我已经安排人把他厚葬了，就葬在程家的祖坟里。”
“他说到底也确实没有真正做过伤害程家人的事情，哪怕受了宋思卓的威胁，可他到死也守住了程家人的下落，葬在程家祖坟，也算是圆他作为忠仆的一个心愿。”
沈筠之细数着陈武做的事情，虽然他做了背叛的事，可是他却也没有做绝。
或许有那么一瞬间，他也犹豫过，怀疑过，自己这王爷还是那个王爷吧？
可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却很难回头，他也只能不停的告诉自己，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
就像沈筠之自己也不能完全确定，程聿到底是不是从前自己算计得那个二皇子。
只是他和陈武不同的地方在于，他要的，就是现在的这个人。
程聿不知道他的心思，提起陈武的死，他不由自主的就会想到陈武说的那些话。
他在心里来来回回地想了又想。
当天在场的人，只有他，陈武，还有沈筠之。
那么，沈筠之是怎么想的呢？
他还记得那天沈筠之表情并不震惊，可是，沈筠之的内心也真的一点波动都没有吗？
程聿一直在逃避这些问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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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陈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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