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时间,对于身体未有大碍且有武功底子的她来说,足矣。
与此同时,苏楠也在三个月的时间内,秘密挑选人马,为她训练了一支小型军队,命名为南江营。南江营成员跟她一起学习兵法,磨合训练。现在,她和营里的成员早已配合得无比默契了。
她以现代军队执行任务时的联络手语为启发,和营员们不断商讨改良后,发明了一套南江营成员独有的暗语。此外,还利用现代知识结合南梁史料,就地取材,研制出了具有一定杀伤力的手雷、剑弩,并教给营员们使用。
大家对此非常新奇,苏楠第一次见到这样稀罕的玩意儿,心底对她更是好奇,几年不见,这个奶呼呼的小姑娘越发成熟了,居然对兵器之事也颇有心得。
在此之前,她就已经规划好,待三个月学成之后,就找机会进入大理寺,暗中搜集证据。
此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差一个顺理成章进入大理寺的机会了。
只是,令她感到奇怪的是,自她被救回苏宅之后,外面再也没有打听到过追杀她的消息。
上次没有刺杀成功,幕后之人就会这么善罢甘休吗?她不相信,一定有什么蹊跷。这个问题,她暂时还没想明白,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时间容她细想。
倘若能多了解一些敌方的情况,也能提前有所准备。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这天,她用易容术给自己换了张男人的脸,穿了一身简洁素雅的男装就出门了。
再次踏入京城,路过曾经的苏府时,院门紧闭,贴上封条,满目凄凉。往日苏府热闹场景历历在目,此刻却已物是人非。
为了不引起怀疑,没有过多停留,她便匆匆离开。远处一抹黑影,看到她在苏府前驻足停留,满目忧伤,于是在身后悄悄地跟着。
她刚刚转头离开时,眼睛余光就瞥到了身后不远处的那抹黑影。但她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依旧若无其事地朝着大理寺走去。
直到来到大理寺门前,身后的黑影才消失不见。一路上,她一直在想,刚刚跟踪她的究竟是何人。
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已经被大理寺前的嘈杂声给惊了一下。只听,两个妇人哭哭啼啼,撕心裂肺地吼着:“这孩子是我的!是我的呀!呜呜呜......”。
看热闹的老百姓将这二位妇人围得水泄不通。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挤进人群。此时一见,这两个妇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眼眶微微泛红,脸颊边的泪痕依然清晰可见。
两人此时,正定定地跪在大理寺前喊冤。
“可不是嘛,这两个妇人在同一房间生产,巧的是都产下一名男婴。因在同一处生产,都用相同的布包裹孩子。
夜里休息时,其中一个妇人,把孩子压死了,就偷偷将同房间的另一妇人产下的男婴换过来,说是自己的。”人群中有声音说道。
“这如何分得清啊!”“就是!”“俩人都说是自己的孩子,可是有没有证人,如何晓得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此时,苏盐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两个妇人在争夺孩子,但又都无法证明孩子就是她们自己的。
这时,人群中有一人高喊:“滴血验亲呀!滴血验亲可以证明这孩子是谁的!”。
于是,有热心的人,立马拿来工具,当场取血验亲。准备就绪之后,紧张的的环节到了。
大家都屏住呼吸,现场出奇的安静。大家的眼睛都定睛在在这个小碗上,期待出现预期的结果,可以完美解决这个案子。
两个碗中分别滴下男婴和两个妇女的血。
谁知,这个男婴的血跟两个妇女的血都不相溶。
人群中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原本应该出现的结果,此时并没有如愿。
苏盐此时,眉眼弯弯,嘴角一歪,扑哧地笑出了声。想不到,古人对于滴血认亲这么狂热,可是只有她知道,这根本没有任何科学依据。
在这物质极为匮乏的时代,医术有限,这种传统的滴血认亲,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种进步。
只是,并不是每次都能发挥作用,例如刚刚的情况,就完全没用。
“大理寺办案,请大家保持安静!”
出来的差役打破了这份喧嚷声,将两位妇人拉近府衙内。
刚刚围观的众人转移阵地,等在大理寺门口,一探究竟。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吃瓜群众吗?不过,她也紧跟吃瓜群众的步伐 。
[苏盐:好吧,瞬间打脸!]
此时当值的是大理寺少卿江鸣。
旁边的众人看到江鸣,便说:“江鸣可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啊,有他在,这事儿绝对能行!”
只是,江鸣坐好之后,并没有立即开始照例询问。直等到旁边的座位有人落座后,才缓缓开口询问两人。
她有些不解,这江鸣究竟等的是谁,好大的架子,连大理寺少卿都得起身恭迎。
“这不是摄政王嘛?”“可不是嘛,居然连摄政王就出面啦!”一道洪亮的声音传入耳中。
“摄政王?”她有些疑惑。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位众人口中的摄政王。
只见他衣着淡绿色长卦,腰间束着白玉腰带,整个人朴素中又透露着矜贵。清冷的面容,搭着那张薄唇,给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感觉。
男人眼神犀利,来回环视着四周。众人看到男人的暗沉的眸子时,瞬间安静了下来。
待他看清男人的脸庞时,突然感觉这脸怎么有点眼熟呢?等等,这......这不是她从小暗恋的学霸陆光寒嘛,他怎么在这?
她微微蹙眉,嘴角嘟起,心里满是疑惑,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于是,急忙向旁边的围观百姓打听,急于求证。
“摄政王陆光寒都不知道吗姑娘?”众人不可思议地问道。“他可是有名的很呐,手腕狠辣,铁面无私,无论是谁犯法,都绝不姑息的。”
轰地,她一时间有些发懵。陆光寒,不仅名字一模一样,就连长相也相差无几。难道他也穿越了?
为了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她决定待案子办完,找机会接近陆光寒试探一下。
刚一抬头,正打算再仔细瞧一瞧这位暗恋已久的白月光,结果刚好撞上陆光寒冷冽的目光。
短暂的视线交汇后,陆光寒目光继续环视四周。她心里默默想到,他也有可能仅仅只是同名同姓,长相恰好相似而已。
大理寺少卿江鸣经过一番询问,已经了解清楚案情,离开座位与陆光寒耳语几句,便命衙役将两个妇人暂时下入监里,择日再审。
民众又开始议论纷纷,显然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是很满意。
“大人,我有办法,可以辨别出谁才是男婴真正的母亲。”她这响亮的声音一出,众人纷纷将视线转向她。
此刻,正襟危坐在堂上的陆光寒,眉头一蹙,不紧不慢地将目光转向她。随后嘴角一歪,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要将她看穿。
这一笑,笑得她背后发凉,不禁打了个冷战,心里有些发毛。
旁边的江鸣亦,先是一怔,转而满面笑容,期待着她的答案。
她抖抖肩膀,深呼一口气,整理好状态,便径直走向堂前。只见,她昂首阔步,自信从容。
继而不慌不忙地开口道:“想要辨别出谁是男婴真正的母亲,只需要一句话。”说完,将头缓慢地转向陆光寒。
本想着将这一好主意说与他,卖他一个人情,日后好相见,谁知人家根本不理会。
反倒是一边的江鸣,笑呵呵地朝着说:“敢问这位公子,有何良策,不妨说与大家听听,如何?”。
“好啊!”苏盐爽快地答应了。既然如此,甚好!
只是她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径直走往大理寺少卿江鸣,轻声说了几句。“妙啊,实在是妙啊!姑娘实在是聪慧过人啊!”江鸣高兴地说道。
刚才陆光寒的视线就一直紧随着她,现在伴着江鸣的说话声,显然有些按捺不住了,但也只是一瞬,表情立刻恢复了平静。
苏盐说完又扭过头,眉眼弯弯,缓缓地朝着陆光寒说道:“摄政王殿下,您要听一下吗?”
陆光寒没有开口,而是用眼神示意她过来。
她当然十分乐意有这样近距离与他接触的机会,这可是她自小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啊!虽然内心波涛汹涌,但依旧面不改色,毫无波澜,迈着悠闲地步子朝陆光寒走去。
听后,陆光寒此时看苏盐的眼神里面,早已没有彼时的不屑,更多了一份好奇。
江鸣与陆光寒点头示意之后,慢悠悠地开口说道:
“既然,二位妇人都说这男婴是自己的孩子。不妨将这男婴用刀劈成两半,你二人一人一半可好呀?”
话音刚落,众人一片哗然。
堂上两位妇人,此时依然在争辩。“大人,这孩子真的是我的,能不能不要伤害孩子!”其中一位妇女向江鸣哀求道。
“孩子是我的大人!她是在胡说八道!”另一位妇女也抢着说道。
显然,不见棺材不落泪。见状,江鸣大声说道:“来人,拿刀来!将孩子劈成两半,分给这两位妇人,这案子就到此为止!”
衙役将孩子带到堂前,提手准备动刀时,传来一位妇女的哭嚎声。
“大人,我承认!这孩子不是我的,请您不要伤害他,孩子不是我的!我不争了,您把孩子给她吧~大人!求您放过孩子呀,大人!”。
这话正是刚刚请求江鸣不要伤害孩子的那个妇人说的。
“来人,将男婴归还这位妇人,她才是男婴真正的母亲!”江鸣命人将孩子归还给刚刚哭嚎的妇人。
众人一头雾水,丝毫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如果真的将男婴劈成两半,真正的母亲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被如此伤害的,这样的痛苦远比永远见不到自己的孩子要大的多。只要孩子平安健康地成长,母亲就算不是她也可以!”江鸣面带微笑说道。
听罢,众人纷纷向她投来赞许的目光。
至此,案子顺利了结。
但是,该如何不动声色、顺其自然地接近陆光寒呢?她有些费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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