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出兵北疆

醒醒,怎么可能!脑袋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都火烧眉毛了还在想这些!苏盐有些懊恼。

陆光寒眼神上下打量着她,只是眼神儿总不自觉地看向她的嘴唇。方才在街上时没注意,这小伙子纵然衣衫褴褛,灰头土脸,却难掩身上所透露出的清秀之气和柔弱之风。

况且这手,细皮嫩肉的,怎么说也不像是多年行乞的手,还练得一身腱子肉,令他更加疑窦丛生。

“说,你装作乞丐接近本王究竟有何目的?小公子~”陆光寒不紧不慢地说道。

“小公子?”听着陆光寒对她的称呼,立马反应过来,心里不免有些侥幸,还好没认出来。

那就浅浅表演一段吧!

“王爷在说什么,什么小公子?小人听不懂您在说什么?”藉着刚刚陆光寒勒她的手劲儿,稍微想一下伤心的事儿,几滴热泪就顺着脸颊淌下来,十分自然,毫无表演痕迹。

猝不及防的泪珠滴在陆光寒冰凉的手上,似乎有些发烫。

不过就是试探他几句,怎么就哭了,草包!刚刚在街上还巧言令色,现在就哭哭卿卿,适才紧握的脖颈的手缓缓放了下来。纤细的脖颈上,早已有了泛红的勒痕。

望着眼前这双泪眼婆娑的眼睛,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对于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自责。不过,碍于身份,不得不仔细盘问。

近些日子,朝堂之上屡屡有人藉着前左相通敌叛国案在暗中寻衅滋事,刚好就冒出个小厮,趁机到他身边,不免有些巧合。

见陆光寒没反应,她继续喋喋不休道:

“王爷,小人只不过是寻一份可以果腹的差事,别无所求,就算没有您的帮助,小人也可以再寻其他营生。总之,天下之大,总有小人的容身之所。倘若大人介怀,不必如此勉强,两个包子而已,小人自认为还是有能力赚回来的!”。

看着眼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嘴巴一张一合,说着狂妄自大的话,不免有些烦躁。

“赚回来?可笑!既然能赚回来,小公子刚刚又何必拦下本王的马车,依依不饶,还央求跟着本王做事?似乎有些矛盾吧!嗯?”

“方才是饿了好多天,饿得有些发懵了,言语有失,还望王爷见谅。如若王爷对小人身份存疑,可放心派人查探。至于在您府上当差,要不还是算了。小人认得一些字,虽读书不多,但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

感谢王爷不计小人出身,愿意委以差事,无奈小人拙笨,堪难以胜此重任,故向您请辞!

他日再相见时,定换种身份令您眼前一亮。

王爷,山高水长,就此别过!”说完,向陆光寒行了礼,转身拂袖潇洒离去。

独留陆光寒呆在原地风中凌乱。

走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伶牙俐齿,傲娇的很,很好,倒要看你嘴硬到几时?

这还是平生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硬气地跟他说话,不免有些烦躁!

此时,来找陆光寒禀报差事的树鸣过来,刚好听到“就此别过”四个字,有些不明所以。

“殿下,那小子......是走了么?”树鸣看着陆光寒铁青的脸,弱弱地问道。

陆光寒紧皱眉头,没有回答。转而问道:“何事?”

树鸣连忙上前在他耳边私语了一会儿之后,眉头舒展。

“好,难得有件舒心的事情,皇宫那边派人继续盯着,另外,仔细查一下今天拦车的乞丐,究竟什么身份!说话如此伶俐,思维缜密,还有意接近王府,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胆子大到在本王府中安插眼线!”说道苏盐时,声音越发狠戾。

树鸣也察觉出异样,听到陆光寒说可能有人在王府中安插眼线时,表情逐渐凝重,后背发凉,一身冷汗。倘若真的有人将手伸到王府,他和疾风还没有察觉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随即,语气坚定地向陆光寒保证道:“殿下放心!属下定和疾风仔细调查这人的底细,不会放过一丝一毫。”

王府门外,苏盐看着摄政王府的牌匾,怒气冲冲。

一想到陆光寒那张狠毒阴翳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居然动手掐她脖子。幸好没留在府上,不然天天看着那他张臭脸,阴晴不定的,小命都难保!

经过方才一番折腾,苏盐的肚子早已咕噜咕噜地响着,都怪陆光寒,明明答应要收留她到府上做工的,说翻脸就翻脸,简直比女人翻脸都快,哼!

要不是和幼时暗恋的白月光长得一模一样,都不会跟他多说一句话。也好,这一遭也没白来,至少试探清楚,他不是穿越来的,只是另一时空长得像的人而已。

嘿嘿,说不定哪天,老子就把他这颗白菜给拱啦!看他到时候还怎么豪横!

适才,都没挽留,当真是不相信她。眼下,要赶紧再想办法进到大理寺才行。

之前,让苏楠帮忙伪造的身份以及个人信息总算是派上用场了,经她刚刚那么一说,陆光寒指定会派人暗中查探,说不定还会派人监视她。

还好来之前把这些都想到了!就暂时先回海棠在郊外找的茅草屋,休息好填饱肚子再说吧!不然露馅了可就前功尽弃了!

郊外,茅草屋内,海棠早已准备好可口的饭菜,待主仆二人交代完事情之后,海棠便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夜晚,月明星稀,窗外的虫鸣稀稀疏疏,累了一天的她,倒头就睡,酣畅淋漓!一夜,好梦!

是日,一番洗漱后,苏盐又来到大理寺周边,打算先找个临时营生,假意赚点银子,然后自己做生意,专门做给陆光寒看!

再仔细琢磨进大理寺的法子。

很快,她就在大理寺周边的张记酒馆找了一份打杂的营生。忙忙碌碌大半月过去了,做生意的本钱也差不多了,于是她辞退了工作,开始出摊,卖煎饼果子!

这边,陆光寒听着树鸣每日来汇报的有关苏盐的消息,有些不解,捉摸不透,她究竟在耍什么花样!

不过,她的底细到是调查清楚了。

此人名唤苏南,一家三口原本住在南梁与北夏交界处的翼城。半年前,受连年干旱的影响,时长活跃于翼城周边的北夏山匪,趁夜偷偷潜入城中,盗走了不少粮食和金银。

苏南一家就在进城沿路的郊外,首当其冲。苏父苏母在给城中的驻军报信的途中遇害,即刻身亡。

外出进山采药的苏南躲过一劫,安葬了父母便来到京城,想要报官,替父母报仇!

只是,北夏名义上抓了山匪头子,下令处死,可也只是随便找了个替罪羊,便匆匆了结此案。

南梁对此颇有不满,但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处理此事,京城的浑水已经深不见底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人身世当真如此干净?陆光寒依旧有些担心,还是派人继续盯着苏盐。

大理寺一里外的集市上,苏盐正在新做的餐车上,开开心心地摊煎饼!

是的,没错!她要卖煎饼果子啦!不仅能赚钱,还能自己填饱肚子,一举两得!

麻雀虽小,但也五脏俱全!名字当然不能少——苏小小煎饼果子!

最开始的两天,无人问津,尽管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理会!

这天,突然灵光乍现,想起了商场里的促销活动。于是,有样学样,搬来了试吃活动和优惠活动。

并且不断变换出餐地点,最终找到了客流量较好的地方——大理寺正对门的茶馆门口。一次,大理寺有人来茶馆喝茶水时试吃过她家的煎饼果子之后,一传十,十传百,买的人越来越多。

看来,推出的试吃和优惠活动还是有作用的,这么新鲜的小吃可是21世纪来的,能不把你拿下吗?

生意实在火爆,整个京城都知道大理寺对面有家卖煎饼果子的小摊,味道新奇,十分抢手。于是,她又实行了一套策略——饥饿营销。每天限量卖200个,卖完就撤。

这一消息一出,一时间坊间百姓哗然,每天还没出摊就有人来排队等候,甚至有的人直接十几个十几个的买,一些王宫贵府的下人也是争先恐后来排队购买,不出半天200个早都卖完了。

其实饥饿营销之前,一天也顶多就能卖一百五六。饥饿营销一出,马上立竿见影。

一个月时间,她不仅将大理寺对面的茶馆盘下来,开设苏小小小食铺总部,还将分部开设到京城的各个角落。故而,也就名正言顺地将海棠和南江营的营员调来京城内部。对外宣称是他们是花大价钱雇来的伙计,还精心培训他们,将他们分配在各个分部当掌柜。

实则以做生意为幌子,暗中观察城中形势,搜集信息,定期上报给她。同时也在伺机寻找正当理由再次入职大理寺。

就连树鸣都偷偷去距王府最近的铺子买煎饼,被陆光寒抓包后,还不忘安利给他。陆光寒十分不屑,打算尝一口就吐槽,结果一口下去,整个味蕾都被点燃,他从未吃过这般好吃的小食。

随之他对苏盐更加好奇,来自北疆翼城普通人家的孩子,竟有这般经商天赋和策略,可南梁境内无论哪个地方都从未有这样的小吃,他为何会做?陆光寒十分不解。

不料,军中传来急报,北夏勾结北川大举进攻南梁,一时间硝烟四起,南梁岌岌可危。新帝萧云景连夜召集陆光寒和一众大臣进宫商讨对策。

这边,苏盐也收到苏楠传来的消息,看着眼前的北疆地形图,正陷入沉思,如此局面究竟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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