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千世乐去人稀,千百转人尚乐初。
少年盘膝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还真像是受了情伤,对镜枯坐。
片刻,少年眸中闪过光亮。扭了扭脖子,伸了个懒腰。
“这五境怎么那么难破呢?”
少年突然咧嘴一笑,来点刺激的,修性之事走点歪路子不妨事。
一缕剑气直直洞在眉心之上,破了那三层禁制直直刺入灵台,少年登时眼角溢血。
接下来,就是引外机。
直直握住那缕剑气,猛然一拔。
“壬轩你个臭小子干什么!不想活了吗!”
一个老人气急败坏的声音突然在少年脑中炸开。
少年赶忙擦了血,嬉皮笑脸的作了一揖。
“拜见意正公。”
“混账东西,想破镜就好好修炼,走什么歪路子!想死了是吧!我把你那十五个命星摘取两颗你随便去玩!”
“是是是,不敢了。”
少年摆正姿势道。
“哼,哪天你来了我给你补上禁制,你小子真敢,本来十五星路的星气足的很,你借什么外气!”
少年挠了挠脸。
“其实我是想让他俩对冲的。”
下一刻少年的头猛然撞在桌子上。
“我看你是想死了!自己好好补上,要是再有下次老子直接干死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
少年歪了歪脖子小声道。
算了,出门一趟采购一下物资,可别再被人做局了。
“砰!”
“疼疼疼,手手手!”少年捂着手直吹气,回头时眸中带有杀意。
少年几乎飞起,一脚把门踹上,舒了口气。
神清气爽了……
星辉斑斓,某位小谪星正双手缩在袖中等着案前的茶煮好。
上阳台虽然很冷但小谪星还是很开心,今天自己刚通过谪星的考试,原本以为是乙等已然不错了,结果竟然是甲等的成绩。
小谪星笑着抽出手搓着,眼睛直直的盯着不远处一个一张硕大的星图,上面十五颗命星依次排开,熠熠闪光。而十五颗命星旁还有很多更小的散星,排列在左端的两侧,整体呈现剑状。
小谪星眼里带着憧憬,这可是天下公子中排名第二的星图,这命星的数量都快比自己散星多了,自己能在这位的星台上驻守真是福分。
小谪星抬头望天,神色已经敬畏。那里,才是真正的上阳台,有号称覆观天下星辰并归一处的天下第一星图,其余公子,君子的小台都是依其而建,鳞次栉比,略有众星捧月之势。
小谪星歪歪头,似乎哪里不对。对了,那位女冠也在公子之列,以及其余天资卓越的女辈都在公子之列,这公子只是取了个泛称。
一想到这小谪星不由得叹了口气,趴在案上撑着脸不再看星图。话说上阳台规矩严明,自己这在上阳台戍守啥时候才能讨个女朋友。
正在小谪星胡思乱想时,那远处的星图却已经开始变化,那原本笔直向前的星剑开始向上倾斜,而且坡度不断变大。
小谪星已经开始幻想和心爱的姑娘拉上手了,突然,一缕星气散出,直接把茶壶连带小谪星轰飞出去,茶壶里的水飞出直接把小谪星泼醒。
小谪星哪见过这场面,只得拼命跑向星图旁的毛笔架,按理来说小谪星身为辅勘不能调用“缚星笔”的,但是到如今管不了那么多了。
小谪星一把抓住“缚星笔”,刚要挥笔却僵在原地,自己的师傅身为主勘并未教自己调动的法门。
再是一道星力扫过,直接将小谪星掀飞而出,小谪星的身体如同被人随意团皱的纸团在空中被一段又一段的星力冲击,最后狠狠地撞在那白玉栏上。
这白玉栏小谪星刚来时还挨个观察过,当时真的很高兴,看尽了这一方小台。
血从七窍乃至那些因枝干扭曲而崩裂的血肉中流出。
小谪星死死地盯着那星图,剑尖已然从星图里探出头来。
一段段星力如同千钧,每一次都直直撞在身上,如同被当成面擀了一般。
想抬起手,胳膊早已藕断丝连。
鼻子抽了抽,小少年有点委屈,自己明明从小就与人为善,虽然不能说勤奋努力但是也没得罪过人,可偏偏,是自己,小少年说不出什么,只是不服气,很不服气!凭什么!是自己!
可身上的剧痛又迫使自己不得去想。
小少年不想用什么做了几件大事去总结自己,只记得,上阳台网不好,要回到住宿才能刷动漫。
只记得有个师姐多看了自己一眼,只记得正式领了制式制服的喜悦。其实很遗憾,自己甚至没发像其他人一样说自己几岁会什么几岁有什么成就,自己往昔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提起的。
小少年突然眼神一凝,空中星力凝聚形成一根毛笔,刻着:“尚林宣”。
小少年突然一笑,自己的名字明明也提不上台面,可是当他刻在这根毛笔上的时候,小少年由衷的高兴。当接过这个象征自己上阳台身份毛笔的时候,小少年真的真的很高兴,很高兴自己能够有一根自己的毛笔,像师傅一样,勾笔徕星辰。
眼神一利,用牙狠狠叼住。只要咬碎,自己就能留在这个台上留下一句话,后人每次看这面星图时,自己留的字便如画卷上的题字一般刻在一边,反正老妈也想自己有出息,留什么呢?就留:“尚林宣到此一游”吧。
小少年刚要咬碎毛笔,一道星力直直轰出,将小少年连带身后白玉栏直直轰碎。少年飞出的瞬间,毛笔从口中掉出。
尚林宣狠狠地摔在地上,已经不能动弹。
看着台上不断冲出的星力,少年眼睛不断充血。
“他妈的。”
少年猛谇一口,整个人如同虫子般不断蠕动过去,狠狠咬住地上的毛笔,磕掉了一颗门牙。
如同白蛆一般不断扭动着身子,下巴不断与台阶摩擦已然血肉狰狞。
直到看到那个剑身已经完全出来的的星图,少年再无咬碎毛笔之意。
到底是什么让少年站起来?说不清。也许是少年的意志,也许是少年身后的那一只手。
“你妈!”
咬着毛笔,少年发出最后的咆哮,狠狠甩动头颅,斩出那一缕剑气。
那一刻,少年看见了什么?
男子俯身倾听,只得二字:“老妈。”
——
壬轩提着方便面拿着一罐可乐喝着,环视四周,走进一个巷子,跺了跺脚,四周四周没有反应。少年有些无语,弯下身子打上一揖。
“小子斗胆请白依仙子。”
“哼,壬轩少爷有何贵干啊。”四周还是无甚变化,只有一个少女的头从地下缓缓钻出,穿着古制的衣服,白衣,白衫,但头发间却又隐着发卡,又似怕被说,又插了个簪子,但有点歪了,要是放在古代,也勉勉强强算是正常人。
“最近一次夜游是什么时候?”壬轩想了想还是问了下,也不知道平遥台这一小溯灵知不知道这事。
“最近几天,好了,没事了吧?”
壬轩愣了下,点点头。
少女将手中“破障”猛地砸在地上将这一地脉投影震碎。
壬轩看着巷口发呆,不是说会员不同意不准离开吗,自己年度大会员白充了?
——
男子将尚林宣随手一推,小少年便如同麻袋一般倒地。
踩过小少年的身体压出更多血沫。
男子走近星图,其中已然空空如也,如同被撕毁的白娟,男子抬头望天。
半天,无人应答。
随手召出一把壶,其中是刚刚沏好的茶,而少年身上残余茶迹已然消失一空。
走过来,嫌弃的躬身从少年嘴中将笔拾起,折断。
“让我想想,你那句‘你妈’喊的很有气势,就写这一句吧。”
“咳咳。”
少年突然咳嗽了两声。
“哦,没死啊。”
男子大感无趣,将两截的毛笔随手丢掉,精确的砸在少年脸上。
少年感到木屑掉落的感觉,挣扎的想要起身。
“哦,对了,你刚才帮本座挡了一次星力是吧?”
男子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笑眯眯道。
少年不断挣扎,血沫不断从嘴里喷出。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少年的头发。
男子正笑眯眯的看着少年。
“是吧?”
少年无力地看着,说不出一句话。
“砰!”少年的脸狠狠地撞击在白玉板上。
“是吧!是吧!是吧!”
男子一脸狰狞一遍遍将少年的撞向地板,血渍早已染红了衣服。
许久,少年已经无了声响,台下跑上来很多谪星,一个老谪星一下子跑过来,一把抱住少年,鲜血染红了白衫。男子在一旁看着,皱了皱眉。
“将其押下去,等到以后发落。”
老谪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徒弟被那些谪星带走,他们不愿用手,用星力裹挟着少年便走了。
“你留下,其余人可以走了。”
男子指了指浑身染血的老谪星,老谪星打上一揖,静候一旁。
待人走光,老谪星率先一揖。
“是我教导无方,请台主责罚,只是林宣尚且年少,这等突发情况即使是老朽在此恐怕也无能为力。”
老谪星想到男子将自己留下,恐怕就是要问责,自己可能能趁机保一下林宣的命。
“很舒服吧?”
老谪星身形一滞,忙又打上一揖。
“台主所说的,老朽听不懂……”
“身上沾着心爱徒弟的血,很舒服吧?”
老人身子猛地一僵,抬头发现男子已然贴近,正阴恻恻地看着自己。
——
少年进了小区随手扔了罐子,真是奇了怪了,明明自己挨完老爷子打也没这么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凭着习惯,少年依旧绕过电梯去爬楼梯。
十五星路,道道如阶。可偏偏此世便有一子,十五路走的坦坦荡荡,甚至其长辈还压下了其长势。
少年缓缓登着楼梯,一步一阶,等到到了自家三层,少年还从未数过有几节楼梯,少年一边开门一边回忆。
等到打开门,少年一脚迈过门槛,豁然开朗,一百一十六节啊。
登时,灵台大开,天上陨星直直砸下,将少年灵台好不容易凝的琼楼玉宇全部洞穿。
少年只觉身子一轻便直直倒下。
屋内的小姑娘听到声音也不顾会不会踩坏东西赶忙跑出来,刚到门口便看到晕倒在门口的少女,小姑娘却是一笑。
郡主姐姐也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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