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林二人急忙开车继续赶路，姬林本想着和无晴拼一拼，因为他身上的异能，他的伤势恢复非常快，没过多少天就已经长出了许多血肉，但是莱特劝了一下，他们和无晴耗在这里没有意思，当务之急是到主城里提高异能。
如果无晴没有追上来，他们就以赶路为主，就快到主城了，他们都怕首脑宋远烟会放弃异能的计划，因为两人都清楚，戴尔森他们已经到了主城了。
姬林二人越是靠近主城，就看到了越多的车辆，都是往主城开的，此时，姬林二人还是不知道病毒的扩散情况，科技城里面，现在还活着的就是他们和戴尔森三人了。
等到了主城的城门面前，姬林二人才发现，全都是要挤进主城的普通人类，车子很多，他们需要排队，莱特趁着排队的时间，去打听了一二。莱特把打听到的事情都告诉了姬林，这些都是其他小的人类城市来的，据说他们的城市都已经沦陷，被病毒霸占了。
姬林听完，什么都没说，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莱特看姬林的样子，也不去多问，因为他也在衡量，衡量接下来该怎么做。
就在这点时间里，人类主城的实验室里已经开始启动计划了，虞常雪被带进了一个全封闭的地方，头脑和身上开始插上很多管子，额头全贴上了线，他被固定在一个特殊的凳子上。
戴尔森在外面看着虞常雪，并不掩饰眼里的担忧，他伸出手，一点一点推动面前控制数值的按钮，随着数值的变化，虞常雪的脑海里开始多了很多东西和画面，眼前一片混乱。
宋远烟站在一旁，紧张得盯着虞常雪看，“怎么样了？他能承受住吗？”
戴尔森没有回应宋远烟，而是跟其他协助他的研究员说，“加大剂量，精确到每一毫升，盯紧所有的数据，如果显红，必须立即停止……电流量也要继续，把我带来的数据全部导入，不能停止，直到数据完全输入。”
温如烛负责盯其中一项数据，他一边对比每个前一秒的数值，一边记录当前虞常雪的外表变化，他还是挺担心虞常雪的，不管虞常雪再怎么强大，这样的改造都不会舒服到哪里去，还有可能很痛苦。
就在万众瞩目之下，虞常雪开始挣扎了起来，他张开了嘴巴，想要大喊，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是一阵又一阵的无声嘶吼。
他奋力甩头，却没能把疼痛和涌入脑海的画面甩开，脑子好像被分成了很多瓣，身上好似有鞭子在抽，下一瞬间，似乎全部的感受都涌到了眼眶边，使得他眼眶开始发红，眼眶一阵痛，他不得不流下了泪水。
看到虞常雪流泪，戴尔森几乎想马上冲进去，宣布停止实验，但是宋远烟出声了。
“你也不想半途而废吧？”宋远烟此刻格外的没有人情味，“不想他再次接受这些痛苦，还是快点吧，怎么说他也不是人类，不会那么脆弱吧？”
戴尔森攥紧了手，没有看向宋远烟，“我知道……我不会停止实验，雪不脆弱，但并不代表他就应该承受一切痛苦，只是为了所谓的全人类。”
宋远烟还是有些讶异，尽管之前已经吵了一架，知道戴尔森看重虞常雪，但是他没想到戴尔森真的对虞常雪有着很深的感情，明明根据之前上报的情况来看，虞常雪醒来的时间并不长，一个人真的会对自己的作品产生深厚的情感吗？
“事到如今，我们不能停止了，这是唯一的方法，人类最后的退路。”宋远烟不再看戴尔森的表情，而是专注看向虞常雪。
明明把希望寄托在某一个物品和个体身上是可笑的，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成了唯一的办法，可见人类的无奈和弱小。
“如果姬林到了主城呢？”戴尔森盯着屏幕的数据。
宋远烟掌管着所有的科技城资料，自然知道异能药剂的进度到哪里了，他稍加思索一番，便说：“异能药剂的成本和收益是不成正比的，始终是不如雪的计划要好，我本来把希望也放在异能研究上面，但是现实给了我一巴掌，况且，等实验体都有了异能，也不一定能控制得住，愿不愿意为人类付出自己的一切还是个问题。”
戴尔森似乎看到了一项数据的变化，他立即没有了和宋远烟聊下去的心思，吩咐旁边的人去准备下一波的药剂，“准备一下，四十秒过后，开始最后一个阶段，所有人都要看好数据的变化，有超出预算中的数值，一定要上报给我。”
虞常雪无力抬起双眼，他望着地板，连喘息都是疲惫的，他已经无法思考，只希望自己不会被剧情杀。此时此刻，每个下一秒，都是煎熬，可他没有什么选择，他要变强，他要做最强的那个，只有这样，才会看起来赢得毫不费力。
当四十秒一过，新的药剂进入虞常雪的躯体里，他连眼泪也流不出来了。他扬起头颅，发出了极细小的声音，似叹息，又好似是因为疼痛发出的声音。
这个房间里全是摄像头，顶上的摄像头拍出来了虞常雪的变化，所有人都关注着虞常雪。
虞常雪全身上下唯一的色彩就是绿色的双眸，现在，最后一丝的色彩也要离开了，所有的人都看见，虞常雪的瞳色在渐渐变淡，像是绿色的颜料被不断加入白色的颜料。
戴尔森看着虞常雪的变化，手和唇有些颤抖，“还有三十秒，即将完成实验。”
最后的一点时间里，虞常雪感觉自己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了，介于昏迷和醒来之间的一种状态，所有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
一池碧水褪去所有颜色，取而代之的是银白色，如同一轮散发光辉的清冷圆月。
“实验结束！”戴尔森急急忙忙转身，想要冲进去查看虞常雪的情况。
宋远烟赶紧拦住了戴尔森，死死拉着戴尔森，“还要继续观察他的身体数据，不要着急！万一有什么意外呢？！”
戴尔森停了下来，看着虞常雪的方向，“开门。”
这个门只有宋远烟能开，戴尔森以一种命令的语气跟宋远烟说话，他无法想象虞常雪在经历这些事情之后，不再相信他，他无法接受这样的可能性。
宋远烟也不退让，依旧拉着戴尔森，“我不同意开门，我不能让这里的人都不安全。”
一旁的温如烛看到这俩又开始了，不由有些头疼，本来他也说不上话的，但是想了想，他也看到虞常雪有什么变化，便到了两人旁边，道：“首脑，您还是开门吧，这次的实验很成功，所有的数据都和预想中的一模一样。”
宋远烟没有理会温如烛，看了看其他的研究员，无一不是都期待看着虞常雪的方向。许久，他才同意打开门，他走到门前，做好被攻击的准备，用指纹打开了门，还没来得及看虞常雪，戴尔森就急冲冲进去了。
戴尔森冲到虞常雪身前，蹲了下来，望着虞常雪，“雪，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虞常雪也说不上来自己哪里变了，耳边传来系统的声音，提示他又完成了其中一个任务，那就是进化成丧尸王。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对着戴尔森道：“很好，一切都很好。”
一个冰冷又没有温度的笑，明明是笑着的，看人的眼神却好像是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
戴尔森心里咯噔了一声，他觉得自己要失去虞常雪了，这是一种直觉，没有根据，却让人不得不去想。
宋远烟在外面观察着一切，看到虞常雪暂时没有攻击性，便叫戴尔森把人带出来了。温如烛看到虞常雪眼睛变了颜色，突然觉得游戏准备室里的虞常雪太亲切了，现在的虞常雪，真的不是人类能有的样子。
尽管在游戏外有不少人会用积分改变外表，但是始终都是人类的感觉，眼前的虞常雪，远处看着像是瓷人偶，走近了看，有种虚无感，好像仿生的人类，皮下流淌着的不是血液，而是人造能量液。
戴尔森把虞常雪领出去，宋远烟就靠近了过来，问戴尔森，“下一阶段的实验什么时候开始？我怕其他城市会彻底坚持不住。”
戴尔森刚想说话，虞常雪就先一步开口了，“随时可以。”
这句“随时可以”，让宋远烟强行开启了下一阶段的实验，戴尔森很想拒绝，但是没有更好的理由拒绝了，随时可能被拿枪指着。
姬林二人好不容易排进主城里了，却被告知宋远烟暂时没时间见他们。两人只好找个地方歇下来，等待宋远烟联系他们，况且这些天的赶路，他们也已经非常疲惫了。拿车上的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找到了可以住下的地方，换了一些吃食。
虽然他们暂时安全了，但是莱特还是不安，这种不安来自于虞常雪，他担心的是，虞常雪会不会变得更难对付了？
昨天的份，好好休息了一天，接下来应该能日九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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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黎明废墟（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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