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真人在原地蛄蛹,宛如一只大型竹节虫,一会儿原地摇摆一会儿跳来跳去。
脑花酱习以为常淡定叼烟。
“这个时候就应该上去大喊一声‘嗨!老婆!’,亲完就跑!”
真人捧着脸原地转圈圈,头上飘起粉红小花,发疯程度多少需要进圣伊丽莎白看看脑子。
“你的墙头不是虎杖悠仁吗?”
“这不一样。”真人义正词严地说道:“还不许看个帅哥养眼了吗,那可是柴犬加杜宾犬的松田阵平!”
“呃啊。”
脑花酱以手掩面,手动戴上痛苦面具,试图暗示自己不认识这个类人:“早知道就不带你去看M25,太丢人了。”
脑花酱觉得自己应该先把他的冤种队友逮去医院看看脑子,如果是可拆卸的不如把自己(的脑子)放进去罢。
就在他的魔手跃跃欲试伸向真人时,人群中发出骚动。
迟来的警察们准备处理奶茶店里的炸弹了,爆.炸.物处理班陆续入场,而侦探们则领着警官走向了第一现场的嫌疑人——也就是脑花这边的人群。
问题是除了目暮警官和小学生侦探之外,刚刚还在和某位萩原姓警察讨论这次任务的松田姓警察也在。
那青年双手插兜,不知什么是对手,叼着根烟跟在江户川柯南身后就过来了。
真人仗着没人看得见他,上去就是一顿诗朗诵:“噢噢噢噢噢噢噢!哈——利路亚!”
“你好!结婚!”
“我命运般的阿芙洛狄忒!”
“你是神灵般的馈赠,你是上帝赐予我拯救我使我的灵魂受到洗礼与升华!你是光是电是神话,看见你我直接赞美太阳!”
“为了你,我变成狼人模样。为了你,染上了疯狂。为了你,穿上厚厚的伪装,我对你的爱就像拖拉机上山轰轰烈烈!!”
“轰隆隆轰隆隆地德隆呛噼齐德隆齐东强齐德隆的咚得隆咚锵!!! ”
脑花酱以手掩面,不忍直视。
丢脸,太丢脸了。
真人?什么真人?不认识,通通不认识。
突然,松田阵平摘下墨镜看了看四周,他问旁边的目暮警官:“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这一刻的真人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瞬间销声匿迹。
只剩下秋风瑟瑟,瑟瑟发抖。
目暮警官摸了摸帽子四下看看,“没有啊,是现场人太多了吗?”
周围只有一些围观过来的吃瓜群众拿着手机拍来拍去。
奇怪的声音消失了,松田阵平又看了一圈周围,确实没发现声音的来源地,又戴上墨镜。
“可能听错了吧。”他说,也没太在意。
倒是真人怕被发现捂着嘴闪现出人群,跑出去咳了个惊天动地。
被命运般的阿芙洛狄忒予以重拳了属于是。
由于进店较晚职业特殊问啥啥不会说话道不清,一身袈裟拿个佛珠就能双手合十立地成佛的脑花酱倒是没有被怀疑成嫌疑人,只是免不了被人问问笔录。
真人酱恢复元气,不敢去靠近漂亮的纸片人,只好迫害队友。在警官问及脑花酱职业的时候冷不丁跟了一句:“师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脑花酱下意识回答:“去西天取经的。”
拿着笔正在正经记录的警官:“?”
两个实体人面面相觑,说话不在同一个频道但确实回答上了。
“咳咳咳咳!”脑花酱也咳了个惊天动地。
他手舞足蹈宛如舞台剧里举措夸张的谐星:“我的意思是我和我的朋友是准备化妆表演……表演西游记!”
警官:“……”行,有理。
然后给他记了个搞行为艺术的无业游民。
警官走后,脑花酱怒搓真人,真人酱上蹿下跳返祖成猴,一边活蹦乱跳一边问脑花酱:“你怎么不说你是和尚了?”
脑花酱的回答和他的拳头一样诚实:“我没度牒。”
“什么东西?”
脑花冷漠脸,配上那张小眼睛但是帅脸,一瞬间仿佛是在鄙视谁,掷地有声有理有据地说道:
“这是个没有度牒的假和尚而且我报真名是等着被五条悟找上门来吗!”
真人:“……”行,有理。
相安无事地询问过程十分流畅,不出意外的话会是一个正常的案件过程。
然后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声音从店内传来。
很沉闷,像是暴风雨来临前乌云密布时的雷声滚滚,又像是被按进保温杯里的爆竹声,看不见听个响,还听不太真切。
“——”
松田阵平拿着烟的手一抖,香烟从指尖直接滑落可他顾不上这些,追着声音就要往那个被安装了炸弹的方向去。
心里骤然升起极大的恐慌。
“萩?”
那个声音是……
爆炸?不、不像,第一线的探查回来在店内发现的炸弹半径不下于4米,如果被引爆了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声音。
松田阵平大脑极速运转,甚至没来得及顾上看路,当他一把拉开店门冲进去时差点被绊倒。
但他来不及想这些,视线在接触到熟悉的身影时,一瞬间的担忧和慌乱涌上心头。
“萩原!!!”
10.
真人看见有人如风一般身手矫健地翻过警戒线冲出去,他转头问身边的第一现场监控仪:“师傅,发生甚么事了?”
脑花和开车师傅似的,老神在在双手揣在一起唠了个五块钱的:“炸弹被引爆咯,拆弹的好像是萩原研二吧?今天是11月7号吗?”
真人第N次瞳孔地震。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以死谢罪吧岂可修!”
真人原地化作抱脸虫,一个弹跳砸向脑花酱。
真人攫取了你的灵魂jpg
而脑花酱才慢悠悠地说出后半句,话里话外让人大喘气的隐喻使真人血压升高:“……就是可怜了我的宠物小精灵,我还没记住它长什么样就寄了。嘿,下来,我瞧见伊达航了。”
无痛学会赤血(压)操术了呢,可喜可贺。
真人气得上蹿下跳:“下次要是再说话大喘气我就咬死你。”
脑花酱对他做鬼脸:“略。”
音速索尼克一样的咒灵又从店内蹿回来了,带着一股浓浓的爆炸味,好像刚从过年的集会现场回来,一副还和人用冲天炮交流过思想品德的模样。
诶,还没寄呢。
然后,在真人的注视下,它打了个嗝,吐出火药的味道扑了真人一脸。
“它对我是不是有意见?你就说它对我是不是有意见!”
脑花装作无事发生,转头拿纸片人转移话题,比比划划指指点点。
“你看,伊达航诶,活的,会说话的,还叼着根牙签。”
“不要转移话题啊喂!”
被用来转移话题的刑警急匆匆从车上下来,他似乎得到了什么与案件有关的消息,一下来就大声问道:“情况怎么样?!”
伊达航焦急地问最近的警官:“萩原呢?”
从警告那里得到人在里面处理爆.炸.物的消息之后,他只来得及道句歉,夺来对讲机就呼叫里面的情况,但是和手机一样都是信号不通。
没有办法,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都在里面,联系到来时发给他的炸弹信息,只有进去看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就附近的警官阻拦失败,伊达航也进去了。
“嚯。”
脑花酱战术后仰,目送又一个身影消失在店内,他评价道:“差诸伏景光。”
“要是再折进去一个,这次的八个蛋就可以超进化成安室透快乐弹了。”
真人酱鼓掌。
他用咏叹调般的语气赞颂,仿佛是光辉伟大的教皇祝福——给人下降头:“恭喜你在地狱笑话比赛荣获第一名。”
但结果其实只是伊达航进去之后多了个人手把人扶出来而已。
11.
“我没事,真的没事。”
萩原研二说,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事。
那个炸弹很诡异,明明倒计时已经归零,但无论如何就是没有爆炸,他拆开外壳的时候还能触摸到一股软绵绵的东西。
在处理线路的时候,爆炸灯向突然发生改变,他心知那很有可能是犯人见倒计时结束之后没能成功引爆所以按下了遥控器,但就在他准备强行拆弹时,突然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推开了。
爆炸时刺眼的白光仿佛实体化一般出现在眼前,没有爆炸带来的热流,声音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也就谈不上炸弹爆炸带来的损伤,只有如同氢气球膨胀碎裂之后纷纷扬扬般落下的火药味。
紧接着就是冲进来一脸担忧的松田阵平。
“真的没事?我说你啊,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强撑。”
松田阵平嘴上说着,心里却实实在在松了口气,那种声音,就算不是炸弹也没有安全到哪里去。
伊达航半蹲着查看好友的情况,除了满头是灰之外没有明显的外伤。
“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他说,“不然这副样子等会儿去见老爷子肯定会被说的。”
“也好。”
不知道是提起了谁,萩原研二也没有拒绝。倒是松田阵平问起来:“班长现在还没下班吧?怎么到这里来了?”
“啊,是有封邮件发到我的手机里来了,诸伏那边也是的。”伊达航拿出手机,打开时还接到了五人组中最后一人发来的邮件,“降谷那边也有。”
“是什么?”
紧随其后的小学生侦探江户川柯南用天真可爱的语气问道,其模样之软萌让有希子闻之落泪,贝尔摩德见了伤心,直呼真他妈可爱。
“可以给我看看吗?”
似乎是和案件有关的短信,反正江户川柯南看起来很感兴趣,若有所思的模样就差灵光一闪发出‘真相只有一个’的声音了。
总之就是一堆看不懂的案件推理环节。
真人仗着没人看得见他在旁边探头探脑,在哪精神振奋、发愤图强、天天向上、花开富贵、花好月圆。
不拉去精神病院可惜了一个类人观察样本。
看着眼前其乐融融讨论案情的一幕,真人内心突然恶向胆边生,得出了一个合理但离谱的结论。
“你说,有没有可能黑衣组织新增一位反水带师。”
脑花酱啧啧称奇但连连点头:“要是真跳了,那酒厂就只剩下琴酒这个天选打工人了。”
两个类人对视一眼,感慨道:“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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