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京城迷雾—新任参军

三姐帮着大马与掌柜谈过几个回合后,终于拿到100两的分手钱,不过大马日后不能在任何店中做福德楼的菜品。

当地特色菜几乎会出现所有酒楼中,只不过味道略不相同,各花入各眼,若不能做福德楼菜品,几乎就绝了一个庖厨后路,可只是大马决定的。小时候过惯苦日子,若日后不能找到好差事,这些银子也能撑些日子。

“芳子,这个就是你的屋,在院子里面安全。”三姐一上午就将租来的屋子收拾好,分给南茄里面一间,比原来住大铺好了不少。

南茄倒杯茶递给三姐,欣喜环顾四周:“谢谢三姐。”

三姐接过茶盏,点点她的头:“有何可谢,你将所有钱拿出来给我们一起开店,是我们谢谢你,不过,咱们要做什么,真是想起来就愁。”三姐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水,心烦皱起眉。

南茄唉声叹气道:“福德楼的菜不能卖,那咱们就不能开饭馆,或者只能做些小吃。”

三姐突然想到之前的糕点:“你上次做的那个美白糕点多受欢迎,要不咱们卖糕点,成本小也不复杂。”

南茄并无自信道:“那个糕点能卖出去多多少少沾了福德楼光,多为贵族人家买。咱们现在作坊小,应该卖不上价。”

三姐生出五根手指晃了晃:“此言差矣,作坊小不一定品次,江南许多小店都卖的很贵,咱们走精品路线。薄利多销我可是受够了,每天累死也挣不到多少钱。”

福德楼虽然菜价高,但是也会定量贩卖低价菜来吸引人,每次看到小山一样高的碗碟,三姐就犯愁。

南茄疑惑道:“这样好吗,要不咱们听听大马哥想法。”

三姐拒绝道:“不需要,他不擅长这些,做好菜就行。”转念一想,又有难处:“可如何能卖给这些富贵之人,他们只会去熟悉店中吃饭。”

南茄拖着小脑袋想:“那就只能在他们平日当差之地开店,还必须租金不贵。”

三姐欣喜之色消失:“那些地方租金能不贵吗,刚刚高兴太早,若他们都像孙姑娘就好了,哎,要不然让她帮帮咱们。”

南茄轻轻晃动三姐胳膊,脑袋微微摇晃道:“孙姑娘可是国公府的小姐,能给咱们一分体面已经是修不来的福气,咱们卑微如蝼蚁,有何能与她讲情分。”

三姐拍拍她的嘴:“瞧我这脑子,真是迷糊了,竟然说出这样傻话,咱们这样身份怎么配得上那些人。”低下头怅然道:“算了,还是找个热闹街市卖些小吃吧。”

南茄站起来,走到三姐面前,托起她的下巴,柔柔看向她:“三姐,若只卖小吃,你甘心吗。那些贵族人家终究喜欢好物,咱们只要做出来,何愁他们不喜欢。三姐不是常说,别人都靠不得,只能靠自己吗。就算咱们现在不认识那些贵人,只要能用好东西吸引他们,天长日久不就熟了。”

三姐目光在南茄身上停留许久,总是怯生生的姑娘好像不一样。芳子说到她心里去,若只卖小吃,他们何必要从福德楼离开。脱口而出之言不过是对难事无能为力。

以前每日都能见到达官显贵,如今无人相识,落差之大令她口不择言。她伸出手摸摸南茄的小脸:“芳子说的真对,咱们就靠自己让这些贵族之人另眼看待。”

三姐吸吸鼻子,用袖角擦看眼角的湿热,哽咽道:“三姐就是这样没出息,还一直觉得自己很厉害,其实芳子才厉害。”

经历如此大的变化,日后的迷茫如蚕丝般缠饶着她,快要喘不上气,就想找到一块浮木爬上去,却忘了就算拿到一块浮木,她还依旧在水中。唯有上岸才能一劳永逸,可上岸之路并不容易。

南茄呵呵笑起来:“谁说的,三姐指着他们破口大骂时可威风,没人能比得上三姐。”

“好啊,你居然这样觉得我厉害。”三姐作势就要打她,南茄侧边躲开,绕着床铺跑,边跑边喊救命。

两人扭饶在一起,最后一起跌落在床上。

三姐心神定下,想到选址犯难,芳子刚刚所言有道理:“咱们既然选择做糕点,就只能选他们常去之处,可那些地方很贵。”

南茄想到之前去过之地:“前几日逛街路过一地,那里门口经常有繁华马车来来去去,可我听旁边闲聊之人聊天,那里租金并不贵。”

三姐也在京城待了几年,犄角旮旯都去过,疑惑还有此等好地方:“那是哪里?”

南茄皱眉仔细回忆道:“太医....署。”

三姐哼笑出声,点点南茄脑门:“我还以为是何处,原来是太医署,那里临近城郊,里面有一大片太医署药园,周围都没几户人家,租金自然不贵。寻常人都不喜欢与郎中离得近,觉得晦气。”

南茄疑惑道:“为何门口会停那样多好看马车。”

三姐清清嗓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太医署里面有许多学生,这些人大部分都出自贵族,十日一休沐,他们家人都会派人来接,你路过那日可能正赶上。”

南茄恍然大悟,不免同情这些人:“十日一休沐,要被关这么久不能回家啊。”

三姐突然眼冒精光,怎么忘了,这些学生管得严,这么久也不能出去吃喝玩乐,如果能就近买些好吃之物,一来二去至少能混个脸熟啊。

哗地一下,三姐站起,转身望向南茄:“咱们就去太医薯门口开个糕点档口。”

南茄连忙起来,她不过就随口一说,这么重要之事怎能如此草率:“三姐要不再想想,咱们可以多找几处考虑。”

三姐伸出手指摆动:“不必,那里现在看起来最合适,没有完美无缺之处,重要地是先干起来,今日太晚,牙子都下工,明日一大早咱们就去找铺位。”

三姐比以前更加雷厉风行,南茄看得眼睛直楞,自顾自点头道:“一切听三姐。”

夕阳给云边镶上金边,冷冰与小天快步走向长坊。

小天跟在后面,小声嘀咕:“大人,大理寺离开时应将证物都拿走,咱们还不如去借。”

小天想起这些日子的周折就气愤,原本当日就要过去,结果大理寺侍卫非同他们要腰牌,这是大理寺规矩,无腰牌者不准进现场。

皇城司之人在城中还没有进不去地方,小天满脸不可思议要同侍卫理论,结果被冷冰拉走。

小天质问缘由,冷冰轻笑:“大理寺卿是个老古董,定然不会徇私给腰牌让咱们查验,强行进入反而递给他们倒打一耙把柄。”

冷冰并未有一丝迟疑,脚下步速飞快:“那个东西迟早都能看,咱们就去查看他们搬不走之物。”

冷冰转向屋外周边的小道,围着屋子转了几圈,除了一些脚印也没啥好看。

长街屋子大都破烂,街上随处可见臭水洼,小天捂着鼻子跳过一个个“险境”。张知府所住之处位于最里面,四周房子黑乎乎,并不像有人居住,夜晚更是渗人,张知府选躲避之所也是下了功夫。

小天砰地一下推开物门,下一刻立马捂上鼻子将大门拉上:“大人,有埋伏。”

冷冰转身望向四周,目光敏锐地扫过视线中每一处,边走边喊:“来人不妨现身,大家互通有无。”

突然一个白影如飞箭闪来,小天大叫:“大人小心。”

冷冰闻声冲向白影,随后一阵刀光剑影比拼,小天揉揉眼睛,男子剑法好快,冷冰今日没带佩剑,只用一把扇子躲闪。

片刻后,白衣人剑落于冷冰脖颈处,他嘴角漾开:“早就听说长明府新上任一位年轻参军,想必就是阁下吧。”

皇城司汇聚天下消息,只有冷冰不感兴趣的官员任命,没有他不能知道。长明府虽守护京城安危,可一个参军认命变动还无法引起冷冰注意,只是此人若是武状元便是另一回事。

夏国几任武状元都会从军,可这位蒋参军却在长明府做个闲职,只因为他是蒋家小公子,长辈不忍放到军中受苦,便留到眼前。几代文官的蒋家出这么一位武状元也令众人津津乐道。

男子头戴平巾帻,身着白色衿褶服,施施然收起剑,敷衍行下礼:“我以为是那个心虚之人偷跑回来,原来是冷大人。”

冷冰轻拂衣袖,扇子掩盖袖口中,双臂背于身后。一副俊俏书生模样,完全看不出刚刚打过一场,含笑道:“本官看起来心虚吗?”

蒋朱启撇撇嘴,走路不出响,在门口东张西望四处查看,怎么看怎么心虚,只是到底没冷冰官职高,又受蒋家规矩,不敢太过放肆。

他晃晃悠悠走至冷冰身边,笑道:“冷大人仪表堂堂怎会心虚之人。”突然凑到其耳边小声道:“只是冷大人不好好待在皇城司,跑到长街所谓何事。”

冷冰不着痕迹朝旁边退了几步,这位小公子就像个火球,大冬日都源源不断散发热气,冷冰不习惯突然而至温暖。

冷冰笑着反问:“此案已属大理寺,蒋参军逗留此地为何。”

先发制人没有获得先机,还被反将一军,蒋朱启恨得牙痒痒,若是其他人,大可回一句:小爷想来就来,要你管,可他是冷冰。

京中无人识冷家,可世家皆知冷冰,只因此人为两个世家大族之后,出身就有着尊贵身份。

蒋朱启听说过冷冰大名—笑面虎阎王,自知有多少斤两,论心机谋略,十个他都抵不上冷冰。

此话看似寻常,实则暗指他僭越,若他顺着答则落人非议,纵然他有个大学士的爹,也不能给家族抹黑。

想到大哥告诫:在外行事,不要莽撞,学会遮掩,不可随意将目的显露。

蒋朱启准备好后胸有成竹道:“此为小弟上任后遇到第一个死人案,尽管已转交,但放不下,想重新查看一番。”

卸去公差身份,只道自己喜好,即使对方想责难,也无法以公职为由。

冷冰惊讶道:“据说此案已定为自杀,原来参军认为是谋杀。”

“我可没有。”蒋朱启急忙反驳,尽管他就这样认为的,可长明府尹和大理寺早已定下自杀,他不想趟这趟浑水,只是心中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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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覆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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